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延在百名全甲的护卫随扈下,信马由缰的来到战场,好生的观察了一下对方足轻的伤亡情况。
对神行炮的第一次战阵应用做个点检。
情况让秦延不是太满意,看来六斤神行炮的散弹效果只能说差强人意。
遇到步军尚可,遇到大股的骑军冲阵的时候,大约在骑军冲近前可能只有三到四次的机会,而无论实心弹还是散弹的威力只能说差强人意,可能会对方带来很大的伤亡,但不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看来他这个水准的科技树暂时也就是这样了,最后他的军队还得靠严密的组织,严苛的整训,和那些真正的劲敌拼伤亡率。
秦延用马刀在这些尸体上翻动着,表情是如此的一丝不苟,如同医师为病患检查一般。
一旁的宗贞盛丝毫看不出嫌恶、愤怒等等的情绪,这反倒是让宗贞盛越发的胆寒。
什么样的人能有这般的心志,反正宗贞盛是没看到过,他越发的敬畏自家的这个女婿,真的,胆寒极了。
如果他晓得后世有句话,非人类,他一定是双手双脚的赞同。
秦延倒是不清楚他的这位便宜丈人如此惧怕他,其实他对这些尸首看淡了,经过后世的历练,那些被子母弹、散弹枪等撕裂尸首要比今天这些血腥太多,因此秦延对此基本无视。
何况这些都是倭人的尸首,对于汉人来说,观赏倭人的尸体也算是一乐了。
“执政麾下果然铁军,属下原以为执政统领的军卒太少吗,现下看您带来的军卒已然不少了。”
宗贞盛已经改了自己称呼,简直是毕恭毕敬。
“土鸡瓦狗耳,宗家主,你是没有见过成千上万的敌军铁骑冲阵,荡起的尘土数十丈高,耳朵里都是踏地的轰鸣,大地都在颤抖的场面,胆小的军卒已然身子发抖立即溃散了,”
秦延不屑的环视了一下四周。
宗贞盛用方才数百骑冲阵的情形脑补了一下,发现如果是成千上万的骑军冲阵,他好像也只有逃命一途,迎敌是绝对不敢的。
“听菊姬讲了当年执政斩杀数万夷狄的赫赫战功,今日一看果然不虚啊,”
宗贞盛叹服道。
“差强人意吧,那股蛮狄不过是中等战力而已,大宋北方的蛮狄还有更为凶悍的,”
秦延叹口气,望了望西方。
宗贞盛已经无语了,想想大宋北方的恶劣状况,不禁庆幸他飘在海上,不用面对那些野蛮之极的敌人。
“宗家主,打扫这些战阵吧,这些缴获都是你宗家的,”
秦延用马刀一直狼藉的场面。
宗贞盛立即喜笑颜开,这里不少的皮甲和兵器他还是有用的,最起码比竹甲顶用吧。
‘宗家主,以你之意本间家如何处置,’
秦延问道。
‘执政如果想迅速的开采此处的金银山,那就保留本间家,让其献上质子效力就可,如果徐徐图之,倒是可以将本间家族灭了,’
宗贞盛拱手道。
“那就保留本间家吧,你去掌控,毕竟这个岛的田亩以后是属于宗家的,”
秦延淡然道,但是他划出的红线很清楚,田亩,却不是矿山。
宗贞盛急忙领命而去,能将自家的封地扩大一倍有余他已经知足了,看到奕州起步军的威势,他算明白了,奕州步骑军别看只有数千人,可抵倭国军卒数万人,奕州虽小却是极为强大。
好处是,宗贞盛对于守住左渡岛有了极强的信心,在他看来除非上皇出动最顶级的直领近卫军,否则不会是奕州军的对手。
问题是天皇直领地都在濑户内海沿岸,也就是日本的南麓,而左渡岛却是在本州北部海外,相差的太远了。
本间津久幸运的和两个儿子以及十几个护卫逃回了本间庄园。
一天过去了,陆陆续续逃回的足轻不足两百人,本间家已然从左渡一霸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封头。
本间津久知道左渡称霸的美梦破碎了。
这厮倒也当机立断,立即命人拿出本间家获封的印信和田亩账簿,他则是免冠素服在几十个护卫随扈下步行向西走去。
过了两个时辰,本间津久就看到了飘扬的宗家旗帜,本间津久不惊反喜。
方才他已然看到了有倭人旗帜飘扬,不过当时他急于进攻没有多想。
事后回忆,对面之敌该有汉人和倭人两部。
汉人的规矩不清楚,倭人倒是好说话了,因为倭人战败往往交出大部分属地,然后允许归入门下的,族灭并不通行。
本间津久立即带领众人跪伏迎候。
宗贞盛看到了这种场面,他先是命护卫搜查了对方是否暗藏兵器,得到没有兵甲的消息后,宗贞盛堆起笑容走上前。
“本间家本间津久在此迎候家主,本间家愿意奉上田亩和质子,奉宗家为主,”
说完,本间津久跪伏于地。
“本间家主请起,哈哈哈,请起,”
宗贞盛哈哈大笑道,他上前搀扶起本间津久,
“本间家主有所不知,今次是奕州秦延秦执政亲自统军而来,因此秦延秦执政才是一国之主,某也是其麾下一员,”
宗贞盛可没那么大胆子敢接受输诚,在是否尊王的问题上,王者就没有心眼大的,他可不想让秦延在此事上对他猜忌。
几经解说,本间津久才明白,原来是奕州的汉人攻打此处,而宗家不过是那些汉人的先锋。
于是,本间津久头前领路,引领五百宗家军卒来到了自家的庄园,庄园大敞四开,完全不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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