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端容笑着说，“现在的你就是最好的样子，我愿意用一辈子让你可以永远做个幼稚中二的小孩。”
方解意说完那些话，面上已泛起红晕，听见徐端容的回复，更是不知所措，只能撇开眼神，死盯着一棵草看。
“徐老师，你也太不会说情话了，”方解意接上徐端容的话碴。
徐端容挑眉问，“那该怎么说？”
“至少要诚挚一点，像什么我愿意给你弄爱心便当，每天拥抱你一下，眼里心里只有你，”方解意回想着一则日本广告说。说到一半，他停住了。
方解意眯起眼睛，“给我挖坑呢？不说了不说了。”
“那我接着说，”徐端容笑道，“愿为君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作羹汤。”徐端容的低音像羽毛似的挠着方解意的心，方解意不用看镜子都知道，他的脸肯定红成了番茄。
“太敷衍，小心卓文君气活过来打你，”即便脸颊和耳朵早已把他出卖，方解意还是口是心非地说。
徐端容似乎还要开口说话，方解意赶紧把他的嘴捂住，“怕了怕了，我心领了！”他想，再让说徐端容说下去，他的脸迟早从番茄变成烂番茄。
回到宿舍楼下取行李，徐端容说，“领导要去巡查宿舍吗？”
“方便吗？”方解意问。
“和舍友说过了，他是本地人，不经常回来住。”徐端容说完，方解意推着他往楼梯口走去。
研究生宿舍是两人合住，有阳台和独立浴间，在寸土寸金的燕城，宽敞的二人寝羡煞旁人。方解意坐在徐端容的书桌旁，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书柜上整齐摆放着他看不懂的书。
“今晚住这？”
方解意点了点头。宿舍的床比标准架子床大，大概是一米五的规格。徐端容下楼给方解意买毛巾和牙刷。
方解意无聊地抽了本书，随便翻开一页，一整页都是看不懂的符号。他兴致缺缺地放回去，正要趴桌上睡一会。电脑桌抽屉露出画框的一角。
那是一个双面画框，朝他的那面裱了张眼熟的画。看到粗糙的墨梅树干，方解意立即想起这是他送给徐端容的礼物。时隔一年多，方解意越发觉得这画丑得不能见人，也不知道当时的他怎么厚着脸皮把画送了出去。
画框的另一面同样画着梅花。树干虬劲，枝干疏密有致，南枝挂在枝头，既有开得正盛的，也有含苞待放的。梅花颇具动态，如在徐风中的摇曳。
方解意原封不动地把画框放回。
徐端容回来时见方解意坐在椅子上傻笑。方解意侧过头看他，身体逆着光线，一小半脸镀着午后光线的金边，另一半隐匿在背光的阴影处。
徐端容抽钥匙的手一滞。
回过神来，他笑着走进房间，把手上的袋子放在地上，在少年嘴唇上落下蜻蜓点水似的吻。
方解意热情回应。
徐端容想起初见的那天。
栏杆处的少年，风吹起他的额发，显出干净的脸庞。
徐端容一时以为那只是幻影，直到少年一脚踏空，露出些许惊慌失措。他不由失笑，看着纤瘦的背影消失在阳光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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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随缘：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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