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问死了的人，还是活着的人？”Richard略略思索着。
“全部。”江靖华说。
“我的灵感最先来自于查尔斯·艾伦·基尔伯特、尼古拉斯·曼努埃尔·多伊齐，死亡是美丽的，我一直没有在现实生活中遇到同样美丽的事物，直到十三年前我认识了喻宁，从她身上我看到了让人绝望的鲜活，她一向崇尚转瞬即逝的一次性的艺术，这又让我们两个不谋而合，她人生的顶点一定会在她死亡的前一秒钟，在此之前，她都在不断向上。”说到这Richard语气顿了顿似乎是沉浸在某种情绪中。
“别人呢？”梁明有点听烦了Richard对于艺术的长篇大论。
“还有一些人的哀叹和担忧，她的同事，她的朋友，她的老师，在谈起她的时候总会带着一股担忧的情绪，只是这些情绪太隐晦了，这种情绪不应该这么隐晦，应该被引爆！对，就是这个感觉！”Richard兴奋地拍了一下手， “在5号晚上，我感受到整个会场在悲鸣，在痛哭，在颤抖，上万人的情绪宣泄，那正是我想要的，只有喻宁可以激发这种宣泄！”Richard眼神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狂热，看的江靖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所以，你策划了5号晚上的袭击？”梁明拍案而起，他受够了这个疯狂的艺术家。
“什么？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策划袭击？？”Richard也激动地站了起来，他觉得梁明在羞辱他。
江靖华冲梁明挥挥手，示意他先坐下。Richard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引发了什么样的误会。
“我想你们误会了，我很爱喻宁，我绝对不会伤害她，我做的一切，跟她谈探讨的一切都仅仅是艺术，那么疯狂的事我不会做，那有悖现代文明，现代文明让杀戮和毁灭变得稀有，所以那种美才更让人绝望，就像有禁忌才有欲望，我只是在意外发生之后，在恐怖情绪笼罩着所有人的氛围下，创作了那副画，我觉得这个特殊的时间，会赋予那副画难得的美和意义。再强调一下，我绝对不会伤害她！”Richard看着江靖华他们一脸愤怒的表情，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惹了麻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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