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连忙把箱子锁好,也从那条偏僻的小路离开,只是刚走不久,身后就有人出现。
这是一处荒废的后山,偶尔会有剧组过来拍戏,不过取景不好,到后来用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路边还有几棵大树,天气热,大树们成日顶着炽热的太阳晒,树梢的叶子早已干枯,风一吹就落在地上。
轮椅从路口慢慢推过来,碾过干黄的叶子,一瞬间就四分五裂。
宴非白俯身捡起一片枯叶,那叶子干黄毫无生机,与他冷白的手对比鲜明,他轻轻扶起眼镜,遥望那对夫妻消失的路口,手里的枯叶被猛地捏碎,他听着这样的声音,莫名的兴奋,嗓音低沉得有些诡异:“去,好好招待招待他们。”
身后的保镖们无声的点头,很快就追了上去。
宴非白高高在上的看着掌心里碎成渣的枯叶,慢悠悠的眯起眼。
骆庭站在他旁边,只觉得毛骨悚然,被宴非白盯上绝不是一件好事:“你要对他们做什么?再怎么说那也是唐晚的母亲。”
宴非白顿了顿,抬眼看着骆庭。
骆庭被看得六神无主,心里发毛:“……干嘛?”
他最近很老实的好吧!
坐在轮椅上矜贵清绝的男人微微笑起来,他低声的,甚至是宠溺的阐述一个事实:“我的晚晚不喜欢。”
他才不管那些人是谁,只要唐晚讨厌的,只要让她难过的,他通通可以铲除干净,他不会去讲什么仁义道德,三纲五常,他的人生准则只有两个字——唐晚。
骆庭:“……”疯子!
众人:“……”变态!
宴非白阖眼淡笑,他的的确确就是一个没三观的人,当然,如果唐晚不喜欢的话,他是可以改的。
他会按照她的方式去做事,只要她喜欢,他就遵从。
退一万步说,只要她愿意陪在他身边,他是可以不计任何代价让她开心的。
“走吧,去看她。”宴非白低声吩咐,他两天没见唐晚,想念得快失控了。
**
剧组正在拍一场大戏,几乎所有主要演员都聚在这场戏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场戏,唐晚也拿着剧本在看演员们的走位。
天气燥热,气氛紧张,平时欢乐的剧组现在俨然一副上阵打仗的架势。
没办法,这场戏算得上是这个电视剧里的高.潮之一,几乎是全场演员在一起飙戏,演好了说不定会成为今后影视上的经典教科书片段。
大家见一向淡定的唐制片也变得神情严肃,就更加紧张了。
走了好几场戏,导演让各位演员真枪实战的来一回,因为现场的气氛紧张,拍戏的时候也没有演员笑场,可就是因为台词太长或者情绪把控不到位,NG次数很多,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大家都累了。
张禾芮递了一杯水给唐晚,唐晚摇摇头,继续在翻剧本。
大家休息片刻,重整旗鼓,开拍之前唐晚特意安慰了几句,气氛稍稍缓和,打板之后,重头戏再次开演。
这一次很顺利,大家似乎都琢磨到了精髓,很顺畅的演完,导演和在场的演员们都很高兴,纷纷鼓掌激励彼此。
唐晚淡笑看着大家调笑,有场务过来叫她:“唐制片,有人找你。”
“谁啊?”
“不知道,他说在二楼的接待室等你。”
唐晚疑惑的上了楼,打开门就看见两天没见的宴非白。
他依旧是一身黑色衬衫的打扮,领口敞开,露出冷白的喉结和锁骨,微微垂着头,戴着玉扳指的修长手指漫不经心的翻着这次拍摄的剧本,他的袖口折叠得一丝不苟,上面绣着小朵的茉莉花,点睛之笔的优雅。
宴非白抬起头来,唇边荡起笑意,镜片下的狭长眼眸懒洋洋弯了弯,带着几分人畜无害的温柔和蛊惑。
唐晚在娱乐圈看过各种各样好看的皮囊,可也不得不称赞宴非白的确生得英俊清绝,他如果不是沉默寡言的性格,依照他这样的相貌,简直是无可匹敌。
唐晚原本觉得自己已经见惯了风浪,一颗心四平八稳,可每每见到他,心口还是小鹿般乱跳,让她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宴非白撑着手臂看着走过来的姑娘,将她拉到身边坐下,本是笑着的面容,可是须臾,他的神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唐晚愣了愣,不明白这位爷又怎么了。
他摸摸她的脸,心疼得不行:“两天不见,怎么瘦了?”
唐晚:“………”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露骨得可怕。
她摇摇头:“没有吧。”
宴非白端起水喂她喝了一口,贴心的摸摸她的唇珠,擦干净她唇边的湿润后,又忍不住亲了亲:“我听说你在这里,忙得水都顾不上喝。”
“没有啊。”她捧着那杯柠檬水慢慢的喝,吴女士把从庄园带过来的饭菜摆在桌上,都是唐晚爱吃的。
宴非白把筷子递给她,摸摸她的耳垂哄道:“吃吧。”
唐晚很开心,让宴非白陪自己一起吃,他对她千依百顺,自然是点头同意。
其余人退到一旁,两个人就坐在一起吃饭,宴非白多半是照顾唐晚,自己倒是不饿。
唐晚从碗里抬头看宴非白,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她怎么觉得这男人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很有……食欲?
她默默夹起一块大大的肉放在他碗里,宴非白挑眉看着她的动作,奖励般的摸摸她的脑袋。
唐晚觉得更玄幻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像是宴非白圈养的一只……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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