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还水路,又要吃上一整日的干粮,少伯,不如我们在前面驿站歇歇脚,解解馋,可好?”
范蠡宠溺的回应:“怕是为你解馋吧,只不过陋室草棚,怕也没有什么美味!”
夷华当即摆手道:“无妨,无妨,一碗现做的面条足以!”
车队停下,夷华欢快的跳下马车,便悠扬唤了一声:“小二,来玩面条!”语毕,还不忘对着这一路结识的兄弟道:“解围哥哥,看你们想吃什么,尽管点,这顿饭定关饱!”
三个侍卫走来,笑声大大咧咧。
“瞧,不愧是做了大人身边的小厮,这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哪里还有之前可怜摸样!”
“兄弟,你说话可得主意了,今日不同往日,休要提贤弟之前的糗事,还不尽早巴结,方便升官!”
“你们若在这样取笑我,这顿饭我可是不请了!”夷华故作置气道。
“别别,怪兄弟们口拙,但是吧……”
“但是什么?”
“但是,你请的这顿饭,明显诚意不足,管饱道是足矣,却未免清淡潦草了些!”
夷华这才亦是到,这里除了一晚清淡的面条,自己方才豪迈直言,确实有点笑话了,于是当即信誓旦旦道:“这顿饭管饱,回了都成,惯鲜,可好!”
三人齐声吆喝:“兄弟当真义气!”
卢卯紧跟这范蠡,却见他自从下了车以后,便是一言不发,多年的默契让他瞧出,范蠡竟出奇的不对夷华那边的热闹上心,道是对周遭的路人,甚是关注,亦是明了,范蠡从不会无缘故去在意除了他认为有价值的东西。
这足以说明,其中诡异,不无没有险境的可能,想此,右手握住的剑柄力道加重了不少!
“大人?”卢卯试探道。
“小心防范!”
两人坐在了夷华比邻的位置。
不多时,小二沏了两壶茶水走来,弯腰道:“小本买卖,没有好茶伺候,还望客观见谅,将就一些!”
夷华豪爽道:“讨生活不易,我懂,我懂!”
“小兄弟真是善人!”小二感谢之。
不多时,四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盛了上来,纵然是清汤寡水,最起码汤水上飘着一些绿叶,也足以挑逗起夷华满满的食欲。
“大人,这真的好吗,不知那些人底细,若是使些下作的手段,这茶水汤饭可就……”
“他们不会做手脚。”范蠡笃定道。
这边话音未落,但闻一旁几个衣着朴实无常的人相谈甚欢,因为夷华背对其而坐,诚然看不到,他们目光油滑,趁其不备,便向夷华望去,不时又逗弄着桌子上摆着的利剑。
“郡王府上偷溜出一个侍婢,本来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却偏偏这侍婢是君王最宠爱的,君王这次可是大手笔,公示将其捉拿!”
“这事我也听说了,若是活口,赏金千两刀币,若是尸体,赏金五百刀币,这可是一笔大买卖!”
夷华本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却因为这一席话,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
不由分说的回首,问道:“此话当真?”
一人回道:“这是当然,事关王族,我们岂敢玩笑。”
外面传来马蹄声,一个侍卫装扮的人向范蠡走来,临,单膝跪地道:“范大人,小的受西施夫人之命,传书与夷华姑娘!”
这一声称谓,让夷华体会到什么是晴天霹雳,又让她知道了,什么是无巧不成书,夷华当即垂首,之期盼着勿要让人察觉什么。
范蠡接过道:“有劳了,这个由我来送!”
侍卫完成的使命,跨马离去。
马蹄声渐远,草棚里,却是沸腾了起来,方才还相谈甚欢的人,如今已经是另一幅嘴脸,手中拿着剑,尽可能彰显嚣张,走到范蠡面前,抬脚踩上了木椅,恐吓道:“看你是聪明人,自当知道挡人财路的下场,若是你交出夷华,兄弟几个放你一条生路!”
看着一一行人咄咄逼人的气势,还有大言不惭的嚣张跋扈,竟还是面对这单范蠡。
一时,三个侍卫拔剑,冲到了范蠡的面前。
卢卯自当也是应声而起,看着这样的架势,夷华道是替那几个草莽匹夫后怕。
或许是因为人多势众,瞧着自己这方不下十来个兄弟,嚣张的气焰并没有因为剑拔弩张而减小丝毫,他对着身后的人吼道:“兄弟们,有人挡我们财路,该怎么办?”
身后此起彼伏的唤声,足以堪比惊涛:“教训他,教训他!”
而这在这样被动的局面下,范蠡的神情仍是云淡风轻,像是面前站着一群跳梁小丑般,嘴角划过轻蔑的嘲笑。
夷华方才本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甘做缩头乌龟,却瞧见如今的局面,但是避无可避,亦是不假思索的拔出佩剑,迎了上去。
唯一可惜的事,这次出来的急,不曾想过会遇到这样的局面,没有鱼肠,这手中的佩剑却是不大称心如意。
夷华娇小的身子赫然挡在众人面前之后,自己明明正儿八经,目露凶光,迎接她的却是震天响的笑声。
更有大汗道:“呦,细胳膊细腿,生的好生俊秀,只可惜投错了胎,否则哥哥我一定会好好疼你,让你知道什么是欲仙欲死的滋味!”
话音落,一个石子似闪电一般,准确无误的打在这出言不逊者的脸上,石子落地发出细微的响声,而此人嘴角当即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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