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紫禁城下的防御基地修建了几个月，各处的电缆基本都铺设好了，好些偏殿的装修都已经步入尾声。偏偏主殿建筑群聂九一直不让人动，还只是光秃秃的泥洞。
他提到这个，裴钰连忙道：“还有一个东西！我得想想怎么拿出来。还要麻烦聂先生设一道禁制，我怕它跑了。”
“活物？”赵雪明有些诧异，“身体又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也不知道它算不算活物……”裴钰有些犹豫，“那是一条雕刻在石柱上的石龙，可我靠近的时候，它活了。”
聂九一听，立刻设下禁制将空间封锁：“小钰把它放出来吧。”
那条石龙非生非死，裴钰尝试了好半天，都没办法与它产生联系。似乎想它石头的模样与游走的模样都不对。
赵雪明拍了拍他的手臂：“别着急，慢慢想。”
裴钰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既然不是石头，也不是完全活着的模样，那一条生死之间的龙，应该是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裴钰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初见聂九的模样。
巨大的黑龙被捆龙索囚禁在地上，他阖目趴着，鳞片干枯却又反射着水光，吐出的每一口气息都带着火焰的炽热。
那应该是一条绿色的龙，它不是石头，也没有那样灵动。
精神力似乎在无尽虚空之中抓住了什么，裴钰吐出一口气：“给我出来！”
“轰隆”一声，一条墨绿色的龙砸在了地上。
聂九脸色瞬变，立刻闪现到那条龙身边。
好一阵，他才冷冷地道：“好狠毒的手段。这是一只龙胎。”
龙胎？
谢期道：“可龙君，龙难道不是蛋生的？”
聂九摇了摇头：“谁说我们是蛋生的？龙族繁育子女，与性别无关，也非是蛋生。”
他说完，本不想继续，可一抬头就对上了裴钰的视线。
裴钰眼睛亮亮的，看起来很想继续听下去的样子。
聂龙君顿了顿，万般不情愿的继续说道：“我们龙，都会有一颗龙珠。那颗龙珠是父辈精血交融的产物。两条龙交换各自的精气、心头血相融之后它会化作一颗新的龙珠。从此两条龙一起以龙息孕育打磨这颗珠子，直到它诞生意识为止。”
“龙族是意识比肉身更早诞生的生物。有意识后，父辈就要带着龙珠修行，过个几百年，幼龙自珠子中诞生，原本的珠子则会化作幼龙新的龙珠。”
“小钰带回的这条龙……应当是幼龙化出形体，却还未幻化之时，被人从龙族偷走，抹去意识，拿出肉身，强行锁在了这石柱之中。”
聂九说着，伸手摸了摸石龙的头。
裴钰看着他的模样，心里无端端有些难过：“做下这种事的人，会有报应吗？”
“龙族得子不易，若是两头龙都活着，自然不会放过做下此等恶事之徒。”聂九说，“可若那两条龙都活着，又怎会让人偷走自己的龙珠？”
裴钰：“……”
没人说话，聂九也没让自己情绪失控太久。毕竟只是幻境之中的龙，与他几乎覆灭的族人没什么实质关系。
他站起身：“这条龙能给我吗？”
“龙君要这个做什么？”赵雪明问。
“物尽其用。”聂九说，“把他给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天地间唯一的龙的人情。
赵雪明欣然应允：“龙君您随意。”
聂九当即拿出那颗他一直温养着的金色龙珠。
龙珠一出来，就蹭了蹭聂九。随即它又飞到裴钰身边，蹭了蹭裴钰的脸颊。
自从这颗龙珠吸收过建木诞生的天地清气之后，它就变得不再残破。只是光华依然暗淡。
“你哥哥也是一条墨绿色的龙。”聂九声音温和地说，“但他小时候比这条龙好看多了。”
说罢，聂九抬手将龙珠打入石龙的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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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听说你昨天给我表白了？
赵雪明：嗯？
裴钰：我就知道是他们乱说，你怎么可能……
赵雪明：^ ^
赵雪明：现在还不是时候，得万无一失的时候再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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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昨天就是特别特别特别的隐晦，未来也好，拉的曲子也好，其实都有那个意味在里面。
但是小裴不懂，小裴就觉得这曲子真好听啊，温柔缠绵，就是听着有点伤心。毕竟老赵还有一个艺术家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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