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候的夫人却在想,女婿可是文武双举子。
文考不成状元,武考也不成吗?
文进士,武状元,也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这一想,笑得更加欢快了。
燕候的夫人就说:“灵儿的父亲请人在海疆折摸一批金丝楠木,已经放了两年了。
灵儿明年就十七了,这打家俱是个细致活,只怕得要一年功夫呢。“
石梅闻言,给杨氏使个眼色。
杨氏就笑道:“哎哟,可不是这话吗。
婶娘,不如这样,正月初八就是好日子,不如大家聚一聚,把婚期定了,说不定,琏儿沾了喜气,就一顺百顺呢。”
石梅笑道:“这倒是好,我也恨不得明儿就把灵丫头迎回去。
只是还有一宗,方才说了,珠儿比琏儿大一岁呢。
这得一宗一宗的办。”
张氏心里咯噔一下:是啊,贾珠还没说亲呢。
这人选倒是相看了不少,只怪贾珠人在江南,人家女方都说要相看一下,故而耽搁了。
燕候夫人就道:“那一回我们在镇国公府家里吃寿宴,仿佛听荣侯夫人说,在跟镇国将军府接洽,怎么,没成?”
张氏道:“倒不是,只是孩子在江南,他平日不喜欢出门子,大家都不认得呢,人家要看一看本人。”
贾珠已经二十,还没说亲。
虽然家里知道是石梅拦着不让相看,外头人家不知道啊。
石梅这时笑道:“也是我的主意。
这个孩子请了高僧批了八字,务必要二十一岁过了才能成婚。
媳妇年纪还必须比她小,才能一顺百顺。大一二岁的都不成。
之前就是因为这个缘故,错过了不少好姑娘。
年纪大的呢,人家姑娘不乐意等。
年纪小的呢,早早提亲,人家姑娘家也不乐意。”
石梅说着歉意一笑:“所以,我是这么想的,等明年殿试完毕,无论珠儿中与不中,我都会替她说亲,只要小定一放,即刻敲定婚期。
然后就给琏儿看期。
议亲时间再晚,晚不过八月。
婚期呢,再晚晚不过后年的五月。“
后年五月,水灵十九。
只要明年定亲就成,家里丈量新房打家俱,水灵就可以专心备嫁。
说实话,不定亲,想早点定亲,安定下来。
定亲了,娘家却又想留姑娘一年。
燕候夫人就笑看婆婆。
燕国公老夫人就笑说:“世上再没有比老姐姐再体谅人的了。”
这一说定,宾主尽欢。
回程中,杨氏就跟石梅说了一件事:“这个珍儿给蓉儿相看一门亲事,被他爹骂地狗血淋头,说是蓉儿已经过继了,婚事跟他不相干,让他甭管蓉儿。
再敢胡闹,要打断他的狗腿。”
石梅心里一动,忙问:“这是说的谁家闺女,敬儿这么激动?”
杨氏叹息:“还有谁啊?
侄媳妇说句话,婶娘别生气,珍儿跟史家的保龄候一来二去的熟悉了,这个媳妇就是保龄候夫人牵的线。”
石梅讶异:“王熙凤?”
杨氏道:“若上她,老爷还不至于要打断珍儿的腿,却是跟甄家有些牵连,那姑娘姓秦……“
石梅顿时一哼:“若是王氏做媒,无论是谁,姓秦,还是姓王,我劝侄儿媳妇都莫答应。
沾染了她们就是乱家的根源。”
杨氏叹息:“为此,珍儿媳妇也跟珍儿恼了一场,他才罢了……”
石梅道:“这有珍儿媳妇什么事?”
杨氏道:“珍儿媳妇想把娘家的侄女儿说给蓉儿。
我们也觉得好,这以后过日子和气啊。
不知道为何,珍儿就是不同意。”
石梅倒是笑了:“为什么?肯定是怕他老丈人反头偏向蓉儿。
蓉儿可是比他能干多了。
我们林姑爷可是说了,蓉儿最少能考个举人。
琏儿说,贾蓉将来考个武进士没问题。
你想想,余家的人脉不是要向蓉儿倾斜?“
杨氏顿时笑了:“这个不要脸的下作玩意儿,竟然跟儿子争宠?”
石梅一笑:“一般人是不会,珍儿那个脑袋呀,我们看不懂。”
石梅到此倒是安心了,贾敬撑着,秦可卿不可能进门。
余氏管着,贾珍不敢跟秦可卿勾搭。
余氏曾经跟着父兄骑马追击打草谷的鞑子五十里。
这样的老婆,贾珍敢偷人,只怕余氏敢把他脑袋拧下来,踢着玩儿。
杨氏苦笑道:“他是什么脑袋,就是猪油蒙心的猪脑袋!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包!
在我面前,在他父亲面前,多么英雄了得?
对蓉儿多狠啊?
结果呢?
被他媳妇拧着胳膊,啐他一脸。
他反倒笑嘻嘻的服气了,腆着脸求着他媳妇。
婶娘,您说说,我这儿生得个什么玩意儿嘛?”
石梅听了倒是心里暗喜,贾珍这样的混账行子就该这般武力镇压。
隧道:“你也别心疼,你们珍儿好话听不进去,或许他就爱这种调调。
这就是俗话说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随他去!
既然媳妇能够管得住珍儿,你也少操心,只管看着孙子孙女,照顾好敬儿,夫妻们好好保养,多活几年,就是孩子们的福气。”
贾敬不出家,杨氏多活几年,贾珍就不敢放肆。
宁府就不能成为藏污纳垢之所。
最重要的是,不会拖累荣府。
转眼就是腊月初八,年味浓烈。
贾赦贾政贾珠贾琏都忙得很。
三位先生一起请辞了。
张氏眼下最关心的就是贾珠贾琏的科举。
又要替贾珠贾琏的八个伴读准备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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