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柯一下蔫了，因为这事，他到现在还在打地铺，“你快别提这人了，好在她因为旷工好几天已经被辞退，要是她还留在公司实习，温柒还得跟我闹上好几天。”
“柳娉已经被辞退了？”慕谨言眉头皱起，想起了阮非晚早上的那通电话。
“是啊，无故旷工超过三天就得辞退，这是公司的规矩，倒是给我省事了。”
“你现在立刻去查柳娉最近联系过什么人，以及她现在在哪儿，还有，医院那边派些人过去，悄悄的，不要声张，人手要安排够，确保没有人能接近陆院长。”
陈柯被他突如其来的警戒弄得一头雾水，但听完之后还是立刻着手去办。
慕谨言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街道，默念出两个字，“孙婉。”
此时的旅馆内。
孙婉从外面回来，将一袋包子重重扔在柳娉身上，把柳娉吓得半死。
“你给我好好打起精神，周末别给我出岔子。”
柳娉饿坏了，哆嗦着拿起包子就咬，含糊不清道，“我一定要过去吗？我怕我做不来……”
“做不来也得做，不然你就等着坐牢吧。”孙婉拿下面罩，冬日里寒气逼人，简陋的房间内没有暖气，她脸上生了冻疮，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已经发红发烂，整张脸看起来更加可怖，“以后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下午我还得出去一趟，你乖乖在房间里呆着，最好不要有什么别的心思。”
“好，你别生气，我都听你的。”柳娉用力咽下口中的食物，连看都不敢看镜子里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她盯着透过窗帘的那一丝光亮，心中蔓延开无限的绝望。
……
下午的时候，也不知谁走漏了风声，姜画找到了公司来。
见着孙子果然在这，姜画高兴的不得了，抱着孩子又亲又笑的，还拿出自己织的小毛衣在阮璞初身上比划着，还不忘唠叨慕谨言，“我就说你们年轻人不会带孩子，给小初穿的这么少，回头感冒了孩子遭罪你们也不好受，快把这件加上。”
“您怎么过来了？”慕谨言有些头疼，却并未阻止她和孩子亲近。
阮非晚搬出来之后，姜画想看孩子就更困难了，只能时不时给他打电话，让他偷偷拍几张照片发过去，也着实让他心生不忍。
姜画已经在为自己曾经的行为忏悔和弥补，可阮非晚还没能完全解开心结。
“小晚怎么好端端的要搬出来，我问你小姨，她说你们吵架了？”姜画站直身子，严肃道，“不是妈说你，小晚从前受了那么多委屈，现在脾气大点也是应该，你得多让着她。”
“她受的委屈又是因为谁？”慕谨言说这话没有恶意，却见得姜画神色一暗，连忙安慰道，“不说这个了，我们俩的事我自己有数，您下午好好陪陪孩子，不过以后不要轻易去打扰他们母子，小晚和您的关系，还得慢慢来，心急不得。”
“我知道。”姜画揉了揉发红的眼眶，“我想带小初出去逛逛，我们在这会影响你办公，孩子一定也会觉得闷。我们不走远，就到对面那个商场走走。”
慕谨言看着母亲期盼的双眼，心一软便同意了，让陈柯找了两个保镖跟着，目送着祖孙俩走进商场的大门才又重新投入工作。
姜画兴高采烈地推着婴儿车，一路上都在同阮璞初说着话，全然没意识到身后有一道阴暗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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