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洛没想到话题谈到了这里,对这个人一个十岁的孩子,也说不上太多的了解,只是淡淡的道:“这个孩子的眼神格外的明亮,看得出应该是个坦坦荡荡的性格…”
怎么不相熟还能留下个好印象,方华不由得话锋一转,“这小子还想娶咱们的公主,我考虑着有些不妥一时没有答应。可看你对他的印象不错,要不…”
方华语句放慢的试探,可是看在宋长洛的眼中,有一种留遗言的感觉,“差着辈分呢!不妥。”
刚刚还说着好话的人,马上就否定了,想要说一句你放心吧,感觉过于的露骨止言。
而这时一御医走了进来,不去看方华皱起的眉头,道:“陛下,您该吃药了!”
方华想说谈的正好的从来没谈的这么愉悦过,结果御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又道:“陛下,吃完了药您应该休息!”
方华不由得怒瞪了他一下。
御医明显背后也湿了一片,他这僭越僭的有点儿大,可还是大着胆子说道,不知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
宋长洛一看方华要休息,也就起身告辞了。
等宋长洛走出去的时候,方华如同饿狼一般的眼神盯着御医,“谁给你的胆子,敢来横加干涉!看来这御医你也不用当了,直接回家种田去!”
御医听着森冷的话语是直接扑通跪倒,然后在怀里摸出了一封信,直接交给了方华。
方华没想到这人还能掏出一封信来,并没有打开而是直接问道:“谁来的信!”
他一直有着自己的暗卫,国中的大小事情君为止也是通过这条暗卫线路传递给他,什么时候用上太医了!
御医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五月中旬还不至于格外的热,可是他已经汗水淋漓了,这不是热出来的汗而是吓出来的汗!
要知道他们陛下近来心情不好,甚至都能将自己生生的气倒,那么对待他人还会手软么?
所以方华问他颤声的说道:“是相爷的书信。”
一听是君为止的信,方华才展开了信纸,结果真的就是君为止的信,彼此相熟这么多年字迹是骗不了人的。小楷之子娟挺秀丽,都属于清秀俊雅的人,抬行以陛下言,依太医说,行病态体。短短的十个字讲的并不透彻,可是他知道自己送去的信这是给了主意。
挥了挥手让太医起来,道:“你都清楚怎么做?”
太医点头,布满菊花的一张脸道:“依相爷所言,须陛下点头!”
接下来的行走由于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似乎唯恐方华身体经受不了折腾,在进入华中地带的时候选择了那里的行宫,说是休息个三五日在走。
可坐在马车上的宋长洛没有下来, 她知道这个行宫但一直没来过,而前辈子有幸来过一次。知道是个依山傍水景色秀丽的地方,再加上人工的修葺,所以亭台一一翠柳成行,不单引得蝴蝶成群的飞舞花间,更有罕见的鸟类在此扎营,所以这个半天然半合成的地方还是美得犹如仙境。只是为了安全起见,依山的地方都被禁止陌生人随便出入,而普通的随便之人也不可能出没这里,因为山的后面是断崖,崖的下边是一条翻腾不休的大河。
方华下得马车边往里边走,一边走一边回头问着,“还能追赶上襄王爷的马车吗?不然也在这里休息休息再走!”
李豫陪驾在侧,这个时候突然脸色有些深沉,似乎是想回避这宋长洛,用着压低的声音说道:“不敢欺瞒陛下,王爷是因为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宏硕殿下被莫名其妙出现的土匪给劫持了!得知是在凤凰山附近王爷已经率领人去营救!”
方华先是淡然后有些愤怒,他稍稍愣了一下怒道: “为何瞒着朕?”
“陛下,您不是有伤在身…”
“胡闹…”方华训斥了一声,“怎能让王爷孤身犯险,那王妃也跟着了?”
“没有,王妃有护卫护送回京了!”
坐在马车上的宋长洛将这些个话听得真真切切,她一直没有开口问出的问题,只是想着方华连君太师都没有杀,应该不会为难了他的小儿子。可是现在一看这种想法显然是错了,说是什么遇到了山匪,明明就是一个遮人耳目的说法,怕是这位把颜面看得比什么都重的陛下,会因为孩子突然回到南词,他又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所以根本不让这个孩子回到大京,才会在路上设卡,弄了一个不知名的山匪,就这么将孩子掳去了!
宋长洛越想越担忧,自己还是疏忽大意了。对方的不做声不等于放过了这个孩子,却原来等到一些平和之后还有后手。
宋长洛想着火气上升,一脚踹下了马车上的车夫,甚至也不去质问方华了,他感觉这都是秃子脑子上的虱子,再问什么都是多余的。
唯恐自己去晚了,那个小小的孩子真的有个三长两短。
马车在一个清脆的鞭哨当中,不再停歇的四蹄翻开,本就是皇家御用的宝马,拉车的时候是平稳的,跑开的时候就如同离弦的剑了。
只是宋长洛全神贯注的将心系在孩子的身上,没有发现马车里多了一道身影。况且这个时候天气起了变化,一块乌云渐渐的升腾了起来,但是这个身影不急不慌,还带了一个小包袱,将里边的东西有条不紊的放在了暗格当中,然后透过帘栊飘起的缝隙,去看前面的车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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