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以至深夜,困倦如期而至,夷华打了一个哈欠,便起身:“穆何,刘置,这段时间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穆何正准备启唇,不知要说些什么,刘置眼疾手快将其阻止,小声在他耳旁道:“姑娘困倦,难道你看不出!”
穆何听话的闭嘴,将头别向一边道:“痒,刘大哥,请你与我保持距离!”
刘置但笑不语,下一秒抬臂,不容穆何抗拒的便将他拉的更进了些:“习惯了,自然就不痒了!”
穆何道:“谁要与你习惯,谁要与你贴的如此近,刘置,你给我放开!”
夷华与秋走在游廊上,听见穆何划破夜空的寂静,声声抗拒,不由轻笑出声。
穆何正忘我的抵抗,刘置嘴角清扬,将这个不听话的人儿禁锢在臂膀之下,不由纷说的拽入了寝室。
这边,听到夷华的轻笑,秋摇头道:“姑娘别看刘大哥沉稳干练,却是像孩童一样,总粘着穆何!”
夷华淡笑一声,意味深长道:“哦,还真是情同手足。”
范蠡乘着马车回道府上的时候,果然看到已经得道信息的文子禽,早已经先他一步,在府门外候着。
下车,接着皓月余晖,看着文子禽难得铁青的面容,不由发笑:“你到是来的急,怎么不进府等着。”
文子禽自是不会挑明他心中难掩的关切,在没有亲眼看到范蠡当真毫发无损,又怎么能安心入座。
入府,前厅的灯盏早已经点亮,灯火通明。
文子禽面色不善,头一句话便是:“胡闹,简直胡闹!”
“我范蠡做事何时胡闹过!”范蠡一本正经道。
如此一说,诚然是让文种无法以对,但又思及,现在将这些也纯属浪费时间,既然事情一出,还是想应对之策的好。
文种道:“少伯,你这招以退为进却是是妙,越国子民当得知吴王军队在你的指挥下,连丢三思四城池,虽是拍手叫绝,你也自正其身,但是越王的心思难测,你就不担心他以此做文章,倾城伐吴时……”文种未将说完,道是停的别有用心。
而这一点,范蠡何曾没有想过,他做事想来思虑周全,若是让越王当真抓了此把柄,岂不是削弱他的好时机,但是范蠡更自信道:“这个时候,越王需要我,他毕竟还是一国君王,孰轻孰重,自是掂量的轻。”
文种思量片刻,恍然大悟,不想自己竟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犯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弊病,越王虽然猜忌心重,但毕竟还算的上一个明君,知道识贤用贤,采纳良言,有深知以德服众的重要。
范蠡是贤臣谋士,难得的将帅之才,且又能与让同甘共苦,同进退共荣辱,这样的忠义之士,在这个大战在即,急需安抚人心的时候,断不会,也不敢与范蠡撕裂。
所以避嫌不用这样昏君行为,越王断做不出,但是如此一来,范蠡必定稳固了自己的势力,想要除之,便是更加困难,毕竟丰功伟绩。
如此一来,不论是吴王还是越王,依仗君威的钳制,对范蠡来说,便似形同虚设,因为无论如何,他们钳制不住范蠡平步青云的步伐。
这样思量想通之后,压抑在文子禽心中多日的死结终于是揭开了,竟一时觉得通体舒畅。
“少伯,幸而我与你是友!”文子禽由衷道。
“那几位与你同去的侍卫呢,这一路发生的林林总总,怕也是让越王抓住了你的软肋!”
此话诚然不假,越王老谋深算,又岂会笨到让旁人去监视范蠡的言行举止,若他真有心叛变,就算是派了千人十二时辰不眠不休的盯着,范蠡也总有办法动作,故而他的目的哪里是去监视范蠡,不如说是观察来的确切。
看着文种皱起的俊眉,范蠡嘴角划过一丝轻蔑的笑意,道:“诚然,其实夷华第一天潜入队伍,他们的人马早就察觉,这样荒唐欺君的行为,他们却装聋作哑,看来我是要感谢大王的不杀之恩!”
自第一天起,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局,夷华她一个娇弱纤细的身姿,却穿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的形状,前后的差距有天壤之别,怕是只有傻子察觉不出,众人心中都揣着明镜,唯有夷华蒙在谷中。
文子禽却在此时,突兀的叹息了一声,“你这样处心积虑,护她周全,她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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