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白第二天翻微博,不出所料被举报了。江一白突然觉得挺没意思,懒洋洋地删了博,又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昨夜睡得晚了他这会儿脑子还有点不清醒,便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会儿,再起床时距离他睁开眼已经过了半小时。
他一身没骨头似地爬起来,身上沾满汗水,空调昨天半夜自动停了,门窗紧闭的空间内此时闷得难受,他将门窗打开,浑身上下只穿了条内裤赤着脚去洗澡,一推开洗手间的门,就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了。
司韶容大概也是刚起,正对着马桶尿尿,他也还迷糊着就没锁门,此时听到动静,一下吓清醒了。
江一白:“……”
司韶容:“……”
其实都是男人,没锁门也没多大关系,但两人还是微微一僵,江一白立刻关了门。
但就在那争分夺秒的时间里,他的余光还是看到了对方的那啥。
江一白舔了舔嘴唇,拉开自己裤子看了一眼,完美诠释了什么是“微微一那啥以示尊敬”。
他心里暗骂了一声,忙回身要去找条裤子套上。
刚一侧身,司韶容就开了门,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瞄了江一白一眼,耳朵微微红了,说:“不好意思……”
“没事,这有什么的。”江一白缓慢地弯了弯腰,但这并没有任何用处,他冷静地笑了下,“那什么,主要是刚起……”
司韶容点头:“我知道。”
两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地站在洗手间门口,江一白总觉得这会儿自己急着逃走反而暴露了什么,于是梗着脖子不动,好在身体很快冷静了——可能是被这尴尬气氛吓的。
江一白松了口气,腰背又缓慢地挺直了,说:“你洗澡吗?我一身汗。”
司韶容脑子不知道哪里抽了,点头:“好啊。”
江一白:“?”
江一白一时没回神,随意点了下头准备绕开司韶容,三秒后他猛然一顿,脑子里仿佛有一道惊雷劈下,震得他整个人三魂七魄都离体而去,刹那间以为自己聋了。
他艰难地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你洗澡吗?”这是客套地问了一句,“我一身汗”这是指自己打算洗澡。上下文结合起来表示,如果你不洗我就洗了。
若是放在平常,普通人一般只有两种回答:1.我不洗,你洗吧。2.我也打算洗澡。
可司韶容刚才回得什么?
好啊。
好啊?
好啊?!
江一白一转头,果然司韶容跟了进来,还挺扭捏。
江一白整个人都不好了,对方显然将重点放在了“你我”两个字上,虽说牵强,但也不是不能理解为“一起洗”的意思;但此时再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岂不是让两人都无地自容?他是万万没料到这辈子还能遇到这种低级乌龙,拿出去写成故事怕都会被说强行牵线,毫无技巧。
可现实是,这事情就这么发生了,现实就他妈是恶趣味的变-态剧作家。
司韶容关了门,江一白面无表情地开了水。
老房子什么都宽敞,洗手间也宽敞,淋浴的地方跟外面的马桶和洗手台隔着玻璃墙,别说站两个人,站三个人都绰绰有余。
江一白和司韶容便一左一右跟洗澡卫士似的,分别站在花洒两边,互相不说话也不对视,江一白简直是一脸就义的神情了。
水热了后,司韶容脱掉了内裤。
江一白喉咙动了一下,不敢转头,呆呆地看着墙。
现在是江一白脑内马赛克直播时间:
热气模糊了彼此的视线,江一白一脸霸道总裁神情看着司韶容。
“要吗?你说要我才给你。”
“别……”司韶容红着脸小声说,“我是第一次,你轻点。”
江一白捏着司韶容的下巴尖,凑过去和他接吻,然后霸道总裁式邪笑命令:“把旁边的沐浴液拿过来!”
司韶容颤抖着手去拿,江一白恶劣地捏他,激得司韶容憋出了一声带着急喘的呻吟,沐浴液砸在地上,江一白便邪恶道:“捡起来!”
然后,嘿嘿嘿。
……
马赛克大团大团地侵袭江一白的思维,激得他眼睛都有点发红了。
司韶容冲了头,抹了把脸看他:“江一白?怎么了?”
“……没事。”江一白低了下头,偃旗息鼓的小兄弟再次表示“我准备好了!”,江一白气恼地想,凭什么就我一个人憋得这么难受?!
司韶容也注意到了他的反应,一时有些不自在,转过身去拿沐浴液。
他背对江一白,倒是刚好跟男人脑内的马赛克情景重合了,江一白深深地呼吸了几下,觉得自己这样还能憋,那就不是个男人了。
他骂出了声,从背后贴了过去。
热水从两人身上蜿蜒而下,本就是夏日,水温虽然不高但水汽依然让屋里显出了几分闷热感。
江一白顺手按开了通风,在司韶容耳边低低道:“哥,要学新课吗?”
司韶容昨夜用江一白做了“下酒菜”本就心虚,此时男人在耳边吐出热气,撩得耳尖**发麻,顿时只觉得膝盖发软。
江一白一手撑在墙上,笑了:“看来是想学的。”
司韶容顿时有些无地自容。
江一白手指从他光裸的肌肤上划过,最后停留在大腿上,手指尖像在人的肌肤上跳舞:“你要是不愿意,可以拒绝我。”
司韶容脑子一阵阵发晕,拒绝?别说是拒绝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江一白写得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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