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站得太高,一直被人捧着,自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
太嫩了点。
“你别过来!”眼看着姚梓桐向自己又靠近了几分,傅初云忽然尖锐着嗓子喊了一声,更加使劲地把自己往护卫的怀里钻。
咦?
不像是演戏呀。
但是姚梓桐还没有放开手脚呢,不过是让她喝了几口河水,怎么就怕成了这个样子?
莫非,刚好哪个举动触及了她心底的痛楚?
这个倒是更有意思了。
姚梓桐偏偏还不信邪,她说不要过去,她就要听命不过去了吗?
没门!
她这会儿顶着世子夫人的头衔,可是比这郡主不相上下,谁也不要用头衔压倒谁。
何况是傅初云觊觎了自己的夫君,她身为正室夫人,可不是要拿出当家主母的风范,给这起子不知羞耻的黑心白莲们一个警示。
“初云郡主一副想要把本夫人赶下去,迫不及待取而代之的模样还历历在目,适才你那嚣张跋扈的姿态我还记忆犹新,怎的忽然之间就化成了无辜的小白兔?这可不行。你若是觊觎我的夫君,我不会手软。看初云郡主这恨不得咬我一口的模样,约莫还不死心?”
“既然不死心,本夫人明摆着告诉你,我还没死,你只能屈居妾侍!妾,通买卖。初云郡主若是不担心哪天惹恼了本夫人,按照香茶国律法,本夫人将你发卖给人牙子的话,你就尽管上窜下跳吧!”姚梓桐其实还蛮喜欢香茶国的,尤其是妾侍可以任凭主母发卖这一条。
实在是太赞了。
顾锦言这个模样,在香茶国绝对属于皎皎君子,是那种名门闺秀争相想要嫁的良人首选。
姚梓桐倒是不惧怕那些君子风范的女郎,毕竟她们有自己的骄傲,一个个都自诩出身名门,涵养和教养以及学识见识,会让她们在得知心仪男子有了妻室,就要及时止损,换一个目标。
不像是初云郡主这样子的,从小就什么都不缺,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可能是她秉性如此,也可能有人故意捧杀她。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初云郡主眼底那抹狠意,还有看着顾锦言的那股子宁肯毁掉,也不肯成全她人的姿态,都让姚梓桐明白,她绝对不会是那样君子风范的女郎。
她已经败坏到了骨子里。
无药可救的那一种。
既然注定了和她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姚梓桐自然不会委屈自己和她虚与委蛇。
锦言这个时候把她带入香茶国,想来他已经掌控了一定的权势,足以保证她在香茶国横行霸道。
姚梓桐除非是傻了,才会和初云郡主这么个毒妇和平共处。
“就算你是世子夫人,但是我可没有听过,隐言哥哥给你请封诰命!你如今不过是世子的正室夫人,却又是没有入了皇家玉碟的夫人,还没有和你品级等同的诰命,你拿什么训斥本郡主?”初云郡主怒极,看起来她装柔弱、扮可怜,隐言哥哥是一直要袖手旁观了。
她可是傅家捧在心尖尖上的千金贵女,什么时候沦落到如此憋闷境地?
若非她这十多年,唯一一次心动,对隐言哥哥势在必得,她如何肯让自己这般委屈呢!
只可惜,隐言哥哥太让她失望了。
竟对她不屑一顾,在这个女人面前给她没脸色,她傅初云不是这么好欺负,也不是这么好惹的!
“至于糟糠之妻,嗬,难道姐姐听不出来,这是在夸赞你么?整个香茶国人尽皆知,我隐言哥哥还没有被王叔找回去之前,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听闻他一直被丢弃在城隍庙做小乞儿,姐姐虽然是秀才郎的女儿,只可惜父母双亡,若不是叔伯妄图抢占你爹娘留下的一亩三分地,你也不会自立女户,并招赘上门。”
“你之所以选择了隐言哥哥,还不是因为他孤苦无依,是个小乞儿?你不过是觉得他好把控,同时也能避免了村子里的风言风语罢了。说到底,你对隐言哥哥有一饭之恩,但是你却是趁人之危,让隐言哥哥成了你的赘婿。这对堂堂亲王府唯一的子嗣,可是莫大的羞辱!”
“怎么,糟糠之妻不过是说明你和隐言哥哥同甘共苦罢了,哪里讽刺你了?姐姐对此不满,莫不是对隐言哥哥做小乞儿的经历不满?看起来,姐姐对隐言哥哥也没什么男女之爱,不过是瞧上了他如今贵为亲王府正一品的世子爷,才想要宣示主权?”
不知道傅初云这会儿怎么就伶牙俐齿了。
姚梓桐一直看着她,倒是没有瞧出来哪里不对劲。
不过她还是注意到了,在护卫旁边一名雌雄莫辨的护卫,唇瓣翕动,虽然没有发出声音来,但是,她的嘴巴无疑是在动弹。
心底一动,她再去细看傅初云,竟发现她嘴巴开合,却和说出来的话一点也对不上!
想到二十一世纪经常被津津乐道的假唱,姚梓桐这一刻恍然大悟了。
却原来,傅初云的一名护卫,竟然是一个口戏高手。
她可以模仿任何人的声音,这会儿就是她得了傅初云的命令,模仿傅初云的声音,和姚梓桐打口水战。
至于傅初云嘛,她不过是瞎翕动嘴皮子,做出一副自己伶牙俐齿的姿态。
这一系列的烧操作,还真的让姚梓桐佩服之至了。
“喂,那个谁,我懂唇语。”姚梓桐就这么站在了原地,直直地盯着傅初云,平地惊雷来了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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