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脚真的很痛吗？”
没想到他越安慰，顾明珠哭得越厉害，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无声的流泪。滚烫的眼泪将他的手指打湿，像是直接打在他的心上一样。
凌夜突然感觉焦躁无比，第一次痛恨自己无法感知她的情绪，察觉她真正落泪的原因，他在记忆里面拼命地找，前几世的自己，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是怎么安慰她的。
然而他找不到，过去的自己，从来没有让她这么伤心地哭泣过。
于是凌夜只能自己想办法，他把顾明珠抱起来面对面放在自己腿上，一只手将她圈在怀里，一只手捧着她的侧脸，去舔吻她脸上的泪水。
那总是凉凉的薄唇都仿佛被泪水烫着了，炙热的吻一个接着一个落在脸上，顾明珠在这样仿佛被万分珍视着的动作下逐渐平静下来，闭着眼睛小声的抽噎。
凌夜舔过她湿漉漉的眼尾，落在她因为哭泣而晕红发热的眼皮上，吮掉她长睫上的水珠，然后又逐渐往下，含着她柔软的唇瓣温柔舔`弄。
他的吻又轻又柔，像海浪温柔地拂过沙滩上的贝壳。
良久，凌夜方才微微松开她，注视着她还含着水光的蓝眼睛，再次问道：“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顾明珠抽噎：“我只是一想到，你很快就要离开了，就忍不住。”
原来是因为这个，凌夜松了一口气，他拂过顾明珠还晕红的眼尾，音色沉静，“以后还会回来。”
顾明珠闻言一愣，突然生出一点不敢相信的期待：“回来？你是说回来首都星？为什么？”
她的情绪在刚刚凌夜的啄吻中已经稳定下来，甚至从那轻柔的动作里感觉到了珍惜，所以此时心里仿佛又有了勇气。
“是因为我吗？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凌夜的个性太冷了，让她不敢妄想太多，只敢用“有点”这样的形容词。
凌夜耐心地回答她所有的问题：“回首都星，因为你，喜欢你。”
惊喜来得太突然，导致顾明珠一时有些不敢相信，“喜欢我，你刚刚说喜欢我了？不是在安慰我吗？你确定吗？”
凌夜无奈，怎么回应她了，她自己反而不自信了，“我确定。”
仿佛有无数烟花在脑中炸开，顾明珠的双眸里像洒满了星星，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傻笑了好一会儿，才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之前说你很难感觉到心动，那你现在是怎么确定的呢？”
“那天那个欧文先生向你发出邀约的时候，还有昨天宴会上别的Alpha亲你手的时候，我突然想让他们从你眼前消失。”凌夜将她鬓角的发丝撩到耳后，“还有你哭的时候，我第一次感觉很烦躁。”
凌夜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经历的白纸，当这些情绪产生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之所以会产生这些情绪，只可能是一个原因。
现在回想，其实早在这之前，自己对明珠的亲近就已经隐隐有了期待的心理，有时候坐在客厅里看书，会不自觉地把目光放在明珠身上，看她在干什么，只是那个时候太过自然，以至于他没有发现。
他本来就对她怀有如海深情，只是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意外被寒冰覆盖了海面，是明珠坚持不懈的热情，在这个冰面上砸开了一道缝隙，让他得意窥见冰下的暖流，也许现在这个裂缝还不够大，但假以时日，明珠会让它蔓延到整个冰面。
顾明珠欢喜地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没错，这些说明你现在喜欢我了。”
哎呀，这不就是吃醋和心疼吗？早知道就该早点用这两个方法的。
凌夜任她抱了一会儿，才拍拍她的脊背，“脚还疼不疼？”
顾明珠点头，“疼，要亲亲才能好起来。”
之前觉得伤心想撒娇也就算了，现在不上心还喊疼，这叫什么？这叫恃宠而骄。
要是顾妈妈在这里，看到她这个样子，准要给她一板栗，没点正形。
但这里只有没有底线的凌夜，不过他当然不觉得亲亲就能好起来，所以只是在她脸上啄了一口，让她坐回床上，脚放在自己腿上，一手握着她纤细的脚腕，一手给她揉脚。
顾明珠笑眯着眼睛看他，感觉心里充满了蜜糖一样的甜意，以及捡到了宝物忍不住想要不断确认的惊喜。
“那我们现在算不算是正在交往呢？”
凌夜：“算。”
“那以后向别人介绍的时候，我就可以说，你是我的恋人了吗？”
“嗯。”
“那以后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睡在你的房间里，你不能赶我出去。”
“嗯。”以前也并没有赶你。
“那以后我是不是可以想亲你就亲，想在哪里亲就在哪里亲？”
“……嗯”
“那你可以再把昨天那套衣服穿一次，让我来脱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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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咦，为什么没有被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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