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很在乎的,不然也不会纵容母亲这么多年,不过今天以后就不想在乎了。
唐晚冷冷的说:“它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雨落在窗上,窗外的夜景变得模糊昏暗。
魏香梨像被雷劈中了似的呆如木鸡,萧如山气得喘粗气:“你这个小杂……”
“闭嘴!”凌厉的声音传来,不是唐晚一向温软的语气,让萧如山也怔了一下。
“你才是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这么多年花我多少钱竟然还有脸骂我?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多恶心?真以为你是根葱我会怕你?我告诉你!就算你马上去找媒体曝光我也不怕!我有钱有势什么事都能摆平,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老东西还敢在我面前嚷嚷,我动动手指头就能弄死你!”
唐晚一口气骂完,对面的夫妻安静了,她舒心的顺了口气,把面膜拿下来扔掉。
“你!你!”萧如山气得不知道怎么反击,一口气憋在胸口,难受得要死。
还是魏香梨首先吼道:“晚晚!你怎么能这么跟长辈说话?”
唐晚冷笑着反唇相讥:“你们算什么长辈?”
魏香梨勉强压下火气:“好好好!算我们错了,你先把钱转过来。”
“你怎么这么天真?”唐晚虽然是笑着,语气却徒然变得阴冷:“从今以后,你们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一分钱!”
“晚晚!”魏香梨睁大眼睛。
不能!她不能失去唐晚这个强大的经济来源!如果不能再挥金如土她该怎么生活?这么多年她都习惯了,魏香梨急切的抱住手机:“你听妈妈说!妈妈错了,妈妈不该批评你,你乖乖听话把钱转过来,不然妈妈会死的……”
“那你就去死吧。”唐晚冷笑,猛地挂断了电话。
“晚晚!”魏香梨尖叫,恐慌的给唐晚打电话,然而电话提示对方已关机。
“不行,不行,不能没有钱。”魏香梨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萧如山烦闷的抽烟:“你个臭婆娘!滚一边去,烦不烦!”
“我烦?”魏香梨盯着他冷笑:“萧如山!要不是我去烦唐晚,会有咱们这么多年好日子过吗?我不管!”她撒泼地扯自己的头发:“必须想办法!你必须跟唐晚道歉,我们必须挽留她!”
“让我跟那个小杂种道歉,我死也不会!”
“好,你不愿意。行,那你想想你那些狐朋狗友,你想想你喝的名酒!想想你每个月要花多少钱!”
这些可都是唐晚给他们的钱啊,没有这些钱他们就只能过紧巴巴的生活,萧如山想了想,冷下脸:“行吧。”
魏香梨这才放心的叹气,后怕的安慰自己:“晚晚心软,一定会原谅我们的。”
萧如山还是不甘心,骂骂咧咧大晚上也睡不着,魏香梨一心想着如何把唐晚哄好,夫妻俩一晚上都没睡好。
不过唐晚倒是一夜好梦。
雨后清晨的空气格外清冽干净,唐晚错过了第一缕阳光,还窝在被窝里睡觉,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她难得赖床一回。
手机铃声响起时,唐晚皱着眉翻了个身,不过职业病的缘故,几秒后还是闭着眼去摸索手机,她准确无误的按下接听键,懒洋洋问:“谁啊?”
姑娘的嗓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和温软,宴非白愣了愣:“唐晚。”
“嗯。”她应了一声,更软了声音:“宴非白,怎么了?”
她困着呢,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些撒娇的语气,宴非白勾了勾唇,语气也柔和许多:“很困吗?”
“是啊。”她依旧闭着眼,脑袋往被窝里拱着,没一会儿竟然又睡着了。
宴非白叫了她几声,却只听见唐晚均匀的呼吸声。
“又睡着了啊……”他轻声低喃,丝毫没发觉自己眼里全是浓郁的温柔和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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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懒腰伸到一半,一个沙哑磁性的男声响起:“醒了?”
她吓了一跳,这才发觉和宴非白还在通话中,而通话时间从第一通电话一直持续到现在,难道她睡着后他就一直守着她?
不会吧……
唐晚苦着脸抱起手机:“对不起啊,我刚刚睡着了。”
他似乎笑了一下:“没关系。”
唐晚问:“你怎么不挂电话?”
“你饿了吗?”宴非白没有正面回答唐晚的问题,唐晚自然也没有多想,她点点头:“有点饿。”
“嗯。”他低声说:“那开门吧。”
唐晚愣了愣:“什么意思,你在我家门外?”
“嗯。”
唐晚赶紧跳下床开门,宴非白果然在门外,他坐在轮椅上,低垂的眼帘在开门时轻轻抬起,静静看着她。
唐晚一直都知道宴非白是很好看的那种类型,他生了一张清俊斯文的脸,戴着眼镜的模样更显矜贵,然而这么一张温文尔雅的脸却多了些冷峻和阴郁,病态的融合在一起成了这副格外动人的脸,他斯斯文文的看着你,却像一只野兽捕捉到了猎物般具有攻击性。
她的脸有些红。
宴非白一眼扫过唐晚全身,姑娘大概是出门前随便洗了一把脸,脸上还湿着,绝色的面容令人心驰神往,长长的头发柔软垂在腰间,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好像忘了穿内衣,宴非白的目光在她胸前停顿了好一会儿,他转开眼,眼里有什么汹涌的东西在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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