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肖蜻蜒再也坐不住了。转首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把剪刀,眼睛狠了狠,冲出门外。
“嘭——”手上的东西落地,钟情瞪大了眼,望着房间里的一幕。
“嫂子,你在这儿……这是……”顾里斯和易琳娜刚进屋,就听到楼上传来的声音,上来一看,便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
易琳娜也抽了一口气,望着屋子里面的情景,吞咽了口口水。
但见钟情的屋里被子、枕头全部成了被剪碎,扔在地上。凳子被打翻在地,镜子成了碎片。杨昳为她买的那些从来没有穿过的衣服也被人从衣橱里扔了出来,狠狠地踩上了几脚,依稀间还能看到留在衣服上的脚印——最让人震惊的还是那块钟情早上还在绣的绣布,绣布已经从卷绷上撕下来了,从上到下,剪成了一根根的碎布条。扔得这儿一根,那儿一根。整个房间就被人彻底翻了底朝天,没有一块地方是干净的,也没有一件东西是完好无损的。
钟情捏紧了拳头。
为什么……为什么……肖蜻蜒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一再解释她不听,如今居然趁着她不在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钟情脾气再好,看到这种情况,也不由气上心头,手指因为生气微微颤抖着。
“嫂子,这是谁做的?”
“阿斯,你不该叫我嫂子的~~”钟情没想到自己一开口说的竟是这句话,她太低估了肖蜻蜒对杨昳的独占欲,别的人,哪怕是喜欢她的哥哥。即使不是真的,只要是她以为喜欢她哥哥的,她都会恨,也不会原谅。
毫无疑问,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件事是肖蜻蜒做的。这个房间除了她们俩没有旁人,之前肖蜻蜒又在生着她的气。她想到了她会生她的气,却没有想到她真的就这样毫不隐讳地做出这种事情——这样是罪吗?
她做错了什么?
为了不让她心里有隔阂,不让她难受,她一再为之解释,甚至不惜说了自己最讨厌的谎话,却招来这样的后果——谎话果然是说不得的。钟情暗笑自己实在是多管闲事过了头,他们兄妹的事情她干嘛要管,又干什么委曲求全地帮他们隐瞒解释?倒头来别人不但不领情还把所有的责任脏水往她一个人的头上泼~~怪不得别人,应该说,这一切都是她钟情自找的~~钟情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卷入这件事中来,又为何要干这些自己不愿意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或者说,她要是早知道肖蜻蜒是这么可怕的人,她绝对不会搀和进他们的事情。
想起肖蜻蜒嘴角流露的轻蔑,想起她眼睛中的嘲讽,还有眼前凌乱的房间。她辛苦了那么长时间绣出来的刺绣转眼之间尽付流水,被她剪得粉碎!这一切的一切,让钟情除了默然就是冷然。
钟情慢慢的、慢慢的走进了房里,走到一堆破布前,缓缓蹲下身。
双手抓起地上被剪碎的布条,紧紧地、紧紧地拽在自己的手心。
“嫂子,你……没事吧?”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钟情开口了,声音平静,听不出一点的情绪。然而越是听不出情绪,就更加的让人担心。遭遇了这种事情,任谁都是无法淡定的。
顾里斯不免有些担心,想要走进来,被易琳娜拉住了。
“嫂子要一个人呆一会儿,就让她一个人呆会儿吧,我们还是不要进去打扰她了。”
“可是……”
“走吧——”易琳娜将顾里斯拽走了,房子里只剩下钟情一个人了。
一下子坐到地上,钟情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无力地靠在床檐。
“琳娜,你说这事是谁做的?”顾里斯心里已有了主意,还是想问问她的意思。
“谁做的?还能是谁做的,除了蜻蜒谁还会做这种事?况且,这种事之前你又不是没有看见她做过——”易琳娜在谈起肖蜻蜒的时候也颇有些无语,尤其是她发疯时那个脾气,任谁都受不了。哥是她的哥哥没错,可哥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他不是她的所有品。她没有资格来支配哥的生活,决定他要做什么样的事。哥宠她,是怜她孤苦,又把她当亲妹妹看,不忍伤害她,可这不代表她就可以随意指责介入哥的事情,甚至是他的婚姻大事!
“蜻蜒太任性了,以为她这次回来真的把过去的事情放下了,没想到还是那个样子,一点都没变。”
是的,肖蜻蜒是太任性了。但正因为有人宠着她,她才会有恃无恐,她才敢这样的任性。
只有被爱的人才有资格任性,这句话听起来不好听,在很多情况下确实是如此。
易琳娜扯动了下嘴角,“蜻蜒不会改变的,只要她一日没有放下哥,她这性子是改不了的。”
顾里斯默认了。还是易琳娜看得通透,一眼就道出了关键。
“只是可怜了嫂子,也不知是怎么惹着她了,遭致这样的对待。嫂子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得安宁了。”以前那些碍着肖蜻蜒的眼的,或是那些因为和杨昳有关系而被他讨厌的,没有善了的。
杨昳虽然有的时候对肖蜻蜒也没办法,也对她发几通脾气,但是肖蜻蜒毕竟是他的妹妹,他宠在心尖上的那个人。就算是其她的女人无辜,又岂会真的为了一个外人去为难自己的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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