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正德心脏狂跳。
“李先生,让我开门见山地讲吧。“那个声音自己称呼罗正德本来的姓名,这是机密中的机密,只存在于总部深不可测,存放海量数据的地下信息中心里。
“时间紧迫,一场你做梦都想不到的危机正在酝酿,我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用这种非常规的方法发出警报,请你谅解。“
声音不急不忙,却流露出紧张和不安。
中国海军 “长城”号核动力攻击潜艇 太平洋 Z海区 任务时间+3
“艇长,能到声呐室来一下吗?”张北原正在看面前的电子海图,他的思绪被声呐班长的请求所打破。
“哦,把数据发过来不行吗?”张北原继续看海图。长城号是一艘用最先进技术武装起来的**,她身体中的每一处,都完美地展示出中国工业制造技术的结晶。艇上有完善地综合信息处理系统,所有的传感器信号,小到反应堆温度,大到声呐数据,都可以集中到艇长显控台前的方寸之地。
张北原是个正正的新时代军人,他满脑子只有战术,战略,对于那些打仗之外,显露出指挥官气场的荒唐事,他一概不感兴趣。
“不是,恩,数据特殊,您最好来看一下原始的东西,很奇怪的事情。”
声呐班长显然是看出艇长的不高兴,他慌忙辩解。
张北原抬起头,他轻轻拍了拍班长的后背,大声说
“航海长,备勤,我到声呐室一趟”
随后,他走在前面,也不需要人带路,而是熟练地钻过水密舱门,径直走向位于长城号中部,最隐秘安静的位置。
声呐室位于中部靠后,这里的地板架子上铺设了很厚实的吸声橡胶,连舱门的边角也包裹了吸声材料,严格地说,这里是全世界最安静,声音环境最单纯的地方。
“怎么了?”
张北原走到声呐军士长旁边,这个高级声学工程师正戴着耳机,全神贯注地坐在自己的显控台旁,他微闭着双眼,一只手在旋转面前的增益调节旋钮。
军士长指了指屏幕,有指了指挂在显控台边的备用耳机。
张北原拿起一副耳机戴好,眼睛注视着屏幕。
声呐在长城号这样的**上,最主要的表示方法,其实是屏幕上一条条竖线,很像是瀑布,长短粗细不同,这里面代表了不同的声音来源和信号特征。
“这里”军士长把鼠标红线拖到一道并不起眼的线条上,他操作几下键盘,开始播放声纹录音和录像。
“觉得怎么样?”军士长问张北原
张北原微微觉得奇怪,他一会儿看显示屏,一会儿闭上眼睛仔细聆听录音。
“这,这声音,是1号工程的?”张北原不确定地望着军士长,他毕竟不是专业人员,不能主观下达判断。
军士长重重点头,他有把握不弄错,因为这声音已经在耳边回响过几百次了。
“怎么可能?我们一点不知道,按照规定,友艇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航线交错。“
张北原说的没错,1号工程和长城号其实是姊妹计划,一是战略**,一是担任护卫的攻击**。两者互不知晓,航线交错,万一要是碰撞,这觉不可能。
张北原起身离开声呐室,他命令航海长
“下一个窗口时间释放通信浮标,和总部进行紧急卫星加密通信。“
张静怡睡在舒适的躺椅上,她的面前一汪悬碧蓝色池水,浑似悬挂在半空里的宝石,晶莹透明。
水池里很透亮,让人觉得肯定有几个月亮同时掉落在水池深处,张静怡知道,那不是月亮的光华,只是三盏防水照明灯罢了。
她没有游泳,因为腹部的刀疤刚刚做了激光治疗,再过十来天就能变成一道很难分辨的红线,现在最好不要见水。
“我要去睡觉了,明天还要赶飞机“张静怡披起浴巾站起来,她对在一旁喝酒的刘西疆说。
刘西疆似乎没有听到她说话,仍然在喝酒。
自从几天前得到神秘的水晶坠子开始,刘西疆就变得沉默,他只是告诉张静怡,所有的事情已经了结,过两天张静怡可以独自离开,在泰国中转休息几天,重新回到自己出发前的生活中去。
“去吧,我们的将军朋友终于要和我见面了,还有,你堂姐很可能没有死,我尽可能带她回家。“
刘西疆终于对张静怡说
“谢谢“张静怡淡淡一笑,她很盼望这个消息是真实的,但在没有看到张婉婷之前,还有千难万险。
实在不能乐观的太早。
过了一会儿,张静怡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她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是有人重重地敲门。
透过猫眼,竟然是刘西疆,他半个脸贴在房门上,已经喝醉。
张静怡开门,刘西疆像山一样歪倒在张静怡身上,他一只手抓着伏特加瓶子,一只手把张静怡的睡裙的肩带拉了下来。
他似乎神志不清,像烂泥一样扑在张静怡身上。
“等一会,等一会“张静怡轻声柔和地安慰,她半拖着刘西疆向房间角落走去。
刘西疆不愿意放手,他身上热的可怕,似乎要把张静怡也融化。
“等一会,宝贝“张静怡分开他的手。
“妈呀,操“刘西疆突然大叫一声,他一下坐了起来,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清醒了吗?我不和醉鬼说话“
张静怡笑语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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