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一笑:“明天早上,我们去看大夫,你要是不听话,我以后看到你就跑。”
他点头,乖乖地躺在外面:“父王守着你,不要怕。”
她有些一笑,却是有些叹息,今晚是逃不回去的了,纵使刚才没有回头,在这黑暗里她又安能找到回家的路。
弦啊,别多想她,她现在很好。
第二天天色微微亮就醒了过来,揉揉困倦的双眼看着他还睡在稻草上,小心翼翼地起来越过他要往外走,他一点也没有发现,不对啊,他虽然疯颠,可也是一个灵敏的人。
回首蹲下一手触摸他的脸,火烫火烫的,昨天晚上裹紧的地方又流出了脓血,还带着一些污黑。
他喃喃自语着,她低下耳认真地倾听,才知道他在低微地说:“暖暖宝贝……明天…看大夫。”
是啊,她说早上就和他去看大夫的。
“顾绮……顾绮。”他低低地叫。
顾绮这个名字熟得不得了,如同一出襁褓就让人告诉着。
“你起来,我们去找大夫。”
她使劲地推着他,可是他依然喃喃自语着,半点没有清醒的样子,脸色是红得有些转青了。
她觉得有些不妙,赶紧就起身往外跑去,逢人就问哪儿可以请大夫看病,好不容易请到一个一说破庙还不去,她将仅剩的那只金耳环给取下来当诊金,那大夫才跟她一块来。
看了看他的伤口说:“中毒了,那东西有毒,明明是捉野物的,你们也是不小心,要是迟一些,他就可以见阎王爷了。”
然后是上药,挤血,一刀刀划下去让黑色的毒血流出来。
大夫给了她草药,叫她煎给他喝,然后得守着一步也不能走,怕会有什么生变,如果情况一不对,可能就永远也救治不回的了。
生命原来这么脆弱,人家都说疯颠之人就是赖活着,就是命大命长呢。用水洗净他的脸,将指间的伤口,也细细地帮他上药,他昏沉得厉害,热毒上脑的时候脸都蹩得黑黑的,幸好大夫告诉她不用惊恐,要不然她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煎了药灌给他喝好不容易消除了一些黑气,晚上那大夫过来看了看说:“还是热毒不退,今晚还是得守着,多给他喝药,要是明天早上脸还黑红的话,那我也无能为力了。谁叫你这么迟才想到要请大夫看呢。”
如果这个时候有弦在就好了,她什么也不必操心,她多想回去告诉他,她好好的。
可是现在守着这个人离开一步都有些心惊,怕他会忽然的离去,她想,她心里会一辈子不舒服的。
他虽疯颠但是对她却是格外不同的,像是真的想要呵护着她一样,她现在也一点也不惧怕于他了。
又煎了些药灌给他喝,一夜守在他的身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快天亮摸摸他的额头烫意少了许多这才舒口气,挣扎着扶墙起来一个摇晃又差点摔了下去,饿得是头重脚轻了。
躺着先舒口气养点精神,他好点就好了,她要回去找弦。
不过醒来又是晚上了,暖暖光让她醒来看到疯颠的男人已经坐在墙角边,正生着火怕她冻着了。
“你好点了吗?”她轻声地问。
他嘿嘿地笑,低头看着脚,又看看他,双眼湿亮亮的。
“你叫什么名字?”
他努力地想了很久,然后摇了摇头?
“什么也不记得了。”她叹口气,这如何是好,他看上去也不是疯极入骨的人。
“暖暖。”他笑得很灿烂:“我是父王。”
她顺着他的思维说:“那你叫什么王?”
他捧着脑子,像是挣扎了许久,疯狂地喘着气。
“别急,你记不得就算了,我也是,我也记不得以前太多太多的事了。”那样子怪让人心痛的。
他忽然说:“煜王,我单名一个煜,李煜。”
她双眼一亮:“李煜,我知道了,那你的家在哪里?”
他摇摇头,一眼的迷惘。
能说出名字也许就不容易了,但是没有关系,等明儿个早上带他去见弦,弦会有法子送他回家的。
夜沉沉黑黑,安静得只有虫鸣之声。却是不知道在外面为了寻找她,怎么的一个天翻地覆。
弦没有动用太多的御林军和宫里的力量,这些年让乔公公暗里组识了一批死亡,有些只忠于只属于他个人的力量全部都下令出去寻找。
连着二天没上早朝,醉蓝就觉得奇怪了。
抱着不太舒服的身子去了启云殿,守门的还是一如即往地说皇上在休息,交代不得让人来打忧。
她眯起眼冷若冰霜地看着他:“如果皇上真的在休息,本宫自不会打忧,可若皇上不是在休息,你们却是满嘴谎话,可知道欺骗本宫是什么罪?”别总把她当傻瓜,皇上早就不在宫里了。
守门的吓得跪下来:“皇后娘娘,奴才……。”
她也不听,直接就撞了进去,奴才追了上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万不可撞入啊。”
“你个奴才,来人,先把他看着。”
据传,马车出了宫就没有回来。
就连乔公公也不在,可见皇上这事真不小啊。
一间间的撞入,越发的理直气壮的,她宁愿会被他责怪,可惜他就是不在宫里。
张菲菲说找到了杜暖暖,可都是真的了,看来,她没有死是真的。
当初什么事都是乔公公一手去做的,她早就怀疑乔公公会不会私下里做什么手脚,伴在皇上左右的,那天不是他。而且宫女说乔公公匆匆忙忙的不知在做什么事,只是当时也没有怎么去注意,到底就是酿成了今天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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