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言小温突然迈着小短腿从旁边的儿童房里跑出来，手里还捧着一个作业本。
跑到一半，他突然停下来，看着客厅里的两人，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
“爸爸，妈妈。”
小孩子的心思最是敏感，庄以念忙从言斐怀里直起身，朝他伸手，露出一个笑：“怎么了宝宝？”
看见妈妈脸上的笑容，言小温这才继续跑过去，将本子递到两人面前。
“我写完了。”
庄以念接过作业本，将他抱到两人中间坐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宝贝真棒！”
言小温扭过身子，爬到言斐腿上，仰脸望着他：“爸爸。”
言斐也亲了他一下，微微笑道：“等会儿爸爸教你下棋好不好？”
言小温搂着他的脖子，高兴地道：“好！”
好像在他眼里，只要爸爸肯陪他，学什么都开心。
庄以念：“……”
她算是白操心了！
言小温五岁生日那天，庄以念同言斐一起亲手做了个蛋糕给他庆生。
“宝贝，来，许个愿吹蜡烛！”
言小温闭着眼睛许完愿，鼓起小脸蛋用力吹灭了蜡烛。
庄以念搂着他，低头笑道：“宝贝许了什么愿望，可不可以偷偷告诉妈妈？”
言小温带着寿星的小礼帽，眸子清亮，一脸认真：“妈妈，你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庄以念：“……”
老爷子也在场，听见这话，当即就乐了。
“小温，来，过来。”
老爷子招手让小重孙过去，双手将他抱上膝头。
言小温软软叫了声“曾祖父”。
老爷子眉开眼笑，忽然问他：“小温想不想要弟弟妹妹陪你呀？”
庄以念微微一愣，其实爷爷之前就跟她提过这事儿，说是让他们再要个孩子，一来给言小温做个伴，二来也热闹些，只不过她还在考虑中。
言小温扭脸看了看爸爸妈妈，点点头：“想要。”
老爷子笑眯了眼，又问：“那小温想要弟弟还是妹妹啊？”
言小温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想要个妹妹。”
他们班上有个小胖墩，就坐在他旁边，天天跟同学们炫耀自己新出生的小妹妹又漂亮又可爱，还老问他为什么没有妹妹。
他要是有妹妹，肯定比小胖墩的妹妹漂亮可爱！
老爷子笑：“那让爸爸妈妈给你生个妹妹好不好？”
“好！”
言小温说完，就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庄以念和言斐，一双大眼睛扑闪。
庄以念下意识瞥向言斐，言斐将一块切好的蛋糕递给她，眼底含笑。
她不由微红了脸，接过蛋糕端到言小温面前，舀了一小勺喂他。
言小温却只是巴巴地看着她，唤了声“妈妈”，好像她不答应给他生个小妹妹他就伤心得连小蛋糕都吃不下了一样。
“……”
庄以念只能哄他：“宝贝乖，先吃蛋糕，小妹妹的事以后再说。”
晚上，将言小温哄睡着之后，两人回了自己的卧室。
“我们……再要个孩子？”
夜深人静，庄以念贴在言斐耳畔，哑着嗓子道。
想到之前她怀言小温受的折腾，言斐蹙了下眉，没哼声，薄唇落在她下颌处。
“你不想要吗？”
没得到回应，庄以念又问。
其实她还挺想再要个女儿。
言斐抬手抚过她微湿的鬓角，嗓音低沉：“不怕难受？”
庄以念搂紧他，想了想，说：“其实也还好，而且说不定第二胎有经验了，就没那么难受了。”
言斐未置可否，俯身继续亲她。
等到庄以念被他亲得晕晕乎乎，才听见含糊不清的一声“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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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秋天，庄以念成功怀上第二个宝宝。
听到这个消息后，言小温立马搬了凳子坐到妈妈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肚子：“妈妈，我要有小妹妹了吗？”
庄以念靠在言斐怀里，看了一眼还没显怀的小腹，问他：“如果不是妹妹，是弟弟呢？”
言小温皱着小脸，纠结了好一会儿，说：“我想要妹妹。”
庄以念噗嗤乐了。
为了避免将来生出个男宝宝他太失望，庄以念决定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弟弟也很可爱呀，如果是弟弟，小温也要好好爱护，不可以嫌弃弟弟，知道吗？”
言小温脸上的兴奋劲儿明显淡了下去，不大情愿地点了点头。
他伸出小爪子，小心翼翼摸了摸庄以念的肚子，悄悄在心里说，一定要是妹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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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听到了言小温的心声，来年庄以念当真生了个女儿。
这一回，怀孕期间庄以念倒是没受什么罪，妊娠反应不怎么严重，大部分时间都能吃能睡。
庄以念本以为，这个宝宝肯定又文静又乖巧，然而——万万没想到，她在肚子里不闹腾，出生之后却闹了个天翻地覆，动不动就扯着嗓子哭嚎，不分白天黑夜，跟言小温相比，简直就像个混世魔王，难带程度高出言小温一个珠穆朗玛峰。
有时候闹得凶了，庄以念都恨不得把她塞回肚子里去。
“你小时候也这样？”
这天半夜，言斐好容易将女儿哄睡着，疲累地捏了捏额角，忽然问道。
“……”
庄以念涨红了脸反驳：“当然不是！我才没她这么能闹腾！”
顶多就是娇气了点儿。
言斐一笑，揽着她往床边走，哄完女儿又开始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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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让庄以念欣慰的是，这个女儿虽然没有继承言斐的性子，却继承了他的颜值，安静下来的时候，也是个颇招人喜欢的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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