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渊的真气很冷,可女孩却浑身舒坦,她的身体非常喜欢这道真气,四肢百骸的痛意慢慢缓解,连那个一直在疼的心脏都暖和起来。袖子下,女孩紧紧抓着袖子,力气之大,连指尖都在发白。
“你叫什么名字。”故渊问。
“代琴歌,我叫代琴歌。”
代琴歌双眼湿漉漉的,她小心翼翼的看了故渊几眼,似乎非常犹豫,最后咬着唇,缓缓抬手,紧紧抓住了故渊的袖子。
“想活下去?”对女孩的亲近,故渊倒是没有反感。
“想。”代琴歌重重的点了点头,“就算只能躲着大家,我也想活着。我没有害人。大人,你别杀我好不好……我做什么都行,求大人别杀我……”
代琴歌小声的哭泣着,苍白的脸因情绪而泛红,下唇被刻意咬破,血红一片。他本靠在故渊身边,低着头,那唇间的血,一滴滴,滴落在故渊的手背上。
小人忽然很是紧张,手忙脚乱的想要给故渊擦去,可衣服是故渊的,她用小手擦着,不一会,故渊的手背通红一片。
“……”
故渊无奈地瞧着高度紧张的小人,小人的手都是骨头,可意外的软嫩。她手一翻,抓住了代琴歌无措的小手丫,摇头安慰道,“无碍,不必害怕,我不会杀无辜者。”说罢从怀中掏出手帕,一点点帮代琴歌擦拭着掌心和手指。
“我……我只是饿极了才偷他们的馒头……我去到阿虎家时,阿虎娘已经没气了,不是我,不是我……”代琴歌紧紧抓着故渊帮她擦拭的手,含着眼泪半真半假的说道。
故渊低头看着这楚楚可怜的孩子,确实,以这孩子的身体,恐怕连普通六七岁的孩子都能欺负她,谈何害人?
“你以前很辛苦。”故渊叹道。
“再辛苦,我也想活着……”小人的声音微弱,她捧着故渊的手,极为眷恋地蹭了蹭故渊的手心,如同刚出世的幼崽,弱小又可怜。明明如此清冷之人,可好暖和,代琴歌闭着眼,除了母亲,从未有人真心靠近她半步。
“那你可愿跟在我身边?拜我为师?”故渊又柔了几分,小人的眷恋与亲近让她颇为受用,她的修行之路太冷清,或许,她可以找些事消磨时间。
代琴歌愣了愣,她仰头盯着故渊看了好久,才喃喃道,“原来是在做梦……呵呵,也只有梦里才有人待我这么好……”见故渊没有反感,代琴歌胆子又大了些,她跪着挪了几步,轻轻抱住故渊的腰,贴在了故渊身上,喃喃说道,“既然是梦,那就不要醒来……不要醒来……”
故渊不习惯与人如此亲近,可小女孩看似非常脆弱,此时推开怕是不妥。也只是片刻,故渊放松了身子,右手抚上怀里人的后颈,轻轻揉着说道,“不是梦,我带你走。”
埋在故渊颈窝的双眸泛出了红光,代琴歌激动得全身颤抖,她闻着故渊的味道,舒服得她灵魂都在激颤。
“歌儿,若是你遇到了那人,莫要……歌儿,我可怜的歌儿……娘希望你能遇到那个变数,又害怕你深陷其中……”
娘亲的话再次在脑海回想,代琴歌不明白娘那句断了的话是什么意思,可她现在明白,她找到了她的变数,找到了她的机遇。
涸鱼得水,绝处逢生。代琴歌还未得到,又开始害怕。她抓住了故渊的尾指,糯糯的说道,“大人……拉勾勾……”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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