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种看着范蠡神色凝重,轻声咳了两三声,希望能得到范蠡的回复,却见他仍是置若罔闻,全然不将他放在眼中,文种又是何等的聪明,心总顿时了然,现如今能让范蠡如此生气的人只有一个,夷华!
但委实现不同,范蠡走的时候两人还是一副你侬我侬 ,情意绵绵的样子,又昨晚得报,范蠡是在晚上才回来了,如此推算,夷华到底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才能在短短几刻钟时间让范蠡怒成这个模样。
但他更是知道,少伯这次是真生气了,而且时,他最好是不要多话,否则定然会在无形中被伤的体无完肤。
于是马车中一片寂静,文种是不是看着范蠡阴冷的眸子,警惕万份,不时不动声色的将马车上帘子掀起,望着外面的路程,这是头一次,文种迫切的想与范蠡保持些距离,而若是以往,他定是盼着这马车走慢点才是。
终于,像是度过了几个春秋,马车停下,文种屏气凝神的走下车,范蠡随后跟着。
两人又是静默的走着,突然身后传来行人大夫的声音,唤道:“范大夫,范大夫请留步!”
文种听到唤声,心中只为其默默的祈祷,而自己脚下的步子已经停著,余光中,那抹高挑的身影走过,文种道了一句:“果然!”
正巧行人大人赶了上来,指了指已经走到前面的范蠡,又指了指文种道:“丞相,这是什么意思。”
范蠡干笑两声,指了指耳朵道:“范大人耳背。”
“丞相真会说笑 ,莫不是范大人不屑与我说话,才遣你来打发我!”
这话因放落,范蠡阴冷的声音传来:“丞相,在给你一次机会,你刚说什么!”
文种无奈的干笑两声,道:“我犯了耳疾,我耳背!”语毕,还不忘在心中将夷华指责一通,“你闯下的祸,惩罚却由我来背!”
范蠡冷笑一声,看着行人道:“你的职责就是要熟悉邦国之礼,又岂会不知等级之分,我身为大夫,文种身为丞相,我又有何职权能差遣他,这是你的疏忽之处,若否,则是你明知故犯,更是可笑。”
文种站在一旁听着,伸手无奈的擦着额间浸出的密汗,连连摇头,心想这行人也是太没眼色,自己方才还以救他,若不是他不领情,何苦在这里被当中羞辱。
行人气的双手发,指着范蠡结巴道:“你,你……”
范蠡嗤之以鼻道:“看来行人大人不是明知故犯!”
众人在一旁听着,以为范蠡终于是念在同僚的份上,不至于让他颜面扫地,为他开罪,但下句话,却让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更是让行人差点呕血命丧当场,他声色阴冷玩趣道:“原来您是糊涂不懂礼。”
本以为已经教训过了,末尾还加上一句:“还有,方不是我没有听到,而是单纯不愿理你。”
说罢,款款专转身,文种呆愣了片刻,但闻那霸道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文种当即快步追上。
瞧瞧的偷瞄范蠡仍是不解气的模样,小声道:“都是同僚,何须将关系弄僵,以后共事也落得尴尬!”
“我不屑与无能之人共事!”
如此霸道的一句话,文种听闻,心中却是雀跃,因为这句话无意是对自己能力的肯定。
可文种有道:“你又不知他方才唤你有何事,若是重要之事耽搁了,可怎么办!”
“哼!不用想也知道,他是想询问此次去吴国诸事。”
文种听闻,点头道::有道理!”
早朝终于是开始,越王看着众臣显有怪异之色,便闻道:“众爱卿今日可又事起奏。”
但见行人脸上怒气,朝着范蠡看了一眼,心中了然,这事八成与范蠡有关,于是道:“范大人去吴国辛苦了。”
果然引起了一阵小骚动,但就在范蠡跨步走到殿前,小声议论的声音便随之隐没,他声色稳重道:“此乃臣下分内之事,臣下还有亦是禀明,吴王承诺,我越国所欠粮食,尽数用谷种偿还。”
越王听闻,神色大喜,竟不由自主的起身,至范蠡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范蠡你这样的贤臣,真是让寡人放心不少!”
“大王此话严重了,为大王分忧解难,本就是我等之责,要是空无本事,哪里有颜面站在这里!”
话音放落,便听到行人大人急咳的声音,越王关怀下属道:”行人大夫,可是身体抱恙!”
“无碍,无碍,老大王费心!”
如此一前一后的比较,众人憋忍着笑意,心中了然,范蠡又是在无之中给了行人大人一击。
行人大人也悟出了其中有诈,心中愤懑,但却无事于补,之道:“今日出门忘看黄历,怕是翻了太岁!”
退朝之后,范蠡奉命留了下来。
“范大夫,这次你去吴国,可有什么新发现!”
“吴国道是寻常,而这齐国到是越发的不安静了!”范蠡说此话之时,不免露出轻蔑之色。
越王狐疑,伸手示意范蠡继续。
于是,范蠡尽数将与吴王所谈事无巨细的回禀,却见越王听闻,眉头深锁。
道:“骄兵必败是对,但若是吴国将领在不知是你的计策下,越挫越勇,一鼓作气直逼齐国都成,局面不是与我越国更加不利。”
范蠡云淡风轻的一笑道:“大王只管放心,道是范蠡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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