林德利挥刀连连格挡,击飞了数枚飞镖,但还是有两枚飞镖击中了他的大腿,他顾不得疼痛,在将要落地的瞬间挥刀向李思竹直刺了过去。
李思竹的身形未动,只是抬了抬胳膊,用臂上的小圆盾迎上了缅刀的刀尖。
“当”的一声,刀尖撞中了小圆盾,火花飞溅,林德利感到虎口剧震,他正要挥刀再砍,手中的刀却怎么也拿不住了,一下子甩得飞了出去。
这时李向天也追了上来,也是狂吼一声,一剑直奔林德利的后心刺去,黑暗中却又飞来了一枚飞镖,正中剑身,将剑打偏到了一边,这一剑便没能刺中。
“留他一命,还有好多东西要从他嘴里抠出来呢。”黑暗中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别昏了头,向天。”
李向天猛醒,立刻收剑肃立,“是,大师。”
林德利呆呆的站在那里,他感到两条腿已经失去了知觉,他低下头看了看那两枚钉在腿上的飞镖,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可不象你那么歹毒,毒针上全是剧毒,我的飞镖上只有麻药。”崛本真希笑了起来,“只不过今天的剂量大了那么一点点。”
林德利看着李思竹,向前用力的伸出手,似乎想要扼住她的喉咙,但却怎么也勾不到,李思竹看了看他,冷笑了一声,伸出手在脸上用力一揭,瞬间换了另外一副面孔。
林德利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个“李思竹”,也是林逸青麾下的一个女忍者。
他僵硬的身子缓缓的向前倒了下去。
看到林德利倒下,黑暗中的李思竹紧握着手帕,双腿却发起软来,站立不住的她跪在了地上,眼泪瞬间涌出了眼眶。
喜极而泣。
“看到了吧?我没有骗你。”岛津洋子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取笑了她一句,“现在还想自尽吗?”
李思竹拭着泪水,急速的晃了晃头,做了个否定的表示。
“以后千万别有这种傻念头,你知不知道,你在他的心目中有多重要?”岛津洋子蹲下了身子,在她耳边柔声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知道他会有多伤心吗?而我们大家要怎样面对他的怒火吗?”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大家……我……是他最没用的女人……只会给他和大家添麻烦……”李思竹转身抱住了岛津洋子,放声哭泣起来,“对不起……”
岛津洋子轻抚着李思竹的后背,不住的安慰着她,目光却落在了李向天身上。
李向天看着岛津洋子,向她深深的鞠了一躬。
此时的他虽然没有说话,但对她的感激和敬佩,却全在这一躬之中。
“收队吧,天亮以后记得回来处理毒针。”鹰见大师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
不多时,一行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林德利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竟然是董金涛。
此时的董金涛,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风雅公子模样,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已然吓破了胆的男人。
董金涛还没被推进来,林德利就听到了他急促的喘息声,有如在女人身上一般。林德利抬起头,正看到董金涛那双充满惊惧的眼睛。他的嘴被牢牢堵住,只能从喉咙里拼命发出绝望的呜咽声,捆得紧紧的四肢徒劳地挣扎着,从绳索间可以看到他饱绽的肌肉。
一个黑衣人把他推进了石室之内,用铁链锁住。董金涛的双目简直要喷出火来,像野狗打架一样粗鲁地呼呼着。如果嘴没被堵上的话,他大概会用天下最恶毒的语言来骂把他抓来的人。
“没关系,刚来时都这样,”黑衣人宽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没劲了,就好了。”
关上石室的门,黑衣人顺着楼梯回到地面,一位老人正坐在一张桌子旁,呼哧呼哧喘着气。他毕竟上了年纪,而这个男人又格外的强壮,押解他过来的时候想必费了不少劲。黑衣人给老人倒了一杯热茶,伺候他服了点药,他的脸色才慢慢好起来。
“老了老了,”老人轻轻叹口气,“最近一两年来,身子骨是越来越不行了。但正因为如此,你才需要加快学习的速度,这样在我老到动不了之前,能够把所有的东西都传授给你。”
“也许下次您可以带上我,”黑衣人说,“虽然我没有您那样的手段,至少还能帮您省些力气。”
“不,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在一旁看,学,把所有的一切都记在心里。”老人坚决地摇摇头,“别忘了,干我们这一行,是见不得光的,一旦被外人发现,就是凌迟之祸。”
不只是凌迟,还会株连九族呢,黑衣人想。不过如果真有一天事情败露,他会很高兴地看着他的族人陪他一起上路。他从来没有一天停止过对他们的仇恨。
“帮我动手吧,夫人今天就要他们的口供,一会儿说不定会亲自过来呢。”
“是。”
药力发作得很快,石室里两个男人的面颊明显瘦下去了,两眼布满血丝,眼窝深陷,当黑衣人推门进去时,林德利和董金涛已经连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但他还是很小心,没有解开他们手脚的束缚,把他们押出石室,送进了另一个房间。老人的面前摆满了各种工具,还有一些草药,他微潮的裤管和靴底的泥说明这些草药是刚刚冒雨出去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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