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你从一开始,就练成了那门古武,身体没有排斥……”
长虚目子一眯,悠悠道。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的解释。
“扯呢,小爷是人,又不是古魔,怎么可能正常修炼他们的古武?”莫南不信道。
这糟老头子,喝多了,又开始胡扯了。
长虚点头,他原本也想不明白。
直到刚刚,和来到上界多年的石钧讨论一番,才终于有了答案。
“凡体,又称道体,乃是排名第一的特殊体质。”
“可近千年,却从未有人见过,如长虚境界一般,被人当作传闻……”
莫南愣住了。
“凡体,很难被察觉,因为不像别的体质,修炼过程中,自然会显露异样。”
如廖凡,开口舌绽莲花,想不发觉都难。
“之所以又称道体,是因为这类武者,生来与天道亲和。”
“吸收灵力,远比常人要快。”
本来,莫南修炼到武王境界时,也该能发觉这一点的。
可因为有了聚灵珠,很难分清,他吸收灵力快,到底是聚灵珠,还是自身的原因。
种种巧合下,连长虚都觉得,他天赋平平,没有聚灵珠的话,日后难有大成就。
“除此外,天道至公,哪有什么人、神、魔之分……”
“道体,也一样,三族古武,皆可修炼。”
莫南这才一下子都明白了。
合着,小爷的天赋,一点都不差啊!
亏他还自卑过一阵子。
只是这么说来,莫南接着蹙眉:
“所以,小爷能走到这一步,并不是你成功了,而是,唯有我能修成古魔族古武?”
“那你还高兴个什么劲儿?”
长虚哈哈一笑,畅快道:
“你小子懂什么?”
“能有个道体的徒弟,老夫已经不亏了……”
千年一遇的天纵之才啊!
有这么个徒弟,他还有什么可伤心的。
更何况,等日后此子突破长虚,谁知,介时能否真正补全武道残缺。
——
回过神来,莫南有些犯愁。
突破长虚,说着容易,实则哪有那么简单?
那个境界只是在那儿,能不能达到,还不一定呢!
古魔族武道没残缺吧,可这么多年了,不还是没再诞生一个领袖,所以他们一族才只能,不停尝试唤醒那些,被镇压数千年的古魔先祖……
什么事,都是说着容易,做起来就难了。
先不去想这些了。
看回对面困惑的姚鹭,莫南一笑,也不解释,深怕打击到这些上界天骄的自尊心。
“怎么说呢,天赋这东西,只是一个方面。”
“武道,还是需要勤勉,才能越挫越勇。”
老流氓一副长辈的语气,循循善诱道。
姚鹭嘴角一抽。
几个意思?
合着你的意思是,我没努力呗。
咬咬牙,知晓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姚鹭重振精神,心中再度升起战意。
哪怕不是此子对手,又如何?
没有落败之前,他绝不会认输。
“啊嘛弥……”
空中忽的传来佛音。
莫南定神看来,就见姚鹭一身灵力震荡,看来是要动真格了。
佛音之中,其身后,一道佛像渐渐现身,双手合十,同样高近百丈。
大族之灵?
老流氓吓了一跳。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姚鹭并非九族之人,那佛像,自然不可能是大族之灵。
想来,是他那什么大日金刚体的缘故。
持刀立在空中,莫南安静等待,直到那佛像彻底成型,姚鹭再度睁眼。
“战!”
随同身后黑甲巨人,他沉喝一声,再度杀出。
姚鹭也动了,向前拍出一掌。
金刚一怒,佛也杀生!
……
山顶,随着高空两个巨影不断碰撞,整个青灵峰都开始震颤。
一众天骄,早已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两人,真的只是武圣?
他们也是武圣,可自问,对上空中两人中任何一个,都撑不住一个回合。
“那云族小子就算了,姚哥……”
有天骄欲言又止道。
方才和姬长明一战,他已然明白,这一辈人里,莫南已经无敌。
可眼下,姚鹭居然也展现出相当的战力,十足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有这两人在,自己这些天骄,又算得了什么?
怕是连天骄之名都配不上。
周遭众人也沉默。
在这期间。
上空战斗,也终于有了结果。
随着黑甲虚影一刀斩下金刚佛头,虚影犹在,姚鹭却是闷哼一声,从空中摔落,陷入昏迷。
姚鹭,败!
从今日起,上界第一人,乃是云族,云难。
“再来!”
起了兴的老流氓又败一人,愈发兴奋,持续不停的灵力漩涡,将道道灵力灌入他体内,根本不觉得累。
只是,姚鹭都败了,哪还会有人回应他。
等了半天,都没将有人再走出来。
莫南叹息一声。
无敌了,寂寞啊。
问题是,他还没用出全力,自身现在到底多强。
连极限在哪里都没找到,那刚刚两场酣战,打了个什么劲儿?
远处几位长老看不下去了,齐齐飞来。
“够了。”
慕苏低喝一声,有些无奈。
还打?
再打下去,他真怕书院里这些大族天骄,从今后受了打击,一蹶不振。
只是,不仅他,其余几位长老也好奇,此子极限在何处。
“随老夫来。”
闻传不多时道。
莫南战力显然已经迈入武神的范围,再在这里打下去,他怕把书院给毁了。
远处,老流氓闻声,立马飞了来。
……
在书院众多天骄瞩目下,一行人很快离开了书院。
不知飞了多久,前方闻传停下,莫南低头,就见下方一片荒凉。
闻传悠悠道:
“此地曾是一片古战场。”
“在这里,我们可以放开手脚了。”
随同过来的几位长老顿时一惊。
他们还以为,过来后,会由他们中的一人和莫南交手。
却不想,闻老要亲自动手了!
几人甚至记不起,上一次,这老古板亲自出手,是什么时候了。
慕苏心惊,连忙唤道:“闻长老……”
闻传直接回头,朝他摇了摇头。
慕苏见状,只能无奈退了回去,再看向远处莫南时,忧心忡忡。
莫南也无比意外。
只是见闻传出来,他不惊反喜,周身战意愈发升腾,但面上却无比恭敬:
“小子,多谢闻长老赐教!”
闻传一身青袍,浮在空中,看上去和一平凡老叟没什么区别,微微颔首:
“不错,还算知礼数。”
“看在纪萱那丫头的份上,老夫保证,不把你揍得太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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