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请吧。”管家瞧着时候也差不多了,急忙让明药去花园。
明药点点头,嘴角一勾,眼里泛起了冷意:“走吧。”
来到了花园,只见周围花团簇生彩蝶乱舞,纵是看惯了世间美景明药也不由得惊艳了一番。
左看右看也不见白且随的人影,明药刚想要问管家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几抹花瓣飘过,空气中有了一丝沉闷的诡异。
耳边忽然传来哒哒的脚步声,明药猛然转过身去,却见来人穿的是一身红衣,一脸不羁桀骜的看着自己。
“太子妃。”他唇瓣轻启,勾人的桃花眼细了一分,“你这是在等我吗?”
明药往后退了一步,眼里满是冷意的看着闵萧邪,挑了挑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闵萧邪但笑不语,一步一步的往前靠近。
明药的手伸到了袖子边,刚想要抽出去匕首闵萧邪便开了口,只见他笑道:“太子妃何必紧张,萧某人不过是想跟太子妃说说话罢了。”
放下了袖子边的手,明药冷眼看着闵萧邪,“你来这里干什么?”
白且随让她来的如今却不见人,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一国之君,微竹却说他十分慌张,这又是为什么?
面对明药的满眼探究,闵萧邪却只是耸耸肩,掳了掳胸前有些褶皱的衣襟,神色自若道:“不是太子妃让在下来的?”
明药心里升起了一抹不详的预感,心里有一种想法呼之欲出,明药面色不由得一冷,朝闵萧邪说道:“你赶紧走。”
闵萧邪神色也正经了几分,刚想要说话衣袖便一紧,低头一看是明药,嘴边勾起了冷笑。
明药见拉不动身旁之人,转过头时闵萧邪嘴边的冷笑早已经烟消云散了,心里有些不安,她问道:“你怎么不走?”
他是一国之君,自古多疑帝王家,这么可疑的事情他会没有一点预感?
心里的一团一点一点的的涌上心头,一个答案也慢慢汇聚在了心尖。
明药不等闵萧邪再说什么,一记手刀劈在了他的后颈上。
闵萧邪缓缓倒下,压落了身旁的点点花丛,碎花散落在他身上,更显得妖媚,而他脸上的不可置信却让人难以忽视。
“你,是假的。”明药唇瓣轻启,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俗话说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前的这个男人形态是像极了闵萧邪,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可眼神却出卖了他。
形态如何再像,神态也是学不来的。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不简单,明药把地上的男人拖到了一旁的花丛中,利用丛生的花团掩盖住。
眼神落在了花园门口那扇禁闭着的木门,似乎将外面的世界隔离了起来,一股不安却丝毫笼络住了明药。
门忽然被人推开,门角露出了一抹月牙白,明药以为是白且试,当门越打越开时,看见的却是白且随。
明药心里一寒,嘴边漾起冷笑,想要抬脚走开却被白且随叫住了,顿住了身子她更是冷笑连连:“怎么?太子有事?”
白且试走上前,眼神不停向四周扫,在看到地上一处有被压过的痕迹时他眸子一沉,道:“太子妃久等了。”
“不久。”明药看也不看白且随,嘴上的冷笑也潋去了些许,神色自若道:“太子有何事?”
感受到明药身上散发着疏离的气息,白且随心里有一丝不知所措却更快散去了,眼神落在了明药的发髻上,见只有一根木簪,问道:“怎么只用这个简素的。”
抬手抚了抚那根雕花木簪,明药脸上没有丝毫神色,眼帘微垂:“还于清王了。”
她自然明白白且随话里的意思,只是,他的做法很是让她心寒。
一次一次的试探,一次一次的利用。
明药眼神掠过白且随的脸上,心里更是冷了一分,自己就是一个棋子吗?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情是白且随的指示,他野心很大想要剑指天下,自己是一个跳板,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太子妃和他国皇帝在一起,便有了出兵的理由了。
而自己是白国的人,他也正好借此机会除掉自己,就算是明扶温出面,也改变不了什么。
好计谋,好一个一石二鸟。
明药赞叹着白且随的心思,面上的冷意更甚,朝白且随福了福身子,说道:“太子若是无事,那臣妾便告退了。”
见她要走,白且随一把拉住了明药的手腕,从怀里拿出了一根点翠簪,那簪镶嵌着一块儿成色十分透亮的祖母绿。
“给你。”也不顾得明药接受与否,白且随便把簪子往发髻上插去,嘴角微微勾起,眼里又多了分邪魅:“很适合你。”
“多谢太子。”明药声音清冷,嘴边的笑意十分的疏离,转身又是要走却被白且随紧紧的拉住。
眸子一沉,明药抖了抖袖子把匕首落在了广袖里的手上,刚想要出手却听到白且随的轻笑。
“若是你觉得能胜得过我尽管出手。”白且随嘴角微微上翘,眸子里满是凌厉以及倨傲。
他身上满是运筹帷幄的自信,眼神紧紧的落在明药身上,眼神凌厉得似乎要把明药看透了去。
明药攥紧了手里的匕首,没有丝毫畏惧的迎着白且随的目光,嘴边挂着足以迷惑人心的笑容,可笑意却未达眼底。
敌不动我不动。
白且随暂时没有抓住她任何的把柄,自然不能够贸然的对自己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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