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久不想说那些女子愚昧,这个世界,女子的地位本就低,很多女子大字不识得几个,相信这些神乎其神的东西,也不足为奇。
小船安静地在湖面上游走,夜风打在他们的脸上,言久能感觉到谢屿说话时轻轻的呼吸声,还有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
她忽然觉得有些难为情,有点后悔没有把苏飞鸿和穆若依也一起叫来,这样和谢屿单独呆在一起,她真的很尴尬。
幸好,幸好天色是暗的,就算她的脸上爬上了潮红,谢屿也看不见。
然而,谢屿这厮这时候完全没有顾及到言久的尴尬,他仔细听了听,耳朵微微动了动,凝着言久本就不好意思的脸问:“阿久,你很紧张吗?”
言久真的有点紧张。
她觉得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有点快,有点激烈,让她有点不太适应,和高手对决的时候,她都没有现在这样紧张。
谢屿的心跳声和呼吸声让她觉得紧张。
“怎么了?”谢屿不明所以,想伸手去抚言久的脸。
言久却仿若惊弓之鸟似的,飞快地闪开,好像躲着什么洪水猛兽,让谢屿十分地不解,言久的心跳太快了,快得好像她的心脏要猛地从她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阿久?”谢屿皱起了眉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言久站在船沿上,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她轻轻闭上眼睛,听到周围的水声、说话声、鸟叫声、虫鸣声、风声还有谢屿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她强迫自己沉静下来,又反复地深呼吸几次,才终于觉得谢屿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没有太过明显。
她摆摆手道:“没有。”
然后,她复而坐回甲板上,脸上的潮红却没有退下去,整个人看上去却平静了很多。
谢屿越发觉得奇怪。
小船徐徐向湖心亭飘去,四周都是水的香气,远处传来悠悠歌声,是《浣溪沙》改编而成的唱词: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歌声悠扬,远远传开,在湖面上轻轻荡漾,将夜色衬托得越发娇美动人。
言久跳动的心逐渐平静下来,她想,紧张什么,她不是第一天认识谢屿,也不是第一天和谢屿单独而处,或许未来还有很多很多天,他们都要单独在一起。
因为这种或许,她的心境竟微微敞开了些。
不多时,小船飘到了湖心亭上,此时夜已经很深了,湖心亭上只有寥寥几个人,皆是一水的男子,谢屿将小船栓在岸边,自己率先跳下了船,然后伸手去扶言久。
言久哪儿需要人扶。
湖心亭上的几个男子见这时候还有人上来,纷纷将目光落到他们身上,言久不好当着外人的面扫了谢屿的面子,便将手轻轻放到谢屿的掌心。
他的掌心灼热,夜晚的凉风都没能吹散他手心里灼热的温度。
言久感受着那双有力而温暖的手,微微有点恍神,就在她恍神的时候,谢屿已经牵着她的手下了小船,往湖心亭的凉亭里走去。
凉亭里站着三个男子,皆是锦缎华服,风采翩翩,谢屿与言久走到凉亭里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试探性地唤道:“柒,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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