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结局?”穆顷白的目光沉了下去, 萧羽彦毫无察觉。她将竹简摆了回去, 跳下地来:“不管结局如何, 反正它现在没有到来。眼下最重要的是, 我肚子饿了。”萧羽彦站起身, 却忽然被穆顷白按了回去。
他捏住了她的下巴, 一双眼睛透出了危险的光:“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话还没有说清楚, 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人?”
萧羽彦终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连忙道:“你......你是我的夫君啊。”
“是么?你还知道我是你夫君。 ”穆顷白直视着她的眼睛,“那你说说看, 夫君之前疼不疼你。”
“疼。”萧羽彦老老实实回答道。
“夫君有没有说过要离开你。”
“没......没有。可是你不说,我也知道。”萧羽彦嘟嚷了一句。
“你知道什么。”穆顷白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再说说看, 夫君疼你, 你又是怎么做的?”他循循善诱道。
“我——我——”萧羽彦回想了一下,“包吃包住还......还给你暖床来着。”
“那是你偷懒不想批折子, 早早钻进了被窝了。”穆顷白扶额道, “做人要知道知恩图报, 你要怎么回报你的夫君呢?”
萧羽彦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觉得穆顷白毕竟不止一次救了她, 还替她批阅奏折。最近朝臣们都有意无意地表达过她在处理政务方面能力提升, 黎国未来充满了希望这样的话。就连朝堂风向都有所改变。
对于这件事情,穆顷白功不可没。何况他还经常教她为君之道,不厌其烦地讲解她不明白的地方。她理所当然是该有所回报的。
可是她能给他什么?萧羽彦沉吟了半晌, 却想不出穆顷白还缺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穆顷白眯起眼睛瞧着她, “我想要的自然是你。撇开黎国和国君的头衔,就唯独是你这个人。无论将来你发现自己处在了什么样的位置上,记住,你都是我的女人。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萧羽彦涨红了脸:“我......我又不是卖给你了。你这便宜可占大了。”
“以后你会知道,是谁占了便宜。”穆顷白揉了揉她的脑袋:“以后不准胡思乱想,我说过不会离开你,便绝不会离开你。”
萧羽彦点了点头。他托着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不管她对他的话理解了多少,今后他总会让她知道。他会让她一世无忧,安安心心地享受所有没能得到过的宠爱......
当然,萧羽彦觉得自己和穆顷白对于宠爱的理解有些偏差。她的理解是,天天给她做好吃的,喂到圆上两圈。帮她批阅奏折的时候,她可以捧着脸在一旁看个尽兴。闲来无事抱着她走来走去,基本可以脚不沾地。
但是穆顷白的理解却是省略了所有前面的描述,只剩下一个——脚不沾地。
而且每一次争吵完了,他都比平时更加花样繁多。最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哭着抱紧他求饶。萧羽彦觉得穆顷白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温润如玉,尤其是在这一方面。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温存了两日,萧羽彦还记挂着宋晏那边的进展。但在她找宋晏之前,却在朝堂上见到了萧天佑。现在黎国的朝堂十分热闹,萧家人都你方唱罢我登场。
萧羽彦坐在金座上,低头看着萧天佑。他穿着令尹的朝服,看起来却有些滑稽。好像一只猴子塞进了人的衣裳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沐冠而猴。
她心中正腹诽,萧天佑已经随朝臣一起起了身。他抬起头看着萧羽彦,顿时露出了一丝惊慌。那日在府中认出了她的身份,可如今亲眼见到她威严地坐在他面前,还是不一样的冲击。
萧天佑有些心虚,便躲在一旁不说话。
萧羽彦没有搭理他,锦乡侯近来的路数越发让人难以理解了。她听了一会儿朝臣们的汇报,不由得打了个呵欠。眼见着早朝要结束,萧天佑忽然上前道:“陛下,臣听闻后宫之中,沅八子无故身亡。宋晏宋大人正在调查,可有此事?”
此言一出,朝臣们纷纷看向了萧羽彦。后宫妃嫔无故身亡,此事可大可小。但萧天佑既然提了,便不是小事。
“确有此事,不过宋大人还在调查中。个中细节不便透露。”
“若真是如此才好。沅八子算起来也是臣的表妹,她爹娘听闻噩耗,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正在大理寺前讨说法,只希望陛下能公正地给他们二老一个交代。”
萧羽彦听着这话颇有些深意,莫不是锦乡侯给她挖了个坑?她这已经一脚踏进陷阱里了?
但面上,萧羽彦依旧不动声色:“宋大人向来公正廉明,寡人也相信他不日就将查出真相。到时候一定会给二老一个交代。若是没有其他事,便退朝吧。”
她说着甩了甩衣袖,背着手大步走出了朝堂,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但离开众人视线没几步,萧羽彦便火急火燎地对沁弦道:“快快快,把宋晏给寡人召来!”
沁弦连忙就要走,她又拽住了他:“顺路叫夫......夫人过来。”
“夫人?还是......夫君呢?”沁弦压低了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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