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欢喜难言,从腰间取出了钱袋,不由文说,将其塞到了郎中的手中,道:“这是我家夫人赏的!”
手中的分量不用掂量,也能猜到,这是他寻常一月的收入,这份意外之喜,让郎中亦是喜上眉梢,当即执笔写了一道安胎药方,道:“夫人纯善,在下便以这道独家秘方作为回报,住院夫人顺利临盆,得一小公子!”
夷华浅笑着接过。
“走吧!”秋做了请的姿势,将郎中送出府。
这样的大喜,让秋送了郎中走后,便忙不迭奔回来。
一时高兴忘形,道:“我的姑娘终于要为人母了!”
一声姑娘,让夷华仿若隔世一般遥远,亦不责怪道:“等会你命人去与我大哥与施珩传信,还有派一名侍卫去苎萝村,告知我娘!”
夷华吩咐完,秋却还是不动,夷华问道:“怎么还不去?”
“夫人可曾忘了谁?”
这话逗笑了夷华,她含笑道:“我要亲口同他讲!”
秋笑着会意,当即出去,安吩咐办事。
当小厮赶到施琅将军府的时候,正巧施珩将军也在,小厮传话。
两人听闻“我家夫人有喜了!”惊穆中,面面相觑,少顷,才会意,不假思索的两人一起举步,向着府内的侍卫道:“备马!”
方跑至府门外,良马已准备就绪,两人一跃上马,便向着大将军府上奔去。
一干侍卫见到两人如此神速,作战时讲究兵贵神速,也不过与此,正想着,这才主意到,两人将军早已不见踪影,而这通风报信之人却还迟迟在府中,跑得龟速,追得气喘吁吁。
夷华亦是不曾想到,哥哥与施珩竟会在如此快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
施珩上前一步,神色尽是欢喜,却又在得知自家妹子有了身孕,只想着快点来看看她,如今见面了,又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心中激动之情太甚,差点将夷华抱起来旋上一周,这是在小时候,若是遇到欢喜之事,施琅经常做的事情,就在手已经快要碰到夷华的时候,堪堪守住了手,惊吓有余,心中斥责自己竟糊涂了,如今妹妹有孕在身,可是碰不得触不得的娇贵。
夷华看到哥哥停在半空的手,看到哥哥大跨步而来,便心知哥哥想做什么,看着哥哥愧疚的神情,夷华笑着拉住哥哥的手道:“你家妹子向来耐打能抗,你又不是不知道!”
施琅欣慰的一笑。
施珩上前道:“姐,你竟也要为人母了!”
“什么是竟呀,难道我不行吗?”
看着姐姐一向神经大条,像照顾幼童这种精细缜密的事情,心中能不忧虑,想起她之前采寻常药,也能被毒物所伤,丑了那么多年,受人冷眼,道是替这个上没有出生的小外甥忧虑起来。
施珩聪明没有之面回答夷华的话,只是道:“姐,你放心,我的小外甥出生了,照顾他身为小舅也是义不容辞!”
这样耿直的话,夷华诚然不会去计较他话中的意思,只是笑着点头,想着这个孩子若是落地,将会得到多少人的爱,真真是幸福。
两人落座,夷华狡黠的一笑,道:“二位舅舅先别顾着高兴,可要好好想想该准备什么见面礼才是!”
这一句放出,施琅与施珩这才想到这茬,念及毕竟是亲外甥,再者两人都尚未婚娶,突然有这么一个小生命不期而至,欢喜之情不亚于自己身为人父之喜,故而心中不谋而合,这见面礼定当要是独此一份的。
但正因为此,道是为难两人,竟不知送什么才合适。
施珩想着,无意间,自言自语道:“什么才是独一份的呢?”
正在这个时候,恰好范蠡回来,听闻笑道:“独一份,自当是有意义的东西。”
不想说着无意听者有心,这句话被施珩牢牢的记在了心中。
施珩与施琅见到范蠡,皆起身拱手施礼道:“大将军!”
夷华见此,道:“都是一家人,无旁人在场,多礼就是生分,哥哥,施琅,你们二人这是转性了吗?”
一个离家出走从军,一个违抗母命从军,天性本就是不羁,这般守礼,确实出乎了夷华对二人的认识。
闲聊几句,两人留下来吃晚膳后,便匆匆告别走了。
但却在出府之后,一直喜悦的神情渐渐隐去,到生了几分忧虑与不安。
今日施珩为何会在哥哥施琅的府上,并非是无聊串门,而是没有隐情。
一切果然与范蠡意料之中,季大夫这次来,果真是与三桓有关,本来鲁王决定是自己亲自来,但却因为不合乎情理,颠倒君臣之礼的缘故,中大臣力阻,季大夫才名正言顺前来,鲁王错失的良机,里面可有受制于人之嫌,委实不用明说,里面定有三桓势力阻挠。
第二日,季大夫便求见了大王,在朝堂之上,依然说明了来意。
季大夫自是向着三桓,希望越王勿要插手鲁国之事,毕竟里面关系错中复杂,更何况三桓的势力在鲁国根基深厚,并非一朝一夕而成,在鲁国臣民心中亦有极高的地位。
更何况,季氏身为三桓之手,他已然作保,若是大王不作为,他们定是越王位尊,并且对于霸主之位,定是鼎力相助。
越王思量,鲁国不论谁作大,他的目的不过与季大夫所承诺的,况且若是削弱三桓,鲁王必定重用孔子,而此人对治国之道颇有认识,若是当真那样,无意是给自己树了大敌,岂不是笑话,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断不会做,权衡利弊后,越王默许了季大夫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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