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夷华的神态,一向心思敏捷,阅人无数的刘置当即便想到,定是姑娘知道了外面的谣言,担心范蠡,而她现在最需要的不是穆何,且她也笑不出来,对人情世故一向敏锐的刘置知道,夷华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与独处,现在能帮助她的只有她自己!
但是身边的少年情却是越发的卖力挣脱,一点也不安分。
穆何继续讨饶道:“刘大哥,您也知道,要是今晚我看不到姑娘心情疏解,我今夜定是睡不安生!”
穆何的一席话道是正中刘置下怀,他声色风流道:“无妨,今夜我拥着你,定让你睡个踏实的好觉!”
穆何瞧着软的是行不通了,于是甘次耍起了无赖,声称:“你要是在不松开,就别我喊了!”
语毕,大约是停留了半刻钟,见自己仍旧被刘置紧紧的桎梏着,当即启唇,不待他声音划过喉咙,余光中一张大手闪电般的掠过,将自己呐喊的声音轻松堵在了嘴中,之徒留一声呢喃的哼唧。
且在下一刻,身子腾空而起,被身后的人轻松轻松摔在了他坚实的肩膀之上,像扛着麻袋一般,正事凑巧,不带穆何缓神,遇上了前去帮姑娘打热水的秋。
“你们这是?”
“管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刘置理所当然的回道。
“哦,这样,我先走了,姑娘还等着我呢!”
刘置点头,跨步,直面前去,穆何红着脸,艰难的抬头,看着渐行渐远的秋,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却仍是悄然无声道了一句:“秋,你全当没看见!”
刘置痞痞一笑道:“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刘置,你给我小心点!”如今已经完全处在被动局势的穆何扔死大言不惭道。
又闻刘置声色轻佻道:“呦!看来还是没受教训!”
夷华回道寝室,坐在床边,接近全力的想着解决这僵局的办法,既能不得罪吴王,且又能化解越王的猜忌,好久,却仍是落得无解。
又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声:“少伯现在该是如何的苦恼!”又自责自己当真不懂事,竟然择了这个时候与他添堵。
这边,范蠡府上,前厅中,范蠡,文种,卢卯笑语浅谈。
正聊到一处,文种欢愉的拍手道妙,称赞道:“不愧是少伯,思谋远虑,运筹帷幄,早做好打算,要是我碰上这样棘手的难题,定是不知如何是好!”
“子禽,你莫在我面前过谦!”范蠡道。
“但是,我还是觉得少伯太冤枉,子禽,你且去外面听听,越人就差指着少伯鼻子谩骂了。”
“这不过是眼前利弊,无需在意!”范蠡云淡风轻道。
“卢卯,你也太过畏首畏脚,空有一身本事!”难得机会,文种当然数落道。
却见卢卯移了移位置,靠他更近,不知在他身边低语了一句什么,但见文种脸上眨眼的功夫一片红晕,又恼馐之色。
又在躲避卢卯之时,不巧撞上了范蠡大量的眼神,脸上的红晕更甚,眼见着要波及洁白的颈项,文种当即起身,温文尔雅,躬身作揖道:“天色不晚了,子禽就不叨扰了,先行告退!”
语毕,便匆匆转身离开,心中只盼着尽早远离卢卯。
“你与子禽说了什么,竟能将他逼走……”范蠡声色中步伐责怪道。
“这是秘密,少伯还是别知道的好!”
瞧着卢卯神秘模样,但他也诚然是没有兴趣知道,于是也起身,向外走去,空留卢卯一人。
见着两人相继离开,卢卯不禁自问道:“难道这次我真的过分了?”
上了马车的文种,脸上的红晕还是久久不见散去,耳边卢卯那句玩笑的话仍萦绕在耳畔,经久不散。
“看你声声叫好,难道当真不替少伯担心!”
不担心?文种想此,冷笑一声,他若当真是不担心,又岂会在忙了一日公文之后,拖着疲惫的身形去见少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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