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静默中脑海里细细思酌至德帝登基后对于一些事情的安排和做法,还真是一个不按照牌理出牌的皇帝。
因此,把朝臣们搞地精疲力竭,最后至德帝得到了他想要的皇权集中。
虽说还有一些一直遵从着永昌帝的老臣们没有依从他,可已经不影响大局,而自己回来后,为遮掩西山之行,秦昱除掉襄阳伯,至德帝借此又把京郊外的三万兵马控制权落到他的手上,这个皇帝做地越发稳当了。
如果不出靖王的这件事。
至德帝原本就想着她快点能够进宫,恰好自己又送给了他这个机会,这个爱钻空子的又岂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萧云懊恼,却也暂时没有办法。
“到时候再说吧。”
晚膳后,戚徵回了镇北侯府。
老左相和萧云没有透露皇帝打算提前选秀的事情,毕竟这是猜测,可等到萧臻回来后,就不再是猜测,而是真真切切的了。
“皇上和吏部邵尚书商讨礼部尚书、太常寺卿的人选,话中透出,此次策论考试就当做殿试,直接定三甲,出榜单,然后就是选秀,皇上把日子,提前了。”
萧臻说完看向萧云,原以为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相处,可谁料到会提前,好多事情都还没有准备。
萧云淡淡笑道,“父亲,无妨,车到山前必有路,不用担忧。”
萧暄和萧瑾一直没有说话,在这件事里,他们父子俩一直都处于被动状态,听命就是。
萧云就看向萧瑾,“大哥,过几天,叔祖父要回祖籍修缮祖坟,祖父也要去,叔祖父要带萧玮去,咱们这一房,你是嫡长孙,你跟着祖父去吧,孙辈儿里,还没有一个去过祖籍拜过老祖宗呢。”
萧瑾一愣,“回乡祭祖?”
萧云点头,“大伯去不了,那边二伯父也去不了,也该两房的长孙过去见见老祖宗,不然以后都不知道萧家的祖坟在何处。”
萧瑾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修缮祖坟也的确是大事,就只好点头道,“好,需要带些什么去?”
萧云道,“随身的衣裳,再带些书籍吧,免得路上无聊。”
萧暄却道,“代县那么远,等云丫头入宫,父亲赶不回来了。”
老左相哀叹一声,“老夫并不想看见这丫头入宫,这样甚好。”
萧暄不再说话,可萧瑾却更加狐疑,只是他总是抓不到那个狐疑的点,也只好闷在心里。
回到自己的住处,林氏见他神色冷肃,便问道,“相公,您这是、有心事?可否和妾身说说?便是妾身不能替相公分忧,好歹能够让相公消散下优思也是好的。”
萧瑾没有那种和女人不能说心思的男人脾性,但凡衙门上有什么事情,回来后,就会和林氏叨叨会儿,所以林氏才会如此说话。
于是萧瑾便把刚才大书房里安排的事项说了出来,“…可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却又无法清楚是什么事情。”
闻听萧瑾要陪着老左相去代县,少说要走几个月时辰,林氏心里就有些难过和不舍,成婚几年来,俩人从未分开过,一时间真是不能适应。
可修缮祖坟是大事,她万万不敢提出异议来,更不敢说出让萧瑾不去的话,能做的就是更加温婉柔善。
“相公,三妹进宫本就是个危险的事情,之前在文曲庙遭到过刺杀,有些人是不想三妹进宫做皇后娘娘的,所以萧家这会子该是很危险的时刻,相公想必是担忧这个,可相公却要离开,难免心里不顺畅。
相公安心,妾身会照顾好婆母,照顾好珉儿的,再说三妹的亲卫都在府邸里,只要我们不出府去,就不会有危险的,您尽管放心的去便是。”
林氏这么一说,萧瑾心里还真是松弛下来,可依旧还是狐疑,不过,林氏到底是女子,他离开家里不在她身边,就不能再给她添加优思,让她害怕。
萧瑾笑着一把把林氏揽在怀里,亲昵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娶到你,是为夫的福气。”
林氏娇羞道,“妾身也是,能够嫁给相公,是妾身三世修来的。”
萧瑾心里倏地起了一丝涟漪,倏地抱起林氏进了卧室。
于是,一室旖旎。
萧云回到云归苑,洗漱更衣后,在卧房的贵妃榻上躺下来。
不一会儿,暮曲进来禀告道,“亭主,公主庙并未走水。”
那日秦昱说,公主庙安排了走水,可市井中却一直没有传出走水的消息来,萧云就又派人去查。
“没有走水?”如画震愣了,随后道,“既然没有走水,金华别院里就该发现里面的人都不在了,为何会毫无动静?”
萧云站起来,在屋子里走动着。
宁雪道,“就因为发现人已经都不在了,那边就更不敢随便做出反应了,不然,金华郡主怎么对张太后交代人不见了,何况还是在这个时候。”
“宁雪说地对,”萧云沉声道,“此刻,着急害怕的人是金华郡主,而不是我们,反正里面的人已经不在了,该转移的人也已经转移出去了,烧掉那个庙宇,不过是遵循公主的临终遗言而已。”
“只是,王爷为何不知晓呢?”
萧云也是在懵愣这个,昨日秦昱还来的,并未说此事。
如画咬咬嘴唇,随后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那日晚上,恰好下了一场雪加雨,想必是这个,没有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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