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的一脸谦和道:“无妨,无妨,我等了三年,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夷华本还沉浸在叹息时光果真是弹指一挥间的感慨中,却听的眉清目秀的少年郎道了此句话,也不怪夷华对这少年也算的上是上心,只是瞧着着少年就让夷华想起自家天真又呆笨的穆何,尤其是近些年,也不知被刘置吓到了,还是灌了什么迷魂药,是越发的呆萌的紧。
夷华看着刘置,又指了指那一旁的少年,为其打抱不平道:“你怎么招惹人家少年了,什么苦等三年,莫不是欠了人家银两,还是空许了什么诺言,好呀,刘置,平日里瞧不出,你还是个不信守诺言的人。”
夷华此番话纯属故意,刘置是什么人品她岂会不知,只是随便寻了一个乐事罢了。
刘置冷着一张脸,心中生气几份寒意,到如今他也算是明白,姑娘当初与穆何的缘分是从何而来了,原来两人都有翻脸不认人的本事。
刘置道:“姑娘自己欠的债,别往我身上推,不过那也是陈年往事,也是某人一厢情愿为之,这些暂且不论,我倒想问问姑娘,方才是谁大义凛然就您与水火。”
“你!”夷华耷拉着脑袋,如实回答。
“那您如今逮到机会诚意挖苦我,是该还是不该?”
“不该!”
看着姑娘这般乖巧,也确实让刘置有点措手不及,但也不是全然没有想到,这样的状况,他在穆何那里可是没少领教。
“既然姑娘都明了,我也不说什么了,但这起因却不得不追究。”
夷华抬头,想着躲是躲不过了,这刘置现在越发瞧着有一家之主的气焰,夷华心中不忘称赞道:“真是管家的好苗子!”
夷华最然没有任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的演变,刘置早就承接了这一使命,已然是夷华的大管家,所以管事的本领却不容小觑。
刘置严肃的问道:“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夷华故作委屈,清澈的眸中波光粼粼,道:“我也不知,本姑娘全心全意的捡着落叶,也没碍着谁呀,却不想惹了那群人。”
“捡落叶?”夷华的答复,让刘置更是奇怪。
夷华眨巴眨巴自己水灵灵的大眼睛,指了指地上的落叶,仍偶有那么几片徐徐的落下。
“您捡落叶做什么?”
夷华这次却是满含真挚,一字一句的回道:“晨起,我推门,瞧着满园落叶,秋意甚浓,一时间被深深的吸引,故而下楼来提着竹篮采一些秋意回房。”
听着姑娘答得诗情画意,包含深情,一旁的少年拍手称赞:“姑娘说的好,说的妙,采一些秋意,多么有意境,怕是世上无几人由您这超然的境界。”
夷华被突如其来的称赞捧得飘飘欲仙,却就有不识趣的人将其打扰,就比如面前冷着脸的刘置,他继续问道:“姑娘,您道是有闲情逸致。”
夷华尴尬的抚弄着遗落在身前的一缕秀发,在手中挽着花,点了点头称是。
刘置当真要没了耐性,道:“姑娘,您能说真话吗?”
夷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双手环胸,一副趾高气昂的姿势道:“本姑娘整日待在厢房中,闷得慌,瞧你院子也没个人打扫,便想着活动活动筋骨,替你那杂役分忧不好吗?我这样贴心的主子,怕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刘置却失笑道:“我也明白了,原来您就是闲得慌。”
夷华瞪了一眼道:“刘置你还没完了,我出来呼吸下新鲜空去,活动活动筋骨,怎么就不行了,你当我想惹得他们的主意,我心中的苦给谁诉去呀。”夷华越说煽情,一副楚楚可人模样,甚是怜人。
刘置瞧着,不由升起怜惜之情,觉得自己也有点过分,姑娘进来确实委屈,不想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刘置,你不要太过分了,保护主子本就是你应尽的,怎么持了功绩,就敢教训姑娘了。”
刘置回首,果然看到面色不善的穆何,瞪着黑珍珠般的眼睛,一张白净的脸上,因为生气染上了一抹红晕,嘴唇紧抿着。
刘置降头别向一边,不再去瞧他,也不再言语。
穆何变本加厉道:“姑娘,你瞧,他居然不将你我二人放在眼里,今日您定要惩罚惩罚他,说不定日后怕是就要骑在您的头上了。”
夷华听着穆何的歪理,却是说的头头是道,也是赞成一些,但面前的穆何说的一本正经,夷华想着不重视一下,怕是会伤了少年郎的自尊心,于是点头道:“穆何说的不错,刘置,本姑娘今日罚你,用心用意的伺候穆何一日。”
刘置瞠目,抬头瞧着夷华唤道:“姑娘!”
夷华道:“我心意已决,无须多言,退下吧。”
却不想,不远处又传来一个青涩的声音道:“那我呢?”
夷华这才又想起那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看了看与穆何年纪相仿,便会错了意道:“穆何,有人寻你。”
穆何瞧着来人,一脸茫然,委实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却听锦衣少年郎道:“我是寻姑娘您的。”
刘置好意提醒,在夷华的身旁道:“您还记得开张大典那日,在台下高呼欲有意娶您的人吗,诺,就是他。”刘置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人。
接着道:“姑娘,您还别说,他可不是说说而已,自那之后,他经常来店里。就为了在见姑娘一面,真乃世间难寻的痴情种,姑娘不妨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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