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他望着血腥的场景,不由地吐吐舌头。
“快去发动车子”
刘西疆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飞快地跳进载重卡车驾驶室。
又有几个黑影在晃动,他们都是刚才进攻小楼的匪兵。这些经历了车臣格罗兹尼,高加索,乌克兰和叙利亚阿勒颇的雇佣兵们战斗经验丰富,竟然躲过了刚才降在自己头上的火雨,并判断出开火的方向在车库里,还从哑火的火炮判断出对手不是没了弹药,就是该死的“石勒喀河”再次发生供弹故障。
现在,该死他们发动反扑的时候了。
“快发动”
刘西疆大声命令跟随自己的同伴,现在不能停下,只能一头道走到黑。
两个动作最快的匪兵的被不知道哪里射出的子弹击中,抽搐几下倒在地上,剩下的一齐卧倒在地。
刘西疆拼命发动卡车,他知道这是杨松在为自己争取时间。
“轰,呜”
柴油引擎发出吼叫,刘西疆松开刹车,一脚踩下油门。
几个车库正面的匪兵来不及躲开,被卡车带到在地上,又遭到沉重车轮的碾压,变成一张张摊开的血肉煎饼。
“啪啪,叭叭”
各种口径,各个方向射来的弹头打在卡车驾驶室上,打在车厢两旁,刘西疆什么都顾不得,只是俯下身体,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在驾驶车辆,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快,快,快,快”
“呼”
他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踩下刹车,前面就是小楼出口,载重卡车的车厢几乎就正对着漆黑的门廊。
“快,你他妈的快啊”
刘西疆不顾危险,探出头来大声招呼老树桩。
侨民们排好队,女性和孩子在队伍的最前面,男人压在尾部。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最前面的人出其不意,是挨枪子风险最小的,而尾巴上的人等到敌人反应过来,很可能要面临几个方向的子弹暴雨。
有孩子在哭,有女人在哭,她们从没有见到这样的场面,不由地腿已经瘫软如泥,再也挪不动脚步。
老树桩和两名突入小楼的武警战士,竭尽所能地抱起孩子和女侨民,将她们几乎是像货物那样抛进卡车车厢内。
“低下头,快低下头”
刘西疆看见有个身材高挑,秀发披肩的年轻女子从车厢里懵懂地站起来,不由地心中大急,拼命向着后面大喊,手里也打出个下蹲的手势。
“啪”
一团血雾在披散开来的秀发中爆裂,大口径子弹击中了女孩,将她秀美的脸庞整个儿打得粉碎。
凯特跳上车,三步并两步地爬到车头最高处,手里的那支M14BER战斗增强步枪对准逼近的敌人喷出愤怒而准确的子弹。
几个敌人不知道从哪里迂回过来,他们全都是身材矮小,肤色黝黑,动作却如同猿猴般敏捷的尼泊尔雇佣兵,手里那把弯曲的短刀闪现出幽兰的寒光。
这几个进攻的时机把握得真好,他们无声地接近到小楼门廊边,每个人的腰间都系着根绳子,那是预备栓战利品首级的,这些雇佣兵还等着事后找“路易”结算奖金呢。
“狗日的”
老树桩那只好眼睛瞥见接近到身旁的尼泊尔雇佣军,他把手中的56式自动步枪用力一甩,露出明晃晃的三棱军刺。
这步枪是他缴获的战利品,显然,前任主人一次也没有使用过刺刀。
“呀”
他横过身体,左脚在前,右腿后屈,身体自然形成稳定的“丁字步”,口中发出火山般的怒吼。
老树桩虽然是神枪手,是狙击手,但他也是位拼刺高手。
现代战争,这种冷兵器的近距离格斗几乎不会上演,但无论到何时,却总是最能体现出战斗意志和勇敢精神。
老树桩和他所在的中国军队,即使装备了最现代化的信息装备,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刺杀训练,他们是当今世界上,唯一敢于与敌人刺刀见红,血溅当场的无畏勇士。
为首的雇佣兵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他挥刀去砍老树桩,却被对方娴熟的假动作骗过,还们等他反应过来,三棱军刺已经大半扎进了肝脏中。
趁着敌人发呆,老树桩顺势转动身体,将拔出来的军刺向着旁边来了个斜刺,然后刀尖整个转了个圈,热乎乎的内脏器官立即从对方的伤口里掉落出来。
“魔鬼,魔鬼”
尼泊尔雇佣军受不了了,精神崩溃似地扔下弯刀,撒开腿就逃。
老树桩轻蔑地一笑,把步枪的木质枪托抵在胯部,串串火舌喷吐而出。
几枚信号弹从院墙西边升上天空,这是院子里的残兵在发出呼救,呼喊调车场的坦克和步兵战车前来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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