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你速速跟随常信将军回宁夏,为娘不走,为娘死也要和你父亲死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为娘怎好舍他而去自己独活?”于夫人哭泣道。
“娘…….”
几人出了华楼会馆后,那几位行刺的姑娘早已经没了踪迹,朱栴看着东市坊的方向,踌躇再三,还是让张秀才回花间坊准备,两日后花间坊可照常天天营业了,也好抓紧印刷《花间坊报》,那些勋贵们只要给钱,就给上。
“公子爷,如此频繁的印刷报纸,是否会造成报纸信誉降低?”张秀才有不同看法。
朱栴一怔,张秀才说的很是在理,却又不用担心,那么多的勋贵,哪个缺钱?他们愿意出血为自己贴金,就成全他们,顺便得些银子用于西市坊改造。
“张先生无须多虑,我《花间坊报》已经随着朝廷的邸报传向全国,一些地方还一报难求,先生只管印刷便是,但要注意内容,勿要让朝廷难堪便是。”
张秀才自是明白十六爷的意思,无非就是歌功颂德,说大明朝的好话,这个到是简单的很,已经出了那么多期报纸了,该刊发什么他还是有尺度的。
几人目送张秀才去了东市坊,朱栴长长舒了口气,对李享、马世勋、史大亮、赵可儿、项来四人道:“走,去北镇抚司看望下孙大官人。”
北镇扶司内,亲军都尉府指挥使蒋瓛亲自坐镇,指挥北镇抚司同知刘宽和百户王进在分别审问户部左侍郎袁淼和礼部主客司司正袁徽兄弟二人。
听亲军报说十六殿下来了,蒋瓛不但亲自出来相迎,还邀请朱栴几人去一所暗房观看审问。所示暗房,实则是高出审讯牢房的的一所房子,隔着窗户可以开清牢房的审讯,而牢房的人却看不到暗房的人。
进了暗房,朱栴也是心有余悸,这样的暗房怕也是为了审讯的需要,为了让新来的诏狱人犯看着牢房里的酷刑胆颤招供吧。
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刑具的抽打声,伴着窗口的一整恶臭味道,这就是有明一朝特务机构的诏狱,这是第二次来了。朱栴还是不想多待,就要离开,却被蒋瓛留住了。
“十六殿下,且听这袁氏兄弟的招供,本指挥使也是惊恐万分。”
蒋瓛说完,在窗户上敲打了两下,随即牢房里就传了“好生打着问”的命令,接着就是板子敲打在浑身是血水的人犯身上,朱栴几人根本无法分清这是袁淼还是袁徽。
人犯的衣服早已被打的只剩几片还挂在身上,执刑的亲军却在人犯身上浇了一瓢红色“药水”,人犯随即疼痛的大喊不止,那声音痛彻心扉间似是要咬碎了一切。
随着板子“啪啪”的敲打,人犯这才有气无力的哭喊道:“小人已经都招了,别再打了。”几人这才听出了被打的正是户部左侍郎袁淼。
“从实再招,你是受何人指使?”审问的正是北镇抚司同知刘宽。
“啪啪”又是数板子后,袁淼已经有气无力,只在半死不活间哭泣道:“都怪小人贪图了那如意楼陈婆子的银子,这才被那婆子利用。”
“那如意坊的老鸨陈妈是何人你可知道?她们的火药从何而来?所用何处?”
袁淼低垂着头,尚未开口,又是一瓢红色“药水”泼到了他的身上,接着便是再一次的撕心裂肺。
见人犯只喊不说火药和陈妈,执刑的亲军又是几板子,袁淼昏死了过去。朱栴无法再看下去,只捂着嘴一阵恶心,跑着出了暗房,呕吐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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