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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舞中文 >> 东施不效颦 >> 第六章拜师

第六章拜师 1/2

生意越做越好,夷华已经小有资本了,对钱财没有期初那样的渴求,时不时也会想起些现代时候好用好耍的东西,就叫人来做。

此时已经有了金属铜,使用极广泛,寻常人家都会有铜器,青铜比较少,一般只有那些士族贵人才能用得起,镇上有一家铸造金属器件的铸师叫瓯治子,手艺精湛,在他手里做出来的东西要比别家结实美观许多,只是要的工钱大,且耗费时间长,期初只当他是个不爱说话怪人,后来才发现他只是沉浸在铸造的世界里,无暇顾及其他。

她隔三差五的会去他店里定东西,他也从来不问东问西,做出来的东西比她想象中好很多,时间一长,偶尔他会让她以酒代钱,他自己却不喝酒,夷华才知道是给他朋友准备的,后来每每来时便会带上些包子,拎两壶酒给他。

瓯治子醉心制剑,他制的剑,剑身流畅,纹路繁复诡桀,有的大气磅礴,亦有瘦小精致,俱都冷峻震慑,一眼可知非凡。

他最擅铸剑,却偏不卖剑,夷华问他为何不卖,他憨憨回复:“舍不得”。

故来找他铸剑的剑客不少,但能得他一剑的人却寥寥,而今他只赠了一柄剑与人,那人是个不甚出名的剑客,但提到那人,他的眼睛里都在尽是骄傲,那人便是夷华的师傅要离。

师傅的剑术的确值得瓯治子赠剑,夷华曾见过镇上小有名气的剑客出手,使剑全凭力气砍杀,还曾为其勇猛概叹不已,后来见师傅使剑,一人执剑而立,变幻起来,每一个动作都道尽法则,招招杀机尽显,竟无一式浪费,方知那人如小儿一般。

当今时代,名仕剑客大多脾气古怪,这倒不是后世流传小说杜撰的,实情如此,当下时代风气习俗如此,但投对所好,往往成效匪然,夷华师傅便是个极爱喝酒的,当初她带给瓯治子的酒,几乎一滴不剩全下了他的肚子,他四处闯荡,与瓯治子相识二十余年,历经数国山河,饭食睡榻极不讲究,唯独对此一物挑剔非常,瓯治子知道老友喜好,故每当他出游便开始给他囤积好酒,等他回来喝个够,酒窖见了底,便再次离去,周边住的久的人都知道他这个嗜好,却不知道他的名字,均喊他青衣客。

夷华店里的包子生意做起来后,也做了一点其他的东西搭在一起卖,酒是必不可少的,种类也多,粮食酒是最常见的,另外还有各式各样的果酒。主打葡萄酒,但这酒做的极少,价格却卖出天价,噱头也是赚足了的。其他家的酒度数小,就像现代的醪糟,喝惯了她家店里的酒,对那味道寡淡毫不过瘾的东西兴趣全无。

起初也有客人贪杯的厉害的,睡了整天整夜将家人吓得够呛找上门来,夷华早就料到这种情况,指着店中四处贴的标志语耐心解释后也无事,那汉子隔几天又找上门来买酒,姓刘掌柜便笑眯眯地问他,酒醒了没,他也笑着不好意思的挠头道了歉,说自己女人泼辣。

她早吩咐过掌柜的,这种喝酒没节制的一个月不卖,那人也不生气,惹得其他人大笑不止,口耳相传,店中名气更是大盛,到后来店中的酒反倒成了最来钱的生意,不少商人远道而来签约购酒,也有人嫌麻烦,想要购方子,夷华一概拒之,酒价更是一日比一日要得高,利润之厚,外人难以想象,与人谈生意,一般都是她与大掌柜刘置知道罢。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酒对外人而言再贵再难得,对夷华而言也就那么回事,并不吝啬。要离是个爱酒懂酒之人,对她店中的酒喜爱非常,他酒量大,却极少真正喝醉,常常午后一人拎着一壶酒去西郊竹林,喝到酣畅便开始舞剑,夷华第一次发现是偶然碰到的,后来便成常客,时间久竟也能窥见两分道法来,便想要拜他为师,要离起初是不愿意的,只是夷华看他舞剑,却也从不驱赶。她便更加肆无忌惮了,自己找人做了一把糙剑,跟着比划,却始终蹩手蹩脚,不甚流畅,时间一长,身体反而时有隐痛。

一次她跟随要离像往日一般去竹林练剑,练到一半心口剧痛,喘不上气来,要离在夷华后背用力一拍,她才缓过劲来,要离叹了叹气问她,语气神情不无沧桑:“为何学剑?”

夷华摇头,她是说不上来的,她只知道每次看到他舞剑,自己便忍不住心中澎湃,想要握一柄剑在手中,恨不得自己就是要离,与剑身融为一体,感受天之法,人之道,物之薄凉。

后来要离让夷华对他磕三个头,又要她承诺随时供自己酒来喝,且不能对任何人提起他的名字,夷华自然满口答应,从此正式随他学剑。

整整一年,每日寅时要离便带着她上山,在山的最顶处呼吸吐纳,感受天地精华。第二年,仍旧没有让她碰剑,只让她长时间追逐山中的虫,蛇,兔,鸟,鹿等活物,看它们如何捕食逃脱隐藏,以弱搏强。春夏一袭青衣,秋冬便是一袭姜黄色的旧袍,这一年过去,夷华的步法亦轻盈许多,能够轻而易举地追踪地上任何一种活物数日,不借助横向辅力,轻轻一跳便能够跃至两米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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