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下最后两道防线。一场与未知敌人之间的生死战斗就在悄无声息中的爆发了。
现在最主要的武器是和队员们视觉增强眼镜系统相互连接的遥控武器站。这些装置都是临时改装的,但设计之初就考虑到了模块化组装,以适应不同的战斗环境。
看不见的红外激光束在空气里来回晃动,借助视觉增强系统,杨松看见一道一道红外激光在队员们视觉眼镜的指挥之下,通过主动发射器汇集在选定的目标身上。
然后,机枪和自动步枪一齐开火射击。营地中瞬间充满了“嗖嗖,嗖嗖,嗖嗖“的子弹蜂鸣音。这些布置早营地几个关键位置的遥控武器站,形成了标准的交叉火力,忽左忽右,上下摇摆,不间断地扫射着。
伴随着“嗖嗖“声响,绿色和白色火光漫天交织飞舞,顷刻间就把这不大的营地彻底笼罩在炽烈火力网下。
这些子弹链,每间隔三发就安装了一颗曳光弹,发射开来,漫天火舌飞舞。
视觉增强眼镜里,一些白色身影在闪动,子弹追着这些东西到处飞舞,可总是差了几步似的,没有击中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敌人,却让很多丛林中的**当了替死鬼,**身躯,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大片。
“节约子弹,节约子弹“
杨松意识到什么,他大声提醒队员们注意。按照这个频率射击,两三分钟之后,他们携带的弹药储备就会彻底消耗干净。
游击队遗留下的子弹虽然很多,但那些武器和俄罗斯雷达一起部署在了营地最外围,他们无法越过进攻的敌人重新去取弹药。
这些“敌人“似乎并不急着发起最后进攻,白色身影在营地里到处晃动,飞蝗似的子弹漫天追逐,却伤害不到”他们“分毫。
忽然,一个白色影子的速度慢了下来,几乎同时,爆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杨松太熟悉了,这是一颗游击队12.7毫米重机枪子弹改装的“子弹陷阱“。
这样的陷阱他们布置了很多,但基本都在二道防线之外的河谷山坡上。剩下不多的陷阱布置在了营地最里面的空地上,本来不指望发挥用处,没想到现在竟然炸响了
说来也怪,随着这处子弹陷阱炸响,白色影仿佛得到号令一般,全都原地站住。
紧接着,这些白影以快得无法形容的速度纠结到一起,他们的形态飞速发生改变,紧着变成了一团形状极其复杂的几何多面体,大约5秒之后,白色影子消失了,周围一片寂静。
队员们面面相觑,他们紧张地给武器换弹匣,调整视觉增强眼镜系统,不断搜寻周围。
只有**在哀鸣,它们被流弹击中,从树上栽倒下来,**的鲜血染红了溪流。
过了一会儿,周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杨松发出命令,让外侧的两名队员从阵地出来,他们在丛林边缘仔细搜寻,确认“敌人“确实已经消失。
杨松从隐蔽处跳出来,他小心地接近营地正中,靠近到那处捕捉到白色影子的“子弹陷阱“。
“羚羊“也靠了过来,他端着一挺95B-2班用机枪,枪口死死套在陷阱上方。
杨松举起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这个陷阱上面覆盖了一层树叶,还有一只此前被打死的面包猴。
他们从侧面接近,看到一个身穿迷彩服,戴着一顶草帽的男子躺倒在地上,他的一条腿卷曲着,另一条腿却没有了踪影,只剩下飘飞的裤子碎片和混合了白色骨头渣子和红色血液,以及青色静脉血管的污泥。
很明显,这家伙踩上了子弹陷阱,威力强大的12.7毫米重机枪子弹可不是开玩笑的,弹头粉碎了他的脚掌,粉碎了他的腿骨,把血管和肌肉搅成了一滩烂泥。
很显然,这家伙死了,一动也不动。
杨松用匕首挑开陷入陷阱的敌人。很明显,在交战十五秒钟,发射了至少五百发子弹以后,眼前的家伙是他们唯一的战果。
“羚羊“靠近,他用军用多功能铲翻开躯体,并打开枪管右侧的手电,把雪亮的光斑打到对方脸上。
子弹粉碎了他的腿部,但脸还保持完好。
这是一张东亚人的脸孔,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杨松觉得这是个中国人!
他的脸扭曲着,但没有痛苦,也没有丝毫恐惧。
“这家伙,这家伙,是?“
一名队员不解地用刺刀挑开他头顶戴着的草帽。
“别动“
杨松挥手制止,他示意羚羊把电筒光束打在草帽边缘,并半蹲下来仔细辨别。
渐渐地,他的脸色变得很古怪,眼神里露出茫然不解的神情。
“你看“
他指着草帽,指着边缘的一圈红色痕迹。
那是一圈用红色颜料写上去的文字,是简体汉字。
“1987年 东非恩德 火山地质科学考察联合小组纪念“
除了这行红色字迹之外,还有几个用蓝色粗水笔写上去的小字
“记东风 金陵中科院地质化学研究所“
大家目瞪口呆,这是个三十多年前的人,但看起来,他的年龄绝不会超过三十五岁。
“拍照“
杨松掏出数码相机,这东西工作正常。为了保险其间,他对着这个名叫记东风的金陵中科院地质化学研究所研究员的脸连续按动快门。
“不对,你看他的眼睛,看,少了什么?“
“豹子“身边的军士小声喊了起来,他接受过完整的军事医学急救训练,算是队员中的战地卫生员。
“角膜,角膜,这家伙没有角膜,不是受损了或者被切除,而是天然缺损。“
“太奇怪了”
杨松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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