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周琦玉的话, 林修从机场回去路一直憋的很难受。
“肖先生, 您觉得那姑娘怎么样？”林修忍不住问。
“非常聪明, 很擅长抓住机遇, 并且利用它们为自己创造价值。对于她这种出身的人, 只有这样才能改变命运, 过上更好的生活。”肖也反应很平静。
“可我觉得有点可怕, 刚才又跟周琦玉确认了一下，唐卡前后在那里拿了两次票，累计五十张票, 这对大学生来绝不是个小数目！她才多大啊，十六岁，还是个孩子呢, 就这么能折腾, 这要是长大混职场圈，那还得了？您平常观察力强, 平日里应该有所察觉吧？”林修小心试探。
“这件事, 我只了解前文, 不知道后续。”肖也说。
“什么前文？”林修好奇。
“那丫头手机进水, 我带着他去通讯城, 路上遇到郝卫东。他随手赠送几张演出票做人情, 我让收了。没想到一回去，她就挂在朋友圈子里转了。我还真好奇，她是怎么跟周琦玉搭上的。”肖也说。
周琦玉跟郝卫东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两人虽说在一个公司, 可关系却势同水火。
唐卡借郝卫东搭上周琦玉，这几乎不太可能。
“是我……我被利用了。”林修郁闷道。
说到这儿，林修拿出手机，把聊天记录给他看。
“你看这姑娘多有心计，都不明着索要联系方式，说什么朋友让他帮忙打听票是从哪儿买的，摆明设圈套给我跳！只是简单一件小事，她就能做成生意，还能把周琦玉那种眼高于顶的女人哄到团团转，也是了不起！”
林修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没想到居然在小河沟里翻船。
日后每每想起此事，都会有想吐血的冲动。
待情绪平缓下来，林修又忍不住好奇。
“她弄了那么多票，是怎么卖出去的啊？”他问。
“她做微商，顾客都是燕大的学生，想转手一点都不难。”肖也说。
当时肖寒偷看手机，他也跟着瞄了两眼。
后来用自己手机再看，却什么都没有了。
很显然，他被屏蔽了，看林修这反应，八成是一样的遭遇。
“借你微信小号用下。”肖也把手机递给林修。
林修笑容尴尬，连忙把数字输进去。
成年人的生活，私下总有些见不得光。
林修表面上一本正经，实际上却是个撩妹高手，还有个很风骚的名字，叫偷心盗帅。
他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却不想在老板跟前，居然是个透明人……
“好了。”林修声音颤抖着把手机交还回去。
肖也看看大肌霸男头像，又忍不住扫向旁边的人。
林修缩起脖子，感觉浑身上下都长了毛，羞辱到不知道用什么表情。
肖也用小号加了唐卡，申请几乎秒过。
不等他开口，对方就刷地发了条信息过来。
“亲，抱歉打扰一下，本人代理驾校招收、手机优惠充值、各大影视城电影票、娱乐美食中心折扣卡、各大网站VIP会员，详情察看本人朋友圈，优惠多多、便宜多多，如果有需要随时联系我哟~本人24H为您竭诚服务！”
“嗯。”业务居然又拓展了，每个字都透着干劲儿和热情。
不用见面，肖也都能浮现出少女元气满满的样子。
他手指点着屏幕，打开唐卡的朋友圈，将过往内容全部浏览一遍。
“恭喜小晁同学二十八天拿到驾照！不用怀疑，有关系有实力，效率就是这么高！想要拿证的速度，私聊报名有优惠！”
“不是所有的会员都叫VIP，同样的场次、电影，我能拿到的折扣你们绝对想不到！一张票，至少便宜五块！带上男/女朋友，就可以省出一份小吃，你还在等什么？”
“【超级福利】看这里，原价1599健身年卡，现在抢购价只需599！限时三天，手慢无！”
“介绍一下，代理乔发财同学，加入半月进账两万！顺便夸一下代理南姬同学，目前已经通过自己的双手实现水果自由，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吃多少吃多少！想要加入速度跟上！”
……
肖也看完之后，觉得这个世界是真精彩。
林修站在旁边，忍不住好奇偷偷窥探，然后他的表情越来越夸张。
“她居然还有两个追随者！这跟我看到的内容不一样！”他震惊了。
“你看到的是什么？”肖也好奇。
林修点开，再次展示给老板看，全是文艺小清新内容。
“承蒙时光不弃，自己又大了一岁。”
“感恩，愿所有美好和期待都能如约而至！”
“痛苦的收获是成长，成长的代价是痛苦。”
无一例外都配着图，有时是朵花，有时候是一棵草，有时候是图书馆里朦胧的情侣身影。
这时候的她，看上去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学生。
两个男人看向对方，好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厉害了，千人千面啊！她是不是发每条消息的时候，都会想想什么内容给什么人看？”林修感慨。
“或许吧。”被彻底屏蔽的男人有些抑郁。
他什么都看不到，无论是真实的，还是伪装出来的。
林修猜的没错，唐卡通讯录里，专门设置了几个分组。
林修、肖寒、周琦玉一组、老师和认识的同学一组、客户一组、剩下肖也独自一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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