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语毕,等了良久面前的人,想听听她会说些什么,但是回复他的除了女子的静言,还有以一脸呆滞的模样,除了呆滞或许还有点不可置信,除了不可置信,或许还有点茫然。
这是范蠡能从夷华的神采上捕捉到的所有。
范蠡道是不着急,方处理完一件事情,他现在道是颇有闲情逸致,等着夷华慢慢思量琢磨自己方才那句话。
而夷华的心中却是一片茫然,有点无法思考,这句话在她的耳中除了暧昧还是暧昧,这让她不敢去瞎猜,要事这话中另有生意,她岂不是又闹了笑话。
心中只能期盼着快点有人来救场。
但是一盏茶的功夫又过去了,夷华的脸颊已经红成了芙蓉颜色,本就是越发的为难,正巧这个时候,喝的有点醉意的要离掀开了垂怜走了进来。
道:“乖徒儿,不是说晚膳好了吗,怎么还没有上桌。”
夷华当即松了一口气,道:“马上就到,我这就去传菜。”
夷华忙不迟疑的站了起来,立即走了出去。
要离看着自己徒儿仓皇出去的身影,略有深意的瞧了一眼范蠡,款步走到方才夷华坐过的位置,神情与方才判若两人。
要离看着不动声色的一笑道:“要离师傅醉酒扮的倒像。”
要离也付之一笑道:“我也是没办法,要不是这里的氛围被某个不知情趣的人搞的这般尴尬,我也不需如此。”
要离一直就坐在他们隔壁的雅间,纵然隔间的隔音效果异常的好,但对于耳聪目明,能耳听八方的要离来说,就是形同虚设,他本是正在怯意的喝着小酒,吃着精美的凉盘,听着别处的热闹,却在无意间看到熟悉的声音。
自家徒儿分明是准备兴师问罪,但是一句话说的是相当没有底气,连他也能听出小女儿家报怨的情绪,早已经按捺不住,正欲来帮着自己徒儿讨个说法,却听闻一句疑似情话的抒情,当即又坐了下来,但是等了老半天,却未能等到徒儿一言半语,终于决意过来瞧之。
要离看着面前的范蠡,不得不说面前这个男子,配自家徒儿绝对是绰绰有余,也不是他涨别人气势灭自家威风,但是事实就这么摆在眼前,纵然是护犊子,但也不得不承认。
他道:“自家爱徒想来笨嘴拙舌,范兄不必在意。”
范蠡却道:“那你定是被自家徒儿骗了,她伶牙利嘴的本领,范某可是常有领教。”
这句话一出,要离心中方才还密布的乌云当即云开月明,心中欣慰,原来爱徒还是有给他长脸的时候。
要离接着道:“范兄。”
却当即停下,想了想道:“瞧你的心思,我也是明了,我与夷华是师徒本分,成你一声范兄,若我的傻徒儿允了你,不是有点乱了辈分,不如就称你贤弟,这样还显得亲密些,若是你与我那傻徒儿修成正果,岂不是亲上加亲。”
要离说我,却看着不为所动的范蠡,不知为何。
然,范蠡听完他一人自说自话,道是开始怀疑,面前的人说不定是真醉了。
他幽幽道:“若是你唤我一声贤弟,那夷华岂不是成了我的师侄,岂不是更乱,倒不如您唤我范蠡便是。”
如此以来 ,要离对于面前的男子更是欣赏,位居高位,却没有半分架子,并且对于自家徒儿所做作为当真是没话说。
要离想此,去叹了一口气道:“唉,我的徒儿榆木脑袋,情商智商都不怎么地,在此方面,还需你耐心点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关键还是得守。”
范蠡听完,深感同意,立即对面前这个只有两面只愿的人也升起了一丝欣赏。
夷华走去寻了秋,不想刘置与穆何都在,夷华心中不由生气一股怒气。
却见穆何还本一脸委屈的模样,在见到她的时候立即染上了一层欢喜,便迎了上来。
“姑娘,那范大人可有为难您。”
夷华看着众人,冷声道:“都给我解释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颔首不语,却看刘置假意的笑笑道:“姑娘,这一切都是范大人的意思,你也只知道,权贵咱得罪不起不是?”
听闻刘置一席话将他们几人的责任推的那叫一个干净,更是怒火,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当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
夷华道:“谁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到底听谁的。”
却闻刘置不假思索道:“当然是您了。”
夷华正欲在说些什么,却又听闻秋,道是比刘置方才还理直气壮道:“我们也是替着想,姑娘,你的心思就连我们也能瞧出,姑娘您这样自欺欺人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您到底在怕些什么。”
一席话,引得众人注视,最是刘置神不知鬼不觉的竖起了大拇指,眼神中除了惊异外还多了赞许。
夷华听闻,这是今日她听到的第三句令她深感惊世骇俗的话语,却是直捣她的心窝,但却是有苦说不出,有理难辨。
方才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如今气势却是当然无存,只道了一句:“赶紧传菜吧,范大人和我师傅还候着呢。”
而自己说完,便想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秋上前,脸上尽是愧疚的说到:‘奴婢知道自己僭越了,不成规矩,望姑娘不要生气了。”
夷华道:“无碍,只是有点困了,我不吃晚膳了,先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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