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栩泽拍了拍自己病床,“你上来跟我一起睡。”
江琬苏呵呵,“你想得美!”
最后时栩泽让医院加了一张陪护床。
虽然那床只有一米五宽,但江琬苏一个人睡,也够了。
江琬苏本想回去拿套睡衣的,她晚上睡觉喜欢穿着睡衣。
但想着来回跑太累了,就放弃了。
晚上她洗了个澡,穿上先前的吊带裙子,上了床。
她在被子里,将bra给脱了。
脱掉bra,她整个人都轻松了。
她长吁了口气,看向对面的时栩泽道:“我要睡觉了。”
时栩泽笑了笑,眸光温柔的睨着她,“嗯,晚安。”
江琬苏一躺上床,是真的有些困了。
上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时栩泽却了无睡意,他眸光就定定看着她眉眼,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江琬苏睡到半夜有些口渴,打算起来喝水。
可是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对面的人睁着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眸看着她。
这大半夜的,被人这么盯着看,实在有些惊悚。
她吓了一跳,瞪他,“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吗?!”
时栩泽笑得缱绻:“想看看你。”
江琬苏:“……”
求别看了,大晚上的实在是毛骨悚然。
她一边下床,一边说道:“早些睡吧,你是病人,得好好休息才行。”
时栩泽:“好,都听你的。”
他太过温柔,也太过听她的话。
这让她觉得很不真实,仿佛他已经不是男主了。
她深深的看他一眼,没再说话,而是走到了茶几这儿倒了一杯水喝。
……
第二天,江琬苏回去换了身衣服,顺便也拿了套睡衣和换洗的衣物来。
这搞得,好像她也在住院一样。
晚上。
她洗过澡后,时栩泽看着她道:“小苏,你能不能给我抹个澡?”
他有三天没洗澡了,他感觉自己都快馊了。
江琬苏睇着他:“我去叫护士来帮你吧。”
“你不能帮我吗?我想让你给我抹。”
他说着又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他长得太过好看,每次他露出这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时,她都有种她在欺负他的感觉。
她深吸了口气,不让自己被他可怜的表象所迷惑:“可我不想帮你,我还是叫护士来吧。”
男人在床上突然叹了一口气。
他眉眼露出颓废的表情,忧伤道:“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抹个澡而已,你都不愿帮我。可怜我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像个废物一样。你肯定是嫌弃我了,因为嫌弃我才不给我抹澡。”
“我不是嫌弃你,我是……”
“哎,就让我这么臭下去吧。最好是身上再脏一点,将伤口给感染了,这样,我的伤口就永远不会好了。”
他说着闭了闭眼,一副特别忧伤的样子。
江琬苏:“……”
她都被他弄得没脾气了。
……
最后,她还是打了水,给他抹澡。
将他身上的病服脱下来。
或许真的是太久没洗澡了,他身上真的有股味儿了。
汗味儿夹杂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冽味道。
不过还好,不难闻。
她拿了湿帕子,先给他抹上身。
他腹部那里因为有手术伤口,所以不能抹,她只给他抹了腋下和胸口那些地方。
抹完上半身后,便抹下半身。
她故意将视线放向了窗外,不看着抹。
时栩泽:“你这样不看着抹你抹到我伤口怎么办?”
江琬苏咬了咬牙。
给你抹就不错了,还要求这要求那。
时栩泽又说:“你又不是没给我抹过澡,你干吗一副羞涩不好意思的样子?而且除了抹澡之外,我们连最亲密的事都做了。你现在这样害羞,还真是……”
江琬苏转过头来瞪他,他不再说了。
江琬苏将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这个死男人,她真想锤死他。
他刚才那话的意思,是说她矫情呢。
呵呵,矫情?她就算矫情又怎样,他管得着吗?!
她有些生气,一张小脸有些阴沉。
不过想到待会儿要给他穿的内裤,她嘴角又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
小样儿,我有办法治你!
将下半身也给他抹好后,她拿出了昨天买的大红内裤。
看到那大红内裤,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她,“这是给我穿的吗?这是给我的?”
江琬苏笑了笑道:“是啊,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好看吧。”
时栩泽:“……”好看个屁。庸俗丑陋,一点美观都没有,简直辣眼睛!
他一脸拒绝:“我不要穿这个!给我重新买!”
江琬苏:“买都买了,而且这很贵的,不能浪费掉。”
说着就往他身上套。
他想挣扎。
可是他一动就会牵扯到伤口。
所以……
只能任由她给他穿。
穿上大红内裤后,她摸着下巴站在床边欣赏道:“嗯,好看,不错。”
时栩泽紧紧握住了手掌。
该死的女人,给他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而且他还用不着十年,十天就可以了。
相信十天后,他的伤口应该就愈合得差不多了。
江琬苏心情大好,嘴里哼着小曲,将他的病服拿出去洗。
听着她那欢快的歌声,时栩泽躺在床上,更郁闷了。
她这完全是把她的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上啊,太没人性了!
……
接下来的几天,江琬苏每天都让他穿大红内裤,让他将那五条大红内裤都穿了个遍。
时栩泽默默的承受着,等待着“报仇”的那一天。
十天后,清晨。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那温暖和煦的阳光,让人有些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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