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浪而来, 天司空借机展肌肉……我说真的我们不需要对你们展肌肉。”
“世纪会面, 安倍迦微与世界第一觉醒者赵雪明相谈甚欢……你们哪个眼睛看到有相谈甚欢的？”
言之行一边看新闻一边嘀咕：“诶老裴你看这个, 《全球最帅面孔选拔, 赵雪明黑马突围入前五》，这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啊笑死我了。”
“你好好走路。”裴钰提醒了一句，对于那些莫名其妙的新闻全无兴趣。
言之行几步追上他：“你说我们赵老大会不会很得意？就去桑莱露个脸, 网民就把他投票进前五了。”
“他对这些应该没兴趣。”裴钰诚实地说，“实力都第一了，脸也该第一。”
言之行：“？？？”
言之行：“没兴趣你还说他该第一？”
他心里有点疑惑, 总觉得自己这哥们儿的态度有那么点不对劲。但言之行的疑惑来得快也去得快, 下一条新闻立刻拉走了他的注意力：“神庭那边出异象了，老裴你知道吗？”
“前段时间的事情。”裴钰说, “现在报道了？”
“桑莱的主教出来说那是父神降下的神迹, 不是海洋变异。”言之行说，“奇奇怪怪的。事情闹出来的时候不报道，回应了才见报。新闻管控得很厉害嘛。”
“他们说是父神神迹？”裴钰挑了挑眉毛，有些好笑地说, “我觉得弄出海边人鱼像的人, 大概不想要这些倒灶儿子。”
言之行福至心灵, 追问了一句：“我们的人？”
裴钰没有说话, 只是笑了笑。
言之行立刻说：“爸爸我也不想要这些比我还老的儿子！”
“好了别管那些倒灶儿子了。”裴钰说，“我们得下山了。然后从另一条路回去, 差不多是在蓉城外部绕了个圈。”
“弄完是不是就没事了？”言之行问。
“差不多吧。弄完就可以直接回去了。”裴钰说。
下山的路走走停停, 终于在年二十九重新回到了蓉城市。两人在那里把借来的车归还, 裴钰带着言之行直接走“龙君给的”空间通道回了析京。
就要过年，学校里已经没了学生。言之行在门口保安室拿了个包裹，跟裴钰一起回到了宿舍楼：“对了老裴，我给你送了个年礼，放你宿舍了。回应人家告白的事情，得快点，等你拖到明年去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他提到这个，裴钰就发愁：“太忙了，曲子还没练熟……”
“没熟也要说啊！都多久了！”言之行恨铁不成钢，“你再拖，当心我们嫂子直接不要你了。”
裴钰：“！！！”
言之行又说：“你和赵老大关系不错，实在不行你找他求助，问问他练琴有没有什么方便快捷的小技巧。论弹琴，他才是专业的。”
裴钰：“……”
裴钰：“这不太好问。”
“你别怕他啊。”言之行根本不懂人心，“问问又不会掉块肉。总比老婆跑了好，对吧？”
“你还是赶快回去吧，年后见，我就不送了。”裴钰挥了挥手，迈步上了楼。
赵雪明到底还是给了他们这些觉醒者一些优待。七杀、破军和洛明达手底下的研究人员全年无休，觉醒者们倒是能从年三十一直放假到大年初三。
这时间不长，对很多隔得远的觉醒者来说，这个时间只足够他们赶赴回家，住上一晚就又得启程。
所以很多人一看今天没什么事，就干脆提前给自己放了假。
裴钰一路爬上六楼，都没听到多少喧闹声。他打开宿舍门，宿舍里冷冷清清的，赵雪明也不在。
倒是他那架高低床旁边，多了一张黑色的电钢琴。
裴钰看了看琴，下楼去找言之行。结果这大少爷回宿舍就是放个快递，快递一扔，人就离了校。
“小裴。”叶喆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喊他，“明天他们这些留校的要在下面一起看春晚，你记得下来啊。”
“我们买了零食啤酒，辛苦一年了，来聚聚。”文浩轩从门外路过，听到这话立刻插嘴道，“就在外面这操场。”
“你们也不嫌冷。”裴钰说，“都不回去？”
“我要回家，浩轩不走，还有其他人。”叶喆说，“十来个人吧，凑一起热闹。”
“我家里人这个年全要加班。”文浩轩笑了笑，“我就懒得走了，跟你们过。”
“好，我明天下来。”
裴钰重新回到宿舍，从空间里把曲谱找出来，想趁着难得的闲暇练练琴。
言之行满嘴胡话，但他有句话说得很有道理，回应告白这件事真的不能再拖了！
电钢琴有配套的耳机，裴钰插上耳机，慢慢地练了起来。
一夜过去，基地里气氛陡然松散了下来。裴钰看着点洗漱出了门，才发现别的宿舍全在呼呼大睡，今天根本没人喊训练。
等到中午，赵雪明出现了一次。
他是跟着沈无咎、谢期和张青阳一起来的。这几位大佬笑眯眯的拜访了宿舍楼，给没能回家的觉醒者们，一人送了个大红包。
“今年辛苦各位了，明年也要继续努力。”
这个发言真是格外的官方。
官方的赵雪明一到裴钰面前，嘴里的话就变了个样：“我今天要回去陪爷爷，看完春晚我会赶回来。”
小裴当场宕机：“也、也不用急着回来。”
“要的。”赵雪明轻声说，“我得赶回来给我家小朋友发压岁钱。要让他在新的一年里健康平安，诸邪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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