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徐梓爻误打误撞送上门来给何斯铭当笑料,这位冷酷无情的前队友不仅不给予他的前队长任何安慰与帮助,还要亲手在对方的脸上刻一个大大的惨字,身体力行地告诉徐梓爻,什么叫落井下石,什么叫泯灭人性。
简黎本来也没想对何斯铭做什么,他是看何斯铭心情不错,故意逗逗他,他不是会强人所难的人,但是是会知难(男)而上的那种。
也不能说何斯铭是完全没有良心的,他隔一段时间就要出一次国,回福利院看看孩子们,他这次在出发去国外之前,他还想着打电话问脸上刻着惨字的那位仁兄:“你跟那个17岁少年怎么样了?”
徐梓爻:“还在痛苦挣扎。”
何斯铭:“搁我是你我也得挣扎,你对人家的意义太重大了。什么青春年少的欢喜,灵魂深处的秘密,缥缈尘间的明灯,栖身俗世的归处……卧槽,瞅瞅铭哥这遣词造句,太他妈诗情画意了!真是没白念好几年书啊!”
徐梓爻沉默片刻之后,爆发了:“**妈的何斯铭,十年寒窗苦读怎么没冻死你这个王八犊子!”
他还是不太了解他的好兄弟,何斯铭的坚韧岂止是十年寒窗苦读能冻死的,何斯铭他妈那么折腾都没能折腾死这人。
69.
何斯铭没让简黎跟自己一起出国,简黎不像他这种时间相对自由,有闲暇时间休息,这位苦逼的新人同志正是事业上升期,别说出国玩,就连何斯铭在国内的时候,他们都很久没有每天见面了。
也正巧简黎的组合去A国拍摄东西,简黎就给何斯铭发消息问他在哪座城市。
何斯铭说在L城。
简黎有些失落——他们在Z城。
何斯铭问他是不是要来找自己。
简黎回: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何斯铭安慰他: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在哪儿?我去找你也行。
简黎跟他小叔叔性格很像,是那种特别会为别人考虑,富有同理心的一个人,他不想让何斯铭奔波,也不想打扰何斯铭跟朋友团聚,便婉拒了:我们拍完就回国了,可能没有时间陪你。
何斯铭也只好作罢,他想了想,说了一句:我想你了。
仔细算算,他们有两周多没见面了。
当晚,何斯铭接到了简黎的电话:“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已经是接近十一点了,何斯铭接到电话直接窜起来了,“你不是回国了吗?”
简黎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笑意:“我让他们先回去了,我明天早上从L城再回国,明天的通告是晚上的,我早点起来能赶上,正好明天早上六点有一趟飞S城的航班。”
话是这么说,从L城到国内要十几个小时,他明天早晨要5点之前起床才能赶上航班,他舟车劳顿一整天,也就能跟何斯铭团聚几个小时而已。
他这么煞费苦心,仅仅是因为何斯铭说的那一句我想你了。
何斯铭咬着牙关,忍住了那股想要流泪的冲动,低声说:“你在哪家机场?我去接你好了。”
他敲开了Ansel的门问他借车,Ansel听他说有朋友要来,便说陪他去接机。
路上Ansel问他,是之前他一直提及的那个朋友吗?
何斯铭说:“是。”
他犹豫片刻,对Ansel说:“我跟他在一起了。”
Ansel的手握紧了方向盘,说话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你跟我说,你不喜欢男人,你现在却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何斯铭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这是他当初拒绝Ansel,执意要回国的借口。
他低头跟Ansel道歉:“对不起,Ansel,我想我爱他,与性别无关,他是男人我也爱,是女人我也爱……”
Ansel并不想听他对说给别人的情话,摆手打断他:“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何斯铭认真道:“他是一个像钻石一样的男人。”
Ansel以为何斯铭对简黎的形容是因为简黎的外表,如同钻石的光芒夺目耀眼,直到后来他与简黎接触多了,他又觉得,何斯铭并非他想得那么肤浅。
他说的如同钻石般的,也许是简黎的灵魂。
这人不仅仅有一副俊美清雅霞姿月韵的外表,更有着暖暖内含光的灵魂。
某种程度上,Ansel跟简黎是很像的,他们都温文尔雅,温柔体贴,可Ansel却自知,他与简黎不同,他远远抵不上简黎。
70.
两周多不见,简黎瘦了不少,他原本脸就小,现在瘦的脸颧骨都有些支棱着。
何斯铭心疼得直骂他经纪公司不干人事,给他男朋友饿这么瘦。
简黎就笑,还问何斯铭跟他的小弟们相处得如何。
Ansel一边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打量着简黎,这个被何斯铭成为钻石一样的男人的确有一张很精致的脸蛋。
Ansel从小生在A国,不会中文,简黎从上车跟他打招呼以后,跟何斯铭交流,全程用的英文,对此,何斯铭毫无所觉。
Ansel神经没有何斯铭那么大条,即使心里再不情愿,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比他想象中要优秀的多,他的教养在很多细枝末节中都能得到了体现。
简黎的英文很好,一口标准的伦敦音,就连不太喜欢英音的Ansel都觉得,听他说英文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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