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轮红日已经慢悠悠的从东海的尽头升上了当空,在骄阳下,几只珠圆玉润的鸟儿,挺着圆鼓鼓的肚子,躲在树枝繁茂最是阴凉的一处树枝上,本圆嘟嘟的眼睛,如今也已经眯成一条缝。
而秋就如同这小鸟的一般,坐在软席上,脑袋就像是小米啄食般,已然昏昏欲睡。
自从范将军晨起临走前,就命她守在夷华寝室中,这会也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之久。
起初,看着自家夫人娴静沉睡的娇容,如同睡莲一般,秋还瞧着入神,但不知从几何时,便受这静谧舒适的环境熏染,也不自知的想去约周公。
夷华睡到自然醒的,手下意识的像是需找着什么,在身前的一片空位上来回摸索,但是没有温度的触感袭来,夷华没有吃惊,只是习以为常的伸手,转身面向了里侧,连美眸都未曾睁开过。
夷华闭上眼睛,萦绕在耳际的甜言蜜语挥之不去,但那有怎样,春天过了,冬季迟早回来,一夜欢好,现在还不是独独剩她一人,虽然以前也是这般,但物是人非,上将军府上的女主人已经不再是她一个人了。
现在想起来不禁觉得可笑,原来她的范蠡也会这样堂而皇之的讲这些谎话。
夷华不自知的叹了一口气。
突然,门外传来生生急切的敲门声,像是树叶沙沙声,不觉得烦躁刺耳,夷华听闻,嘴角浮现一抹春暖花开般的笑意,果然,一声声娘亲,奶声奶气,听在夷华的耳中,落入心房,甜的似蜜。
夷华本能的起身,秋已经在开门了。
但闻们咯吱一声打开,两个身影欢呼雀跃的出现在了夷华的眸中,身影灵活的像是小鸟一般,闪现在了夷华的面前。
“娘亲,娘亲,宝宝,宝宝!”
奶声奶气的声音,满是撒娇。
夷华瞧着这个玉人儿,笑着倾身,一边唤着自家女儿的乳名:“小糯米,来娘亲抱!”一边夹着小女儿的胳肢窝,本想将她抱上床,正欲使力,如柳的腰肢,却软绵无力的似杨柳枝般。
小糯米聪明乖巧又懂事,像是察觉娘亲哪里不对,粉粉嘟嘟的笑脸蒙上了一层担忧:“娘亲可是哪里不舒服!”
夷华听闻,委实尴尬万分,正准备胡编乱造些旁的理由,外面一个笔直伟岸的身影随着脚步声的停止,站在了房门前,说了一声:“是爹爹不好,让娘亲受累了,小糯米来爹爹这里,爹爹抱!”
话语毕,却见自家闺女一脸不开心,以前见了爹爹早就欢快的似翩然的蝶儿,今日这样冷淡的态度却是头一遭。
但范蠡却是欣慰至极,大跨步走来,停在夷华的床前走下,大笔一挥,先是将自家娇妻揽在臂弯里,用仅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害你这样,都是我的错!”方后,不顾两个幼子尚小,也不顾秋还默默站在一旁,在夷华的脸颊上,落了一个宠溺的吻。
秋一个箭步上去,将两个看的入神的小家伙揽在身边,遮住他们的眼睛。
当夷华从呆怔中回神,才惊吓的将范蠡推开,怒瞪了一眼范蠡,然看在当事人的眼中,却是风情万种,让人心痒难耐。
但却不敢在做些什么,只得笑道:“来,爹爹抱!”
小女儿看着一旁全然在状态之外的小哥哥,猜不透他的想些什么,犹犹豫豫的向着自家爹爹走去。
范蠡抱起小女儿后,看着犬子站在一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心中生笑,却习以为常。
对于琰儿,这样有内涵的名字,自当是他博学多才的爹爹取得,并且琰儿的智商完全是袭承了爹爹的优质基因,仅仅三岁的年龄的,便开始学习孔孟论语,并且这提笔写字的姿势亦是有模有样,但毕竟琰儿今年才三岁,字习的怎么样,可另当别论。
但凡见过琰儿的人,听他小小年纪,吐字清晰,可亦准确不含糊的表达自己的心思,偶尔还能天上一些华丽的辞藻,我一不惊呼:“真乃千载一遇的小神童!”
就连范蠡也猜不透,自家犬子在想些什么,宛若空气一把站在那里,于是问道:“琰儿,你在想些什么?”
琰儿颇是认真的将自己的猜想一五一十的道来:“琰儿知道,爹爹深爱娘亲,又怎么会让舍得娘亲累到,所以爹爹话里另有乾坤,琰儿尚小,故而只能猜测到这里!”
夷华听完自家犬子分析的有模有样,然心中却没有身为娘前该有的自豪,却是惋惜,自家琰儿不该如此聪明,毕竟少了童真的幼年,琰儿会少多少乐趣。
还有一个一原因,便是,以自己的智商,再过上两三年,怕是自己这个当娘的就要惭愧了。
小糯米亦是对他这个小哥哥万分依赖,更是言听及信。
果然,小糯米听完哥哥的话,对着范蠡奶声奶气又歉疚的道:“爹爹,是小糯米……错怪爹爹了。”
范蠡爽朗的一笑,低头亲吻在小糯米粉都都的脸颊,道:“爹爹不怪小糯米,小糯米心疼关心娘亲,爹爹还要奖励小糯米!”
小家伙一听,清澈似水的眸子闪过一道亮光:“爹爹要赏小糯米什么。”
范蠡装作若有所思的模样,然后道:“就赏小糯米,琰儿今晚同爹爹与娘亲一起睡。”
话语毕,小糯米在范蠡的怀中,欢呼雀跃,就连一向沉稳不苟言笑似小大人一般的琰儿,亦是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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