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集团随意更改项目负责人的事在圈子里已经是人尽皆知。
风雪集团的工作人员自然也清楚。
如今，对于瑞雪集团的到访，他们可谓是嗤之以鼻。
这般不讲规矩和没有诚信，还想再见陈总？
做梦！
“抱歉，我为之前的误会道歉，希望能得到陈总的原谅，也希望贵公司能再给瑞雪一个机会！”
虽然不算自己犯下的错，但林晴雪既然答应接下这件事，就会尽心尽力。
“原谅？机会？你们瑞雪算什么东西！”
“给了你们一次机会还不知道珍惜，居然还敢敷衍我们陈总，滚吧，不仅是瑞雪，今后你们林家都别想在江海市混了！”
接待女经理一副趾高气昂之态。
完全不把林晴雪放在眼里。
“还是麻烦您上报一声吧，如果陈总确实不想见我，我也认了！”
听到这话，女经理的鼻子一下子翘了起来。
“哟呵！你什么意思？说我说话不算数是吧！”
“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想真的很希望能让陈总知道我们的诚意！”
“诚意？呵！我说不见就是不见，我现在就代表陈总！”
“……”林晴雪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尽量争取。
她接触过陈术，知道对方是一个非常稳重的人，不会那么轻浮。
所谓不到黄河心不死，连本人都没有见到，林晴雪哪里愿意放弃。
“电话也行，您给陈总打个电话，我听到他的回应，如果确实不想见，我立刻离开！”
“你这女人，我说话你听不懂是吗？我说了，我就代表陈总的意思，我说不见就是不见，赶紧滚，别脏了我们公司的门面！”
“……”林晴雪不甘心，还想开口。
女经理鼻子一窍，冷哼道：“还不走是吧，保安，保安！”
“好歹你也是企业负责人，如果真被人撵出去，恐怕不好看吧！赶紧滚！”
深深地叹了口气。
林晴雪无奈。
最终还是只能转身。
出了风雪大厦大门，一脸颓势的她只能上车离去。
“什么煞笔玩意儿，还想挽回合作？真当我们那么好说话！”
“经理，不通知陈总，真的好吗？”
女经理的属下担忧开口。
虽然他们很少直面陈术，但对这个总裁的行事风格还是多少了解。
从来不会轻浮于外，就算再不待见对方，也会客套一番。
所以，对于经理这种简单粗暴的做法，很是担忧。
“有什么不好？上面陈总最大，这里我最大！”
“我告诉你，陈总见什么人，不是他决定，而是我决定，懂了吗！”
一开始，那个新人还没反应过来。
而后才恍然大悟，连忙点头。
女经理的意思很明确。
她就如古时候皇帝身边的宦官或者替皇帝勘阅奏折的大臣。
什么人要见皇帝，得先通报宦官。
什么奏折能递到皇帝面前，得先过大臣的眼。
皇帝能见什么人，能看到什么奏折，不是皇帝说了算，实际上，而是他们。
传话的，代劳的……
鸡毛当令箭，权利比想象中还要大！
而这些人在古代，自然也是被贿赂和巴结的对象。
很显然，女经理的意思并不是说林晴雪真的没资格再见陈术。
而是谁都想见陈术。
你不表示表示，凭什么把机会给你？
“明白了吧，以后长点心，给那些不长眼的家伙提醒提醒，不然他们永远不知道，人情世故，怎么铺路！”
“是，经理！”
与此同时。
陈术在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若有所思。
片刻后回头对着秘书说道：“傅如惠已经把瑞雪的大权交还给林晴雪了？”
傅如惠是林家老太君的名字。陈术一直都是直呼名讳。
“上午很早的时候，老太太便带着一众人去了林晴雪家，应该是交代这些事！”
陈术点头：“嗯，按照林晴雪的性子，估计今天就得过来找我再谈合作吧！”
秘书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陈总，虽然这件事和林晴雪无关，她也是受害者，但这也很说明林家内部的混乱，和这种家族合作，对我们恐怕没有好处！”
林家那群人肆意妄为，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一点规矩不讲，在秘书看来，就算风雪再庞大，也经不起他们如此折腾。
万吨巨轮最后被小帆船拉入海底的事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就算是万年船，也得小心行驶才行。
“林晴雪做的企划，不好吗？”
“不能说不好，但光是方案合适也不行吧，况且林家并不是她说了算，那些人睿智点还好，现在看来，只是一群眼高手低的庸人而已，早晚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秘书逻辑很清晰。
林晴雪有能力、毅力和恒心，就算机遇不够，也能稳中有进。
这样的人不用，偏偏用那个白痴一般的孙子？
这一家人不栽跟头，谁栽跟头？
“企划好，就够了，我们只是合作项目，又不是收购或者对企入资，没那么严重！”
秘书微微一滞。
这话看似没问题，实则就是任性啊！
而且从这话里面，秘书已经听出来，陈诉打算再次接受瑞雪！？
这是可是商业合作。
不是慈善！
对瑞雪也太宽容了吧！
“陈总，那您的意思？”
“你去楼下，一会儿林晴雪来了，立刻告诉我，我去接！”
“……”秘书呆若木鸡。
这……
好像明白了什么！
“好，我这就下去！”
不再多问，作为秘书，这一点察言观色都做不到，那也不用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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