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了,他是有计划的,妳让他给骗了......」
「出去!」这一辈子,纪燕宁第一次如此大声的说话。
「燕宁......」
「妳出去!」拗执的下逐客令。「带着乃恩一起,我不想再看见妳们。」
「纪燕宁,妳这是什么态度?」纪龄芳恼怒。「我好歹是妳的长辈,怎么,现在妳有钱,讲话就大声了是吧?」
「钱,又是钱......对妳们来说,我只是一个钱的记号,是吧?」很悲哀,但纪燕宁也认清了现实。
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度,承受着他担忧的目光......
她苦笑,再一次的认清--她早已经发现的事实。
「对妳们来说,我只是一个钱的记号,但他不是!」她沈痛,宣告:「一直以来,只有他真心的待我好......全世界,我也只在乎他的想法跟感受,所以,我不容许任何人污辱他,如果再让我听见妳们中伤他的话,我会保留法律追诉权,控告妳们毁谤。」
「纪燕宁,妳真是吃里扒外,也不想想......」
「纪女士,注意妳的措词。」板起了脸,温雅的俊颜难得出现厉色。「我同样不容许宁宁被骂,妳敢骂她一句,惹她不开心,我绝对会告得妳倾家荡产。」
「陈述事实就不是毁谤!」纪龄芳不是被唬大的。
「当年我带走宁宁的时候,给了妳两百万台币,我相信那绝对抵得过妳们曾对宁宁付出的......宁宁她不欠你们纪家什么。」凌兆纬听得懂吃里扒外是什么意思。
这两百万的事,纪燕宁还是第一次听说。
「妳跟他拿了两百万?」一脸的受伤,无法相信竟然有这种事。
已经不只是痛,这笔她第一次听说的金额,让她彻底死心......
「妳们走吧,我不想再看见妳们......」别过头,拒绝再看见这对母女,轻道:「就算他是骗我,我也心甘情愿,至于妳们,请离开我的视线,不然我要叫警察了。」
一直到她们两母女悻悻的离开后,被遗忘多年的眼泪,深深、深深积压在心底的眼泪,宛如溃堤一般,狂泻滑落。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痛哭中,她听见有人这么说着,一声又一声的轻哄,厚实温柔的拥抱像棉絮般密密的裹着她。
他的不舍与怜惜,她感受到了。
就像一直以来,就只有他,疼她、宠她、怜她、百般的呵护她......她怎么可能离得开这样的温柔?
她怎么能?!
「别理她们那些人了,有我啊,有我疼妳、爱妳......说到这个,记得,等等卡肯回来,妳要先拒绝他的追求。」
想哭,也想笑,全因为他的温柔与孩子气。
凌兆纬听见啜泣声转小,透着担忧的温柔俊颜露出一抹笑,轻道:「等妳拒绝卡肯后,不再只是家人,我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永远永远......在一起?
这说法,深深打动着她,让她忘了忧伤,忘了哭泣。
「好吗?」他不确定的问着怀中的她。
就像等待了一世纪......
她怯生生的伸手,羽毛一般轻柔的回抱住他,在他怀中,轻轻的点了头。
永远永远,他们要永远的在一起。
尾声
结果查证......
从纪燕宁离开后,她的大姑丈、也就是纪龄芳的丈夫迷上玩股票,结果全部被套牢,让他们一家子负债许多,日子并不是很好过。
至于她那在日商公司当高层的二姑丈,则是被更高层的决策者裁员,后来还得了忧郁症,终日足不出户,向来养尊处优过惯少奶奶生活的二姑姑只能跟现实低头,开始职业妇女的生活,好赚钱照顾夫婿。
而她的小姑姑,夫妻俩的生意本来做得还不错,但因为扩充太快,一直没过到什么好日子,拖到了前年,还因为周转不灵,只能宣告倒闭,现在两夫妻在夜市中摆小吃摊。
如今,这些人、这些事,已经跟纪燕宁无关了。
从那一天,她哭完所有委屈的、悲伤的泪水之后,全过去了......是真正的过去了,这些人、事、物,对她不再有任何的影响。
而卡肯,仍是朋友,从一开始到现在,就算是未来也一样。
如果没有其他意外,他是朋友的身分将从一而终,不会有任何变化;跟态度冷漠的离去、表现出再也不愿意相见的苏珊完全不一样。
至于她跟他,这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说好永远永远在一起的他们......
「哥,起床了。」
阻隔光线的窗帘被拉扯开来,引得床上的人皱了下眉头。
不怕!他有被子!
下意识的扯过被子蒙住脸,一度受到干扰的睡眠仍持续着。
「哥,起床了。」纪燕宁轻唤他。
没声没息。
「别这样,等下就要出门了。」动手推他。
嘟囔声从被子里传来,但太过模糊,不知被子下的人说了什么。
「快起来了。」无奈,只能扯下他蒙头用的丝被,说道:「你忘了今天要出发去法国的吗?我们要赶飞机的。」
「叫飞机等一等。」完全是耍任性的语气,滚着找他的被子。
「哪有人这样的?」她将丝被扯得远远的,不让他如愿。「起来了啦。」
「......」发出痛苦的呻吟,因为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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