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了小半节课,江行雪愤怒地整理好了书包,打算跑出校门,路遇推着车往外走的杜羡,他自然而然侧着坐到车上去。
走得太快忘记围围巾,杜羡把自己的那条摘下来给他,帮忙系了个松松垮垮的结。
“今天司机来接吗?”杜羡问。
江行雪道:“接的,校门左拐五百米处有个停车场。”
杜羡送他到他说的那个地方,江行雪把腿屈起来腾空着。这会人多,周围时不时有认识的同学,少不了被打趣。
江行雪被说得有点害羞,时不时偷瞄杜羡,杜羡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校服,只不过校徽下的条纹是蓝色的,而自己的是红色,代表了不同年级。
厚重的冬季均码校服套在自己这里,上衣能垂落到膝盖和大腿中间,而挂在杜羡身上的话恰当好,肩宽腿长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连这种校服都不能让他显得臃肿。
即便风声呼啸,杜羡也没有瑟瑟发抖不禁弯腰驼背缩成团,倒是江行雪冷得直往自己掌心里哈气。
“把手拿过来。”杜羡推着车,空出一只手伸向江行雪。
江行雪的双手被牵引着,接着被搁在杜羡暖和的校服口袋里,和杜羡的那只手一起,以至于回到家里,江行雪低头吃饭,手上还有股杜羡信息素的味道。
独自在房间里写作业的时候,这股气息更加挠人,江行雪忍不住嗅了嗅,总觉得自己下秒钟就会突然进入结合期,给自己换了一张新的隔离绷带才稍微冷静了一点。
埋头翻遍新买的试卷,悲伤地发现没有自己不会做的题目,他苦着脸千挑万选,选出了道略有难度的变形题,敲了邻居家的门。
进了杜羡的卧室,杜羡要给江行雪去隔壁房间搬椅子过来,江行雪大大咧咧坐到杜羡的位子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以作暗示,喜获杜羡的白眼一枚。
等到杜羡把两把椅子并排摆放好,到江行雪身边坐下,随即瞥了一眼桌面上的日历本,江行雪趴在他肩头问怎么了。
这周的周日被自己打了颗五角星,示意为江行雪的生日,后来又补上了两个圈,因为年级部安排了从早到晚的学科培训,那天晚上还有自选科目的补课,每堂课都会重新点名。
“这周有培训,我把生日礼物提前给你?”杜羡问。
江行雪说:“买了什么?”
礼物就放在书桌下面,杜羡弯腰拎出来,那是套辉柏嘉的彩铅粉彩条套装,外包装是小箱子,打开来一共有七层,三个小抽屉,装满了不同色系的绘画工具。
这套装做宣传时,江行雪关注过一段时间,无奈于公布出来的价格高昂,再加上限量款比较难抢,在官网上看了几眼,纠结半天没舍得买。
江行雪摸了摸里面的笔,道:“我之前那盒用了半年没到,图没画多少,每个色系都各自缺掉一两只,这次真要改改,保险起见不带出去写生了。”
“带吧。”杜羡说,“反正我在,一直给你补缺。”
江行雪轻轻地盖上两边的搭扣,把盒子收好:“我那天切完生日蛋糕,会给你留一块的。”
杜羡道:“谢谢,去年你也是这么说的。”
“去年留了啊!”
“被刮得只剩下一坨奶油。”
“你回来得太晚,蛋糕放在我房间里实在危险,闷在被子里都闻得着甜味,难以把持住自己。”江行雪找了个借口,“这回我给你直接送到学校。”
“蛋糕香还是我的信息素香?”杜羡问。
闻言,江行雪低下脑袋看向自己的手,沾染上的香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他却依旧脸红心跳。
瞧见江行雪磕磕绊绊说不出来话,杜羡本来也只是想随便撩撩他,笑了一声打算不再拿他寻开心,不料江行雪突然朝着自己勾勾手指,要他附耳过去。
杜羡向着他的方向歪了下脑袋,顺便把自己的试卷翻过一页,纸张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心情愉快地转着笔。
紧接着,笔从手上飞了出去,啪嗒摔在地上,它的主人没有捡起它,骨节分明的手用力地摁在卷面上一动不动。
江行雪一手搭在杜羡的肩膀上,一手扶着桌面的边沿,嘴唇蹭到了杜羡的半边脸,继而扬起下巴,用飞快地亲了下对方的耳垂。
之后,鼻尖蹭过杜羡柔软的头发,往后擦去,离Alpha的腺体很近,杜羡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被江行雪定住了。
即便江行雪并不会魔法。
“杜羡,你最香了。”
他听到江行雪附在他耳畔,如此狡黠又轻柔地说。
·
江行雪亲完就跑,一路跑到自己屋里,扯了条棉被把自己完全包裹住,在床上一连打了好几个滚,直到自己掉在毛毯上,吃痛地哼哼唧唧了两声以后,继续暗喜。
十七岁生日踏着初雪来临,他早上被父母分别拥抱了一下,中午接到哥哥打来的祝福电话,晚上收到了许多同学精心准备好的礼物,在一众人的陪伴下吹灭了蜡烛。
有人打听他问了什么愿望,萧俞抢答:“和杜羡一起考T大呗。”
“不。”江行雪迅速否定,认为这个答案与他本人性格不符,“请把理想放得远大点,和杜羡百年好合比较适合我的野心。”
蛋糕给杜羡留下了一块,江行雪还往上面插了一块爱心形状的巧克力,用保鲜盒装好之后塞在书包里,打算待会给杜羡送到学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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