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给自己倒了杯茶,脸上毫无波澜,似乎在说件无关紧要的事:“我要慕容山庄成为历史。”
“什么?”蔚星宇不自觉的抬高音量:”我没听错吧?”
“没有。”永琪注视着他,眼神坚定。
蔚星宇也看着他:“给我个理由。”
永琪抿了口茶,语气平静:“没有理由。”
“……你……”蔚星宇气的站起身来:“慕容山庄,那是祖宗几代打拼下来的家族事业,产业遍布整个大江南北,财力仅次于锦绣山庄和我,你让我毁了它,最起码,最起码你得给我个合适的理由。”
不理会蔚星宇气的跳脚的神情,永琪依旧是气定神闲:“毁了慕容山庄,恨天堡会损失多少钱?”
“……你……”蔚星宇吼道:“别跟我扯这些有得没得,老子不差钱。”
普天之下,敢这样吼永琪,还在他面前自称老子的人,除了乾隆也没谁了吧?
永琪跟尔康,尔泰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有过命的交情,可永琪总觉的少了些什么?
认识蔚星宇之后,他忽然就明白了,少了那种无拘无束,他跟尔康,尔泰虽然是情谊深厚,不输他和蔚星宇,可尔康,尔泰始终是以他为先,不忘尊卑。
蔚星宇不同,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他一直都不希望蔚星宇知道他的身份。
永琪无视于他的咆哮:“不管损失多少钱,都由我负责,不会让恒天堡损失一个铜板。”
蔚星宇火冒三丈:“别跟我提钱。”他猛的喝了两杯酒,看着永琪平静坚定的神情,知道以他的性子要是不想说,刀架在脖子上都没有用。
他气的来回踱步,最后站在永琪面前,吸了口气,无奈道:“不说就不说,算我怕了你,给我二个月时间,定如你所愿。”
永琪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由衷的说道:“谢谢你。”
蔚星宇白了他一眼,难得认真道:“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也没有恨天堡,你对我的大恩,我这辈子都还不了。”
永琪不在意的笑笑:“好了,咱们之间就别说什么恩不恩的了,这么久不见,坐下好好喝两杯。”
蔚星宇回到座位上:“你光喝茶,有什么劲?有本事抱着酒坛好好喝两坛。”
永琪微微一笑:“要喝酒上别处喝去,我可没忘这是什么地方?喝醉可就麻烦了。”
“喝醉了就不回去呗,我安排两个姑娘侍候你。”蔚星宇说的理所当然。
不料永琪却一口回绝:“不要。”
蔚星宇笑道:“知道你爱干净,看不上烟花女子,我吩咐老鸨给你安排两个黄花大闺女总行了吧!”
永琪没好气道:“我又不是你,你就别费这个心了,我们换个地方好好喝两杯,喝完,咱们各回各家,这种地方最好还是不要来了。”
突然感觉蔚星宇一直盯着他看,不解道:“干嘛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蔚星宇盯着他半响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永琪眼眸微眯,涌上危险的气息:“你再说一遍试试。”
蔚星宇不怕死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别仗着武功好,就欺负人,你自己说,不喝酒,不赌钱,还不近女色,哪有你这样的男人?”
“我没有不喝酒。”永琪平静的抿了口茶。
蔚星宇丝毫不把永琪的威胁放在眼里,坏笑道:“就你这一本正经,谦谦君子的样子,不会还是童子身吧?
“……咳……咳……咳……”永琪闻言被茶水呛了一下,咳个不停。
蔚星宇狐疑道:“用的着这么激动吗?”
永琪白了他一眼:“真是越说越荒唐了。”
蔚星宇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我一直都是这么荒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左拥右抱,风花雪月的多好。”
永琪冲口而出:“你就是累死在床上,也抚不平你心里的伤痛和寂寞。”
蔚星宇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没有往日的玩世不恭,眸中蓄满的伤痛是那么的揪心。
永琪站起身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要往前看,是不是,你把恨天堡做的有声有色,相信你爹娘在天有灵也会感到安慰的。”
永琪微微一顿道:“不要沉迷于花街柳巷了,找个好人家的姑娘成亲,你现在是蔚家独子,早就到了成婚的年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明白吗?”
蔚星宇的心里涌起浓浓的苦涩:“我已经成过亲了,你忘了吗?”
“……我……”见他如此伤痛,能言善道如永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蔚星宇拂开永琪的手走到窗前,眼光飘在不知名的地方,喃喃自语道:“要是婷儿还在的话,我儿子,或者女儿,都有七岁了。”
“就算大婚那天婉婷姑娘没有遇害,到现在为止,你们的孩子顶多也只有六岁,你是伤心糊涂了。”永琪提醒道。
蔚星宇摇摇头,他的思绪回到了多年以前,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容:“我爹和婷儿的父亲是故交,两家来往甚密,我和婷儿经常一起玩,从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父亲和岳父大人也默许了,只待婷儿成年,我们就完婚,那时候,爹打理生意,娘操持家务,一家人其乐融融。
爹知道我对做生意没有兴趣也不强求,反正还有弟弟,我一心专研医术,偶尔去见婷儿,期待着婷儿长大,我们就不用来回跑了,那时候的日子当真是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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