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走进富丽堂皇地大银行正厅,也没有对那些新出现的,以现代高科技互联网金融为卖点的投资公司表现出丝毫兴趣,而是走进街道尽头,一间红砖外墙的老式二层小楼中。
小楼的外表极其简朴,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寒酸,在白色小门旁有块整体镶嵌进墙体里的铜牌。铜牌上的字迹已经显得斑驳,看上去和小楼一样历史悠久。牌子上用花体德文向所有路过的行人表明自己的身份
“斯托雷尔兄弟信托银行”
顺着黑暗幽长,因为照明不足而显得有几分阴森的大理石过道走进一间圆形的大厅,刘西疆注意到圆形大厅**摆放着沉重地桃花木柜台,他几乎可以肯定,这柜台的历史也和坐在柜台后的那位女士的年纪一样古老。
“您好,女士,我需要办理一笔业务。”刘西疆走近柜台,他用带有几分意大利口音的英语说道。
花白头发下,一副鼻梁上夹着老花镜片的脸孔从柜台里探出来。不知是因为的确是年龄太大,还是因为照明灯光的缘故,刘西疆感觉这个苍老的女柜面经理更像是某部好莱坞五十年代惊悚电影中走出来的角色。
“业务,您预约了吗?”女士的英语说得倒是不坏,日耳曼口音不是那么浓重。
“啊,对,预约,当然有,内托先生,是这个名字”刘西疆微笑着回答
柜台内的女士取出一册用牛皮装饰的登记本,就着昏黄地台灯灯光一页页查找起来。
刘西疆举目四望,他没有看见任何电脑之类的电子产品,甚至连电视机也没有看见。
这在互联网金融时代,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有您的预约,请去那边的二号业务室吧,我想业务经理正在等候您的光临。”
过了好一会儿,刘西疆才听到柜台后的女士发出毫无感情地声音。
“谢谢”
刘西疆仔细辨认了一会儿,直到他确认业务室的位置所在,才不慌不张地走向走廊深处。
业务经理是这个稳重的中年人,他的服饰打扮无论从什么地方看上去都无可挑剔。当然,这并不是说有多么时尚,而是说于他的古板工作完全相符。毫无个性,又没有半点不合规矩的地方。
“啊,让我们开始工作吧”业务经理扬了扬肥胖地多层下巴,他的英语很好,几乎就像是在伦敦或者是约克出生的那样好。
“请回答我几个问题,然后我就能为你效力”
经理看了刘西疆一眼,用不容置疑地口吻说道。
紧接着,他问了一长串极其古怪,毫无逻辑地问题。
刘西疆的回答毫不迟疑,他的嘴巴不停地运动着,大脑深处浮现出希腊港口酒店里,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字迹。
“好了,非常好,现在可以为您服务了,只要您说出需求”业务经理极力想做出轻松地表情,但看上去,仍然是一副扑克牌脸。
“我需要异地提款服务”刘西疆保持微笑
“多少,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一千万欧元,三天之后,蒙内托”刘西疆的回答很简短
业务经理点点头,在羊皮笔记本上用只有自己才能看懂的符号记录下客户的要求。
“这是约定的取款密码,您需要记住它,但不能带离这间房间”业务经理取出一张便笺纸,很快速地写了一串数字和字母。
刘西疆结过来很仔细地看了几遍,直到确认记住每个字母和数字才递还回去。
业务经理划着长长地火柴,当着自己客户的面将便笺纸燃成了灰白色粉末。
“您可以离开了,很高兴为您服务”
刘西疆礼貌地点点头,一个小时内,他真正感受到了传统瑞士银行服务。
古板,客观,保密,满足客户的所有需求而不多说半句废话。这样的银行当然不需要任何现代化广告,因为总是有合适的顾客主动上门。
可怜的黑人夫妻静静地躺在“希望方舟”号医院船验尸房冰冷的解剖台上,等待着张婉婷和从国内赶来增援的微生物应急小队的医生们,来揭开他们死亡的真相。
张婉婷和队友们所知道的全部病历记录是,病人胸部X光片显示肺部大面积感染,胸腔充满积液。可是呼吸道分泌物中却找不到细菌感染的痕迹,也没有常规流感病毒感染的核酸体。血液检查表明病人白细胞和淋巴细胞急剧下降,CT影像显示中年男子的内脏几乎都在向外渗血,所有的抗生素和抗病毒药物都不起作用,甚至连呼吸科医生的王牌----糖皮质激素都像泥牛入海般,丝毫起不到应有的作用。
解剖刀划开病人的胸腔,混合着血液,分泌物的积液在通道被打开的一瞬间伴随着压力喷涌而出。如果不是早有准备,主刀的张婉婷和她的助手肯定会洗一场“体液澡”,尽管如此,防护面罩上还是沾了不少黄红色混合物。
“天哪,这是内脏组织吗?”
张婉婷身后的刘小丹发出惊呼,这个年轻的热带医学博士,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内脏形态,不管是教科书或者是医疗实践。
是的,病人的内脏似乎被一股无形地力量完全变换了形态,让医生们也无从分辨了。
“看来,需要尽快深入病源爆发地”张婉婷已经有了初步的应对计划。
她准备马上申请,步入神秘而又未知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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