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农大,全称“燕京农业科技大学”,211,985大学。任研在这里硕博连读。马上毕业。
走过大门口两个萌萌的石狮子,两人很快来到了体育馆,体育馆15年的时候刚刚投入使用,非常的现代化。燕京有什么大的体育竞技活动,也经常会在这里举办。
可惜,任研虽在农大待了5年之久,可去体育馆的次数寥寥。
任研深深的看了体育馆前广场上的五根石柱一眼,仿佛他们代表自己在农大的五年一般。和任研挥手作别,杜铭哲连跑开了。同学早就叫他出去玩了,他之所以在医院陪护,完全是被老窦“抓壮丁”。
老窦,全名窦瑟槐,外号“窦色鬼”。是任研博导的接任者,他不仅经常压榨任研,而且因为他能力强,他已经三番五次表现出想让他延期毕业了。
想起他,任研就目光清冷。
“哼哼,想让老子延期?哼哼。”痛骂一番窦色鬼,任研转身离开,事有轻重缓急,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夏风吹过校园,吹皱了湖水,波动了杨柳的心弦。三三俩俩的情侣手牵手漫步校园,给这座古老的校园平添了生机,活力以及浪漫的气氛。
任研无暇多顾,整整一天都窝在宿舍中。早上饭都没有吃,中午点外卖胡乱吃了一些。
他的宿舍在6号楼502室,博士宿舍两人间,上床下桌,一厨一卫还有一个小客厅,小客厅10平米左右,有一组沙发。茶几上散乱的摆放着一些酒瓶子,薯片,啃掉半个的鸡爪子,毛豆皮,辣条油......
任研的室友是林勇,一个来自东北黑土地的汉子,180的大个,浑身腱子肉,爱打篮球,恩,臭球鞋一堆堆的。宿舍一天都没有见到他人,应该是去找他女朋友去了。
他女友是燕航的硕士研究生,两个人已经订婚了,据说等林勇一毕业两人就结婚。
502室,左边床铺上。
刷!
任研那肥硕的身体直接消失,是的,就是那样凭空消失了,镜头拉近,可以看到一个淡黑色充满金属质感的戒指静静的躺在床铺上。
任研的人形压痕犹在,可人已经消失。
刷!
突然,任研又凭空出现。
“哈哈!”一声大笑,声音洪亮,声震九霄。
楼上602室,一个精瘦男子吓得一哆嗦,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再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不由得大声咒骂,“这死胖子,快毕业了还发神经!干脆跳楼去算了。”
说着,拿起蓝色包装袋中的一颗药丸,就水快速吃下。
楼下床铺上的任研当然不知道楼上的事情,不过知道了恐怕也不在意。
他实在是难以抑制自己的兴奋。翻身起来,看着右手上“爱世界”牌,价值500毛爷爷的手表。
“晚上9点47分,林勇还没有回来,看来又去开房了。”
可以看出手表被保养的很好,但表盘上一些细小的划痕,表带上一些细小的裂纹昭示着这块表已经有很多年头了。在表盘下方有一行小字,是专业机器刻上去的:赠同学任研。
“这块表也有八年了吧。”任研摩擦着表面,动作轻缓,眼神痴迷,仿佛在抚摸情人的肌肤一般。
“那一年我在燕大读大三,正好第一篇SCI论文发表,在酒店的庆功宴上,莎莎亲手给我带上的这块表。”
窗外的月亮很明亮,大如银盘的月亮上,“月桂树”清晰可见。
恍惚之间,任研仿佛看到嫦娥仙子飘飘然走下来,轻纱飘动,绝美的脸庞与自己脑海中的嫣然笑靥渐渐重合。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时间真是快呀,一转眼都八年了,再过几天,莎莎就要回国了吧,到时候我就可以见到她了,不知道她还记得我吗?”
想到这里,任研又一阵黯然,眼里的光也渐渐消失。
“月亮很亮,亮也没用,没用也亮;就像我喜欢你,喜欢没用,没用也喜欢。”
“算球,不想了,去做实验。”
收拾收拾书包,把实验记录表,几个玉米根系培养皿装进去,关灯,锁门,走人,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任研胖达170斤不是没有道理的,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何苦为难自己,而且正好去实验室冷静一下。
是的,他现在太激动了,他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快速冷静下来的方法就是----做实验。
这么多年的科研经历,使得他的大脑已经发生了某种“器官质变”,如同“肌肉记忆”一般,只要做实验,就能快速冷静下来。
开锁,上车。
咣当咣当咣当。
自行车仿佛在控诉“不该承受的生命之重”。铃铛烂掉了半个,上面的盖子早没影,锈迹斑斑的车筐,链子,脚蹬,后车防护圈....全都有问题。
“唉,这破车子真是给老子栽面,我堂堂燕京大学本科生,水木大学硕士生,燕京农大博士生,学富五车的天之骄子的坐驾就这破车子?”
当然,生活这样也没有办法。
任研是完全自费生活了,他爸妈早已离婚。学费生活费都是靠着奖学金以及科研经费自己打零工支撑。
任研看不上窦色鬼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老色鬼太扣,如同铁公鸡一样,跟着他的这一年多,任研的生活状态真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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