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适应旗木刀法的速度远超朔茂的预计,而卡卡西也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失去了同水门一战的能力。
这让卡卡西私下沉郁了一段时间,也让朔茂好好调笑过了,惹得卡卡西又是没给过他一阵好眼色。
虽说卡卡西还是会乖乖切兔子苹果,孝敬这个不像样的老子就是了。
水门的各方面学习都出人意料,到这时候,朔茂才恍惚间明白了,水门以前说的,求助老师也没有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的确是极难应付的天才多面手。不过家里已经有一个小天才卡卡西了,朔茂也算得心应手。
给水门的授课包括但不限于体术,刀术,忍术。唯独幻术方面,水门没有过于突出的天赋,也就马马虎虎的水平吧。
基本课程就是体术刀术,偶尔上课累了,就会休息,不过水门是一点不肯松懈,只是坐在外廊上听听朔茂侃大山,串讲忍术之流。
卡卡西也时常会旁观,如果能下场和水门交手,他能更高兴一点。
他能在水门手下游走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这点倒是让人舒爽不起来。
不过,因为阅读量和理解能力的限制,现在才只有四岁的卡卡西不是很能听懂,查克拉性质、形态变化的有关内容。
水门除去刚开始了解基本概念时的沉默,到后来,也能和朔茂一唱一和的聊起来了,忍术方面的学习是一日千里。
偶尔水门会被朔茂甩一个忍术卷轴带回去研究,不过很快水门写的有关忍术解析和新猜想推演就会放在朔茂的书桌上。
教导水门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和愉悦感的事情。
而卡卡西则更郁猝了,默不作声地坐在旁边。
水门会很体贴地在事后给卡卡西解释一些基础的原理,不至于卡卡西到一头雾水坐在旁边听课的程度,这时的卡卡西眉头会稍微松开一些。
不过卡卡西顶着父亲似笑非笑的眼神,倒也没有那么开心了。
旗木朔茂是他的父亲,也是自出生起就屹立在他面前的,不可逾越的高山。
而水门则是意外介入到卡卡西童年生活的异数。
水门自见面那天起就从各方面对卡卡西进行着碾压,要不是两人有着年纪上的差距,让卡卡西能释怀一些,否则卡卡西怕是要当场自闭了。
战斗思维、技巧都以一种势不可挡的迹象增长,就连年纪小小的卡卡西都能轻而易举地看出来。
“水门她很厉害吧。”朔茂曾这样问卡卡西。
这个不靠谱的父亲恣意地靠在榻榻米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仙贝。
只有父子二人的生活就是如此随性。
卡卡西停下手中翻动的卷轴,这些东西,自从他还没识字的时候,就已经不断地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了。
卡卡西眼皮半垂:“她很厉害。”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做的很好了,但是水门的出现让他猝不及防地发现,自己还是远远不及的。
比以往更加努力地、勤奋地翻动这些卷轴。
“啊,”朔茂有些苦恼地叹息道,心中思忖着该怎么讲才妥帖,“很难说她是不是早点接触这些更好吧,但是她以前完全没有条件接触卷轴哦。”
朔茂挠挠自己的脸,努力组织着语言:“也许她要更早跟我学习,嗯唔,果然也很难猜测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进度吧。她在遇到我这个老师之前,可是一直和身边的小伙伴学习才到了这样的程度哦。”
卡卡西抬头看向他,问道“你想表达什么?”
虽说这个不靠谱的父亲时常开一些恶劣的玩笑,让他不是很耐烦去听,可这一副转弯抹角地想要说点什么的样子,他还是能辨认的出来的。
“看了很多的书,也每天都有自己做最基础的训练,而当这一切积累到一定的量的时候,她才遇到了我呀。”说道这里,朔茂弯弯眉眼,看向卡卡西。
卡卡西急忙撇过脑袋,似乎不愿与他交流。
他平时和朔茂不对付还是有原因的。
这个对孩子心理把握了若指掌的父亲,常常会让卡卡西产生一种被看透了的,仿佛果|奔的感觉。更何况,朔茂时常以此谈笑。
朔茂支起了身子,走到了卡卡西身边,替他卷起了散落的卷轴。
“不用那么心急哦卡卡西,水门的突飞猛进是因为她之前五六年的积淀,才有现在的进步。”
他一开始对水门突然出现的排斥,是因为自己占用的为数不多的,属于父亲的时间缩水了,就像是吃醋一样的心理吧。
他和父亲总是聚少离多,而这个其实并不是很擅长和孩子交流的父亲,也总是把卡卡西的满腔欢喜浇灭,惹得卡卡西生气。
对父亲的感情,是深藏着向往的嫌弃吧。记忆中一次次的别离,都像是把两人完整切离的刀子,距离,才是父子二人永恒的主题。
对父亲绝大多数的印象都是来自旁人敬仰的称赞,而朔茂就自此化为卡卡西心中难以攀爬的高峰,想要与之并肩又想要依附于他的一种期待被守护的希冀。
而真正和父亲的交流,总是带着期待的羞怯和被解剖心迹的恼羞成怒。可是,每次每次的生气背后,又都是内心无法言说的喜欢。
最终衍变成嫌弃又喜欢的情绪吧,加上就算再讨厌也不许其他人觊觎的霸道。
而水门呢,就是突然出现的异数,卡卡西过去的闲适自满,都化为了焦急和想要超越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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