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两枚含着剧烈药性的毒针已要射出,但不用了。
冷之沧傻眼地看着前一刻还举刀要砍的两人咚的一声倒下,犹如两滩烂泥......连着更后头那个冷眼旁观的,一共三滩。
捕快,他还真像专门来放马后炮的捕快啊......
「妹子?」冷之沧很快赶到她的身边。
「沧哥哥,你怎来了?」看见他,牧倾心甚感意外。
「这人是?」冷之沧没答她,指着那个帮她挡刀却反被打晕的人问。
适才生死一瞬的惊慌感开始平静了下来,大难不死,整个松懈下来的牧倾心虽然脸色犹白,突然觉得好笑。
「姚舜平。」整件事,充斥一股叫人忍俊不禁的荒谬感,让她忍不住掩嘴一笑,答道:「我的夫君。」
知他难以接受,她赶紧道歉。「这说来话长,这阵子我让他搅得一团乱,除了忙着在确认这件事,也是因为......」
顿了顿,想起先前孕吐期的惨况,她不觉得这会是件让人听起来心情愉快的事,索性略过,直接跳到结论。「总之,前些天奉你之命送补给品的人才来,我写了封家书托他带回去给你跟姊姊,没几天前的事,你们可能路上错过了。」
「夫人!」安置好小主人的武海刚好赶回来,远远就看见这倒了一地的画面,赶至身边后,自然是神色警戒地看着冷之沧。
「不碍事,这是我沧哥哥,自己人。」牧倾心要武海宽心,并吩咐道:「少爷他刚刚让人打晕了,你帮我扶他回屋里去,我一个人处理不来。」
犹豫地看了冷之沧一眼,见他确实无任何敌意,只能扶起晕厥过去的男主人,领命而去......
「妹子,这到底是?」将她的发号施令看在眼底,对她从容不迫且自然而然的态度,冷之沧是真好奇他到底错过了什么?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沧哥哥,咱们屋里头说去,这事真的是说来话长了......」看了看倒在较远处的范大垌,牧倾心摇摇头,叹了口气,打起精神说道:「真多亏了你的先见之明,先前让人留了『七上八下九晕晕』给我,要不,今儿个可就惨了。」
冷之沧不是个笨人,那从容的神态,毫无迟疑的自信与笃定,再加综合目前所得到的信息,只能有一个结论--
「妳......」冷之沧狐疑地看着她,揣想着可能性有多少。
彷彿知道他在想什么,牧倾心点了点头,正面答覆他的疑问。
没错!那些消失的记忆,全回来了!
「所以他......」吃惊地看着刚刚被扶进屋的人,冷之沧让这当中的剧烈变化给砸得七荤八素。
「嗯,是我的夫君没错。」她承认,语气泰然,有点理所当然的意味。
冷之沧无言。
到头来,他白忙一场,如此披星戴月又日夜兼程地赶来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
「进来坐吧。」扶着微挺的肚子往屋子去,牧倾心招呼道:「沧哥哥会亲自来这一趟,一定是查到了些什么,觉得很重要,是不?」
「妳不都知道了。」跟着她的步伐,冷之沧没好气。
「那可不一定。」牧倾心不认同,说道:「知己知彼,总要了解透彻,确认有无疏漏的部分,方能百战百胜。」
百战百胜?
挑眉,因为这一句。
不知怎地,对这位尚未真正识得、可以称上一声妹婿的传奇人物,冷之沧竟没来由的开始感到一股同情之意。
惹熊惹虎不要惹到女霸主......而且还是特别聪明,完全是扮猪吃老虎、专走智能型犯罪的女霸主。
冷之沧决定事情过后,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立下家规,白纸黑字的警告后世子孙,对这样的女人,交朋友可以,当枕边人的话......
嗯,真是太悲惨了!
★★★
有人,一路昏迷到夜半三更才悠悠转醒......
「心儿!」他霍地一下坐起身,突来的劲道让原本大字形睡在床中间的女儿往另一头翻了半边身子,迷迷糊糊地有转醒的迹象。
「没事,我没事。」跟着醒来的人直觉出声安抚,拥着女儿的小身子轻轻拍抚了两下,轻巧地让她再次进入沈睡的梦乡。
「妳......」姚舜平就着留置床头的烛光,开始回想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事,女儿也没事,寨子里有些损伤,但幸好没出人命,大家都没事。」有如他腹中蛔虫,牧倾心柔声禀报:「至于来袭的汉兵,还有你那个要置我于死地的儿时玩伴,全牢牢地给绑着,等着明天大家休养过后,才要开会讨论后续该如何处置。」
他听着,却有些回不了神,不自觉又道:「我......」
虽然一个我字之后就没了下文,但牧倾心极为贴心地为他指点迷津。「你让范大垌的手下给打晕了,加上混乱中,跟着中了『七上八下九晕晕』这药......」
七上八下九晕晕?
「那是我沧哥哥给我防身用的迷药。」极精准地抓住他的心思,她很适时地为他解惑。「下午危急的时候正好派上用场,但夫君也跟着不小心受了药性影响,因为体质的关系,让你昏迷到现在。」
所以......就这样?
都没事了?
姚舜平有些恍惚,不太确定那一度危及生死的劫难,怎么他睡了大半天之后,就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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