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掏出了一个忍术卷轴,说:“你之前申请的飞雷神之术,提前审批给你了。”
只是一只平平无奇的卷轴。
水门迟疑接过了卷轴,微笑地点点头。
心里虽然疑惑,但大概猜想是有自来也老师的缘故。
水门有些好奇卷轴里都写了些什么,摩挲着卷轴半天不肯放下,但也羞于在自来也老师面前做出这般猴急的样子,总感觉很失态。
自来也见着了,说:“这个是一次性使用的,打开过后会自动销毁。”
木叶一直期待着第二个飞雷神,将飞雷神列为上忍的修炼资料是一回事,但做好充足准备以防外泄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水门了然,便暂且将卷轴放在手边,不去想打开它的事情,只是重新看向自来也老师,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自来也面对她的眼神有些踌躇,但再三过后还是开口道:“你最好在今天和明天找个时间把它直接背下……”
水门虽然不甚明白,却也没有问,只是疑惑地看向他。
自来也僵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接下来要被安排去国境执行长期任务了。”
水门一下子便懵了,整个人变得迷迷瞪瞪,感觉自己眩晕得似乎没能听清楚自来也的话。
去国境执行任务?
自来也:“至少要待一年以上。”
水门低下头反应了半天,才问道:“所以,之前的事情是过去了吗?”
她在说白牙的事情。
自来也被她的话给问倒了,梗着没说话,一直过了好一会儿,水门才听到自来也说:“嗯,都过去了。”
这个任务是一个封口的信号。
水门沉默地做着几次吐息,纷扰的线索和思绪都在寂静的空气中被一一整理好。
水门想,如果这已经是自来也老师为她尽力争取的结果,她除了接受别无办法。
在目击暗部与木叶白牙一事的牵扯后,又拒绝了来自暗部的邀请,她明白自己太意气用事了,却也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
这是知晓真相的代价。
但没想到,最后让她在那晚安然离开的理由竟然是自来也老师。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
水门麻木地想,那她应该应下。
她说:“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她听到了叹息,她听见自来也老师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水门。”
水门已然听自来也老师,听朔茂老师这样夸赞过自己无数次了。
水门说:“我并不觉得自己做得好。”
水门想,如果她已然足够好,她根本不会让一切走到今天这一步。
自来也老师沉默了一会儿。
他侧过脸,说:“这个结果也是你自己争取来的。你的日记写得很好。”
他似乎有些难堪。水门不明白自来也老师有什么觉得难堪的,真正该难堪应该是她才对。
但她还是说:“这样吗,我好几天没有记日记了。”
心里自嘲地想,原来是日记救了自己一马吗?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日记被翻过了,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日记被人翻出来过。
她真挚地说:“不论如何,很谢谢您,自来也老师。”
自来也老师却又一次没有说话,他不应下,也不拒绝,只是半天之后,才叹息着说:“水门,一切并没有比想象中的那么差劲。”
“只要这一次你完成任务回来,一切都会变成最开始那样。”水门依旧会是木叶英雄的弟子,甚至比之前更加受到器重。
这句话像是开了个好头,他接着说:“这一次白牙也好,你也好都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有些东西并不能对错去维护。”
也许是为了安慰水门,自来也这样说着:“白牙他最终也是走向木叶的,这些所有人都是知道的,白牙会是木叶的英雄,一直都会是。”
“只不过大家都需要时间,只要等这一阵子过去。”自来也老师说。
水门很难评判在自来也老师的脸上到底看到了什么,只是老师的脸上潜伏着类似于沉默的影子,于是她便无法抑制下自己的情绪。
她在老师静默的愧疚里泣不成声。
她明白老师长久以来的立场,只是她更在一种深邃的情绪中愤懑,为此而落泪,但其中总是包含着近乎于报复的情绪。
在漫长而冷凝的空气里,她回忆起了好久以前的蒲公英,一时间如掉冰窟,颤抖的咽喉里零碎地挤出了只言片语:“忍者的人生并不在于要怎么活,而在于临死之前究竟做了什么。”
这是自来也老师曾告诉她的。
这本该属于遥远的过去,可现实总是与相反的意愿不期而遇。这一切都过于惨痛。
就好像今日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句话而存在般的巧合。
水门眼里积蓄着的眼泪像是另一条河流要将自来也完全吞噬殆尽。
自来也缓慢地转过头看向水门,用一种疲惫而痛苦的眼神看着她。
波风水门用一把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刀,刺伤了他。
然而,水门也不过是用这种手段来获得最后的真相而已。在老师长久的沉默里,水门读懂了最后的答案。
最后,水门已然不知道自来也老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了,只是默然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忍者的人生在于死前到底做了什么……吗?
水门一下读懂了朔茂老师的选择,当初的会面里,老师是否就已然揭示了这个结果呢?
边境的战争最后居然是以远在木叶的白牙之死作为尾声,没有比这个更讽刺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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