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夜就这样抱着玄睿躺在了她的身边,不想竟沉沉睡去。
“婉儿,你醒了!”冷君夜收回思绪,关切的看着她,刚刚生产的她现在还很虚弱。
慕容婉儿点点头,嘴角牵动一抹轻柔的笑意,眼睛又看向他们中间的婴儿,那皱皱的一团小人让她瞬间泪湿了面颊,
一个母亲对自己骨肉的心疼此刻招展的淋漓尽致,那种疼爱与生俱来,
“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孩子!”她伸手轻轻抚摸那娇嫩的孩子,哭泣的说道,
眼泪自苍白的脸上划过,流入干涩的嘴角,让人心生怜惜。
冷君夜替她擦掉眼泪,安慰道:“孩子没事,长大就好了!”
他并没有责怪她,更没有权利责怪她,他也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做父亲的责任。
以后,他们母子便是他一生的责任,
“我给孩子取名叫玄睿,你喜欢吗?”他看着她笑道,
“玄睿……”她嘴里念叨着,多好听的名字,她怎么会不喜欢呢,
“玄睿……”她侧身轻轻叫着他的名字,尽管他现在还听不懂,甚至听不到,连小眼睛还未张开,可是慕容婉儿还是乐此不疲的叫着。
冷君夜安顿了他们母子便起身去了书房。
“怎么样了?”他坐在椅子上,目光盯着桌子的一角,
“皇后被雪国国王带走了,但是他在殿里和皇上说了什么,没人知道!”苍鹰看着他如实的汇报道。
“那宫里现在怎么样?”冷君夜有些担忧的问道,不知南宫寂寒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宫里……”苍鹰似有些迟疑的说道:“宫里一切正常,皇上今日还早朝了。”
冷君夜吃了一惊,这似乎也太不寻常,难道是他小看了这个男人的承受能力?
自那雨夜之后,宫中作息一切如常,唯独少了欢笑,也少了一个人影。
倾城开始一直由青儿和紫儿照顾,南宫寂寒从未看过她一眼,更不谈抱她,
之后几月,玄霜实在看不下去,便将倾城抱回了将军府中抚养,
那天,她将倾城抱回来,大哭了一场,她答应若雪会好好照顾倾城,让她不受欺负,可是现在欺负她的人竟是她的父皇。
转眼已到初冬,夜间南宫寂寒躺在内殿的床上,没有听见外面有孩子的哭泣声,不知何时,他已习惯了那婴孩的哭闹,如今才恍然想起,她已经被玄霜抱走了,
这些日子,他刻意不去接触她,可是心却无时无刻不被她的哭声和笑声牵引。
寂静的大殿里竟让他在这么多天以后第一次感觉到了孤独,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气,唯有他继续坚守着这里,孤独的,寂寞的,还有一颗冷冰冰的心。
次日,清风赶往御书房,刚推门进去,便有一本奏章迎面飞来,落在了脚下。
再看那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低垂着头,一脸阴沉。
清风狐疑的捡起地上的奏章,摊开一看才知道,原来这是群臣一起上书要求皇上纳妃。
奏章中说道,皇后已辞世半载,皇上至今膝下无子,纳妃于江山,于社稷都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清风走上前,难怪他如此阴沉着面孔。
“有什么事吗?”南宫寂寒头也不抬的说道,语气有些生硬,
“末将是为了小公主的事来,”清风淡淡的说道,目光紧盯着他的脸。
南宫寂寒手中的笔顿了一下,眼底有一抹异样的神色划过,不过依旧没有抬起头。
“她怎么了,不是由玄霜带着吗?”
“公主确实由玄霜带着,不过昨天公主染了风寒,现在高烧不止!”清风依旧平淡的说着,
但是南宫寂寒却猛然抬起头,目光里一刹那的惊慌泄露了他的焦急,
“没有宣御医吗?”南宫寂寒看着他大声问道,隐隐还带着怒意,
“末将就是进宫来找御医的,顺便也将此事告知皇上。”清风不卑不亢的答道。
他的话刚说完,南宫寂寒已经扔下了手中的笔,疾步冲了出去。
清风看他焦急的身影,无奈的叹息,明明就是很在乎,却偏要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到了关键的时候,才知道心里根本压抑不住这血肉相连的亲情。
南宫寂寒带着御医飞快的赶到将军府,玄霜正抱着倾城,已经一岁多的雨泽也在一边。
玄霜吃惊的看着南宫寂寒,竟忘记了行礼,她是真没有想到他会过来。
“她怎么样了,快让御医看看!”南宫寂寒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望着玄霜手里的倾城说道,风尘仆仆的脸上是清晰的焦虑。
“公主只是染了风寒。”玄霜有些闷气的说道,自始至终他连一声倾城都不肯叫。
“不是高烧不止吗?”南宫寂寒一脸紧张的问道,却始终不上前。
高烧不止?玄霜疑惑的看着他,又看见他身后的清风对她使了个眼色,她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皇上今天都是被他给诓来的。
既然如此,她也抓紧了时机,他们父女也该见见了。
想到这里,玄霜抱着倾城走到他面前,一边说道:“刚刚烧就退的差不多了,您看现在她脸色好多了。”
南宫寂寒来不及后退,众目睽睽之下,要他躲避自己的女儿吗?
倾城虽然病着,脸色却十分好看,此时刚刚睡醒,不哭不闹,乌溜溜一双漆黑的眸子四处乱看,待看到南宫寂寒时,便开始在襁褓中动来动去,小手小脚不安分的伸展,像要往他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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