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期的看法并没有改变赵雪明的决定。当天下午，书迟迟就登了裴钰的门。
“我是书迟迟，老大的助手。欢迎你加入我们。”书迟迟笑容满面地伸手。
“谢谢。我你已经认识了，我是裴钰。”裴钰低头看着她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双手，有些犹豫地伸手与她握了握：“你不热吗？”
“它能避免很多麻烦。”书迟迟道，“我们时间很赶，你有什么东西尽快收拾一下，今晚十点飞析京。这里有个单子，单子上列的都不能带。”
“时间这么急？”裴钰接过单子，又从空间里找出一支最近网络大火的香水递给书迟迟，“鎏金牡丹，最适合迟迟姐你。”
浅金色的香水瓶装着粉色的流沙香水。瓶子上的烫金牡丹花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书迟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年纪轻轻的，哪里学来的坏毛病？想问什么就直说，用不着这样。”
裴钰愣了愣。
末日里从来没有免费的情报，想知道什么，就必须拿物资去换取。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现在书迟迟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裴钰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书迟迟看着他的模样，想到他经历过的那些事，不由得叹了口气：“收起来吧，这香水这么贵，你赚钱也不容易。你加入了我们，又叫我一声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合该做姐姐的我给你买东西才对。”
裴钰有些尴尬地收起香水。他心里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赵雪明到底是干什么的，比如之后他会面临什么。
可最后问出口的却只有一句：“你们的基地在析京？”
“嗯。你们实力太弱，得先训练一阵子，合格了才能出任务。”书迟迟道，“我们找到你们，是想让你们活得长长久久，而不是做炮灰的。时间紧，快去收拾吧。”
裴钰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卧室。
他东西不多，禁止携带清单上又不允许带电脑，那除了几件衣服，他就没什么可收拾的了。
但裴钰依然在卧室里假装忙碌的清理东西。
他上下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去过首都，有很多事情不明了，需要仔细想想。加上书迟迟说的那句“你们”，裴钰有理由相信，自己不是唯一一个被发现的能力者。
裴钰打开衣柜门遮住自己的身形，他面对着空空的衣柜站了好半天，才关上衣柜门。
没有到析京，想什么都没意义。还不如到时候见机行事，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想清楚后，裴钰走出卧室：“迟迟姐，我收拾好了。”
“这么快？”书迟迟有些惊讶。
裴钰露了个笑：“我东西不多。”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书迟迟站起身，“要是有什么遗漏的，回头再买。”
两人一路沉默地赶往机场，又毫无阻碍地进入停机坪登机。
停在那里的是一架小型客机，整个飞机除了机组人员，就只有他们两位乘客。
“那个……赵、赵哥呢？”裴钰忍不住问。
“他不在蓉都。”书迟迟说，“你先休息一会儿，起飞了我再叫你。”
“……”裴钰心中有些说不明的失落，“那我先睡会儿。”
说是睡觉，但也睡不着。自从重生回来，裴钰渐渐患上了失眠的毛病。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偶尔有幸睡着，也很快就会惊醒。
他只是闭着眼将脑袋靠在窗户上想着事情。
他以为的“未来”没有来，从现在开始就要完全脱离他的认识，开始一段新的“未来”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裴钰心里还是有些惶恐不安。
裴钰一直靠在那里，思维有些混沌时，他突然感到有人靠近。裴钰瞬间坐直睁眼，就见书迟迟走到了他旁边：“我正要叫你。马上飞了，醒醒神。”
“现在还不到十点吧……”
“协调了一下。”书迟迟简单地说，“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问，稍后我就为你解惑。”
裴钰不知道书迟迟在等什么，直到飞机起飞，书迟迟摸出一个光幕：“我需要最大限度的规避可能存在的干扰。你准备好了吗？”
“请说。”
“如果你经常上网，应该注意到这几年各种带着玄幻色彩的新闻变多了。”随着书迟迟的介绍，光幕上出现一个新闻大合集，“什么死而复生，什么拍到龙，什么夏天下雪冬天起龙卷风。”
裴钰想到那天弹窗里下葬三十天还敲棺材的新闻，有点迟疑：“这不都是骗流量的吗？”
书迟迟摇了摇头：“或许有些的确是。最初的异状发生在五年之前。”
五年前？！居然这么久之前吗？
裴钰全身汗毛倒立，一股冷意侵蚀入骨，冷得他咬紧牙关才没有打颤。难道上辈子的末日也不是突然来临而是早有预兆？裴钰努力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书迟迟却被他突变的脸色吓了一跳：“小裴你怎么了？”
“没什么。”裴钰握紧了拳头，嗓子发紧地说，“最初是发生了什么事？”
“有一批人获得了力量。”书迟迟说，“这个情况起先不受重视。直到十八岁的老大放弃学业回国，并带回了雷电的力量。”
“雷系异能？”裴钰又是一惊，赵雪明难道不应该是水系异能者吗？
书迟迟肯定地点了点头：“雷系。老大是最强大的自然系异能者。除此之外，便是国内几大佛寺道观突然一起上报了许多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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